慎刑司,江福海和剪秋被关在一个屋子里。
江福海被铁链拴着在墙上,动弹不得,剪秋在受刑。
「姑娘已经受了鞭刑,还是不肯开口吗?」精奇嬷嬷狠毒道。
「有什么好说的?娘娘未曾做过的事,又怎么能屈打成招。」剪秋坚持道。
「那就让姑娘试一试这银针。」另有一位精奇嬷嬷解开小包袱,露出里面银晃晃的针来,「姑娘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你敢?」剪秋眼底的慌乱显而易见。
「敢不敢不是奴婢说的算,而是看这银针敢不敢穿过姑娘的纤纤玉手。」•精奇嬷嬷
剪秋的痛苦叫声穿进了江福海耳中,江福海没经受住,吐了个干干净净。
养心殿——
胤禛在烦闷的批奏折,苏培盛捧着江福海的供词进来。
胤禛头也没抬,「那些个贱奴才吐干净了?」
「回皇上,都招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一件,纯元皇后的死因。」苏培盛恭敬道。
胤禛起身来到椅子后面,双手交叉搭在椅子背上,「继续说。」
「是……是与皇后娘娘有关系。」苏培盛顶着胤禛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
「大胆!」胤禛发怒。
「奴才不敢。」苏培盛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接着说!」胤禛绕过椅子,来到苏培盛面前,怒而不威道。
「是。奴才问过太医,这芭蕉性寒,若是平日里少食些倒也无妨。只是有孕之人万万碰不得,只因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破淤除肿之效。其药性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但是蒸食的话,其药力会缓缓的渗入食物当中,长久就会伤身哪!另外,杏仁茶里的杏仁也被换作了会伤胎的桃仁,只因掺在其中,味道难以分辨。而这些东西,一直都掺在纯元皇后的饮食中。」苏培盛一字一句,神情认真,让一向多疑的胤禛也是信了五分。
「是那些奴才亲口说的吗?」胤禛平淡的盯着苏培盛问道。
「剪秋受尽了酷刑,什么也没招。倒是那江福海,招了个干干净净。」苏培盛似有些惋惜道,「此外,纯元皇后所产下的死胎身带紫青瘢痕,也是铁证啊。」
「不是因为从前那个侧福晋,惹得纯元惊悸优思的缘故吗?」胤禛愤恨道。
「太医说,正因如此,所以这些诡计才被掩饰了过去。」•苏培盛
「果真是她。」胤禛叹息。
「是啊皇上,除了谋害纯元皇后,还有很多啊。」•苏培盛
「朕以为,她与纯元是亲姐妹。她待纯元,既恭谨,又谦和。」胤禛无力的闭了闭眼,后用手往外指着说,「带她来。朕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戕害嫔妃,谋害皇嗣。可是纯元的事,朕要听她亲口说。」
「嗻。」苏培盛麻利的起了身,前往景仁宫去。
待宜修前日找不到剪秋和江福海时,心猛地一跳,慌乱起来。绘春进来送茶水,才得知两人已被关入了慎刑司接受惩罚,宜修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次,谁也救不了我了。
剪秋足足受了三日刑法,江福海精神上也是饱受折磨。
景仁宫——
「皇后娘娘请吧。」苏培盛亲自来接宜修去养心殿。
宜修一言不发,正了衣冠,才随苏培盛缓缓出了屋子。
「这夜色,是多么的冷。」•宜修
苏培盛依旧恭敬的在宜修身后,没有接话。
宜修感慨完,便又不再言语。
养心殿——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苏培盛弯腰在胤禛面前回禀。
「带她进来。」•胤禛
「是。」•苏培盛
宜修进了养心殿,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