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混乱交织缠心

难以见光的楼梯，夏芝兰心不在焉的朝上走去，差点被一道身影绊倒

　　一团瘦小的身影半蜷缩在楼梯的转角处

夏芝兰“成知云？”

夏芝兰小声的喊着，手去触碰她掉落在半空中的手，冰凉的吓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一直在黑暗中引领着她，一簇细小的光一点点被放大，成知云觉得面前亮的刺眼，什么也看不清

夏芝兰“你怎么在这？”

夏芝兰看着成知云惊醒的面孔，帮她撇去黏在额头的碎发，柔声道

成知云“困了，就睡了。”

成知云回答的没头没脑，眼神没有焦点的望着一处

夏芝兰“你累了，我带你回去。”

夏芝兰扶起成知云一只手，成知云勉强站起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不经意的甩开夏芝兰的手，先她一步朝里走去

　　夏芝兰站在原地，愣神看着空荡荡伸在半空中的手

　　暗不见光的楼梯间，光透着宛若鬼爪的破口照射在一朵夹缝生存的野草上，是光，也是囚笼

　　成知云看着慢悠悠走进来的夏芝兰，扬起一个笑

成知云“这么早就放学了。”

夏芝兰“嗯。”

夏芝兰轻声应下，默不作声的朝房里走去，“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成知云勉强的笑容也塌下

　　入夜，成知云躺在沙发上难以入眠，门把手轻轻的被扭动，很轻微的一声，有个人影走了出来

　　她佯装入睡，暗夜中，夏芝兰悄步看了看熟睡的成知云，转而走向门

　　“啪。”门被关上，成知云拿起衣服跟了上去

　　入了夜的公墓就好像一头蛰伏在暗夜中沉睡的猛兽，危险又恐怖，成知云看着夏芝兰穿过梯田般的墓碑中，寻着远处的一个，走了过去

　　夏芝兰坐在一旁，她头靠着，仰望天空，只有几颗零星，夜幕一瞬仿佛笼罩下来，她眼前一片黑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好像一直有人在恶狠狠的咒骂她，潮湿黏腻的地面，夏芝兰的脸贴在地上，昏沉的脑袋随着眼睛的清明逐渐平稳

李浩“夏芝兰。”

是一个陌生面孔，不，是很多陌生面孔，夏芝兰倒在那里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这就是害的嫂子孩子流产的那个女人!”

　　“可得好好教训她。”

　　“...”

　　原来不是梦，他们的骂声没有停止，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竖手噤声，贼眉鼠眼的就没从夏芝兰身上离开过

李浩“我可以给你一个补过的机会。”

李浩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冷静的不像话，灰头土脸中那双眼睛也还是水灵灵的

　　李浩的眯眼中只看见，女孩的樱唇轻启，他猥琐的笑着

李浩“你说什么？”

夏芝兰“畜生。”

夏芝兰只用了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只见李浩的脸骤然变黑，他掐住夏芝兰稚嫩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

李浩“给脸不要脸!”

夏芝兰青筋暴起，脸色瞬红，被迫昂着的头，那双柔眼带着浓重的蔑视

李浩“想怎么玩？”

李浩丢开夏芝兰，对着那群虎视眈眈的猥琐面孔询问

　　此起彼伏的龌龊提议，恶心到极致的吹哨声，夏芝兰被困住的手无法动弹，她低着头想要挡住一丝丝如洪水般涌入耳朵的蟑螂

李浩“没事，咱们慢慢玩。”

李浩抓住夏芝兰的头发向后拽，热气扑在夏芝兰耳边，带着恶臭和瘙痒

李浩“啊啊啊!”

李浩吃痛的捂住自己的手，斑驳的齿痕有血渗出，他抓着夏芝兰的头发，猛的挥了过去

　　头发松垮在一侧，夏芝兰觉得脑袋有鸣笛，嗡嗡嗡的，半边脸高肿的已经失去了感觉

沉重的铁门卷起一层灰尘打开，逆着光，带着刺耳的警笛声一并涌入进来

成知云“芝兰。”

被众人围住，夏芝兰就像是落难之鸟，她闭着眼，乱发凝在她额头，一边脸高肿的可怕

　　搀扶住她止不住颤抖的手，夏芝兰有些难的睁开眼，灰头土脸的对着成知云笑了笑，昏死过去

　　点滴里的滴答声，空调里的轰鸣声，手里的小掌动了动，成知云从梦中惊醒

成知云“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成知云站起来，给夏芝兰脸上笼罩一层阴翳，夏芝兰眨巴两下眼睛，摇了摇头

　　成知云坐回位置，声音有些闷

成知云“我们找不到你，所以报了警，等会可能需要你去一趟。”

夏芝兰睫羽覆下，遮住那水眸，苍白的唇轻抿着

　　...

　　嘈杂的氛围由门口走进来的两位戛然而止，夏芝兰的神色平静，目视前方，平缓的向前走着

　　审讯室内

李浩“警官，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们就把我抓来了。”

李浩手被手铐禁锢住，身子歪斜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样

高泽园“还什么都没做，你们是想做什么？”

李浩“就教训教训她。”

李浩轻咳一声，声音有些弱

高泽园“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以涉嫌犯罪来拘留你。”

虽然是女声，但气势却不低分毫，阵的面前这个二流子一愣一愣的

李浩“我认错，我痛改前非还不行吗。”

李浩手合十，铃铛作响的上下摆动

高泽园“这算一桩，夏晨曦你认识吧？”

女警官拿出一张照片，对准李浩，李浩面色僵住

高泽园“回答我！”

李浩“认...认识...”

李浩缩了缩脑袋，心虚道

高泽园“八月七号那晚你在哪？”

李浩“家...家里...”

高泽园“有谁能证明？”

李浩“没人...”

女警官又拿出一沓照片

高泽园说你在家，那这些监控照片是谁？！”

李浩“我...我不知道...”

李浩已经被气势压的胡言乱语了，他扣着脑袋，一个劲的胡说

高泽园“我来告诉你，八月七号你伙同同伙一并迷晕夏晨曦，把她带到了暗箱仓库，对她实施轮奸。”

女警察一字一句，把那些肮脏丑陋的一并翻过来，呈现给大众

李浩“没...没有，我没有...”

李浩仍在狡辩

高泽园“前两天，我们在乐湖打捞上来了夏晨曦的尸体，我们手上把握的证据足够定你入牢，若你自行交代罪证说不定能少吃点苦。”

李浩“不是我害的她，不是我，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和朋友一起...！但是绝对不是我杀的她！”

李浩充红双眼，大喊

高泽园“一起什么？”

她在步步紧逼，李浩额头冒汗

李浩“轮奸她...”

高泽园“足够了。”

女警官收起照片，对着一直在录音的助理点了点头，不顾李浩的大喊，示意带走

本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