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向死

成知云的反应和语气很熟悉，是那个过去的她，龚齐心头一紧，他轻声带着蛊惑道

成知云“我不会。”

成知云倒吸一口气，闭上眼声音有些颤

龚齐“这周六你带她来。”

龚齐像是妥协了一般，深吐出一口浊气缓声道

　　成知云许久才回应，指尖沾染空气的冷，僵硬着手指挂了电话

　　...

　　学校医务室

张一凡“怎么今天不着急回家了？”

张一凡揉了揉发酸的眉心，疲惫但还是打着趣问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夏芝兰

夏芝兰“我想吃糖了。”

夏芝兰没有回应这个问题，眼睛雾蒙蒙的看向张一凡的手，看起来很不经意

　　嘎吱嘎吱，张一凡从白大褂口袋里抓出一大把，捧在她面前

张一凡“选一个。”

夏芝兰“黑色。”

其实是焦糖色的糖包裹着一颗话梅，夏芝兰撕开包装一把丢进嘴里，酸甜在舌尖蔓延开来

夏芝兰“怎么不分析分析了。”

夏芝兰见张一凡许久没有说话，有些疑惑的开了口

　　张一凡看着夏芝兰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他弯了弯眼角，转移了话题

张一凡“严真她转学了。”

夏芝兰回想起那个积了一层灰的课桌，似乎并不在乎

夏芝兰“嗯。”

她知道是成知云的功劳，那个录音，但是在她眼里严真并不是会怕这个的人，毕竟她的身后还有一对有背景的父母

　　夏芝兰整个人精神缺缺的，回答话语也是懒懒的，她如水平淡的双眸总是会望着一处发呆

张一凡“没睡好？”

张一凡问

　　夏芝兰摇了摇头

张一凡“着凉了？”

夏芝兰任由张一凡去探她的额头，伸手去拿他许久未放下的手时张一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夏芝兰眨了下眼睛，波澜不惊道

夏芝兰“想事情太入神，抓着的笔不小心扎的。”

张一凡想了想，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但是她手心那空洞的口很小，向内凹去，似乎把握的力道很好，没扎到流血的程度

张一凡“铅笔里含铅，我给你消毒。”

张一凡把消毒水放在缺口上时，夏芝兰没有什么反应，她在想事情，不好的事情

夏芝兰“我去看病了，听你们的，毕竟都是为了我好。”

夏芝兰转过头笑着对张一凡道

　　张一凡看了她好一会，才收了收视线，给她拿感冒药

夏芝兰“张医生，你好像无所不能。”

夏芝兰第一次这样称呼他，看着张一凡有些愣的表情，她笑了笑继续

夏芝兰“你会包扎还会给人看病，很厉害。”

张一凡笑了笑却再也没有对上夏芝兰的眼神，收住的嘴角带着话一并说出

张一凡“好了，你先回去吧。”

老旧的铁门卷起一层落在门口的枯叶，身上从里带出来的热气随着风的洗礼消失殆尽，夏芝兰看着禁闭的铁门，神色淡漠

　　...

　　这是第二次，夏芝兰被莫名其妙的蒙上黑袋，然后就失去了记忆

陈楠“你为什么不反抗？”

她身上穿着护士服，夏芝兰看清了，是精神病院的，目光向左移，落在“陈楠”，两个字上

夏芝兰“许青青指使你的？不对，她已经是个神经病了，所以你也爱上她了？”

夏芝兰被绑在木质椅子上，她神色平静，歪着脑袋在那猜想可能

陈楠“你凭什么可以自由的活着？青青却被你害惨了！”

陈楠五官算端正但是她扭曲着面孔说着这般话时，渗人的很

夏芝兰“因为，她是神经病啊。”

夏芝兰丝毫没有畏惧的模样，话中却满是挑衅，她盯着陈楠的脸，有狠

陈楠“她不是！她都是给你陷害的！”

陈楠冲上来，揪住夏芝兰的衣领，口水喷在她脸上

夏芝兰“你很爱她对吗？”

夏芝兰突然这样说，陈楠凶狠的目光一瞬呆滞，然后笑着，眼里似乎装进了一个人

夏芝兰“但是她爱的是她姐姐。”

几乎是一瞬，陈楠那坠入爱河的星眼变回守护粮食的猛兽，她揪紧衣领的手收紧，夏芝兰被憋的脸红，却还是咬着牙缝要继续道

夏芝兰“想必你在她口中听到过无数遍许多多这个名字了吧。”

陈楠“不！不！她是爱我的！”

陈楠朝她大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夏芝兰“出来啊，躲着偷听算什么。”

挑衅无果，未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夏芝兰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废弃工厂里

　　一抹不属于这的靓丽粉探出，许青青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她缓步从废弃机械后走出，走到陈楠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耐心道

许青青“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先到旁边等我好吗？”

陈楠的眼中瞬间只剩许青青一人，她乖巧的点头，走到一旁

　　许青青的眼神回到夏芝兰身上，带着审视

许青青“你不是夏芝兰。”

她很肯定，却带着玩味的笑意，那一语成谶

夏芝兰“是啊，我是许多多。”

许多多嘴角的笑意散去，紧抓住夏芝兰的双臂，用了狠劲，咬牙切齿

许青青“你不用激我，我知道你想要干嘛。”

夏芝兰仰头轻笑

　　假意，明媚。那是本不属于她的笑，她戛然而止，对上许青青的眼

夏芝兰“你伤害她，我百倍奉还。”

本来一开始以为绑架她的只有陈楠但她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安分了，不知所措的往一个地方频频望去，夏芝兰也就知道她除了抓住自己的衣领却无所其为的原因

　　刀尖捅入血肉的声音另她兴奋的眼红，夏芝兰的绳子早就在那回答里一点点隔断，碎落在地

　　许青青根本就没想到，夏芝兰会有这一出，她瞪大眼睛，视线从夏芝兰带着狠的眼神一点点转移到腹部上的刀

夏芝兰“我改变想法了，是你自己送到我面前来的。”

夏芝兰如水的眸子波澜不惊，像一潭死水，握住刀的手转了一圈再往里深扎一些，她贴近许多多耳边开了口轻声道

　　许多多脸色惨白，咬着牙

许青青“陈楠...”

像是护犊子般，陈楠猛的转过头，抄起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刀就往夏芝兰身上劈去

　　几乎是一瞬间，夏芝兰推开许多多

　　血色在眼中蔓延开来，胸口像是缺了个口一般空洞的朝外不断涌出鲜血，她意识模糊，重重倒在血泊中，陈楠握着刀，看着许多多笑的开心，夏芝兰看了只觉得可怜，她吐着血腥气一并说了一句

夏芝兰“傻子。”

本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