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夏晨曦

女孩“别…”

躺在那里的女生突然有了动作，抓住张一凡的手

张一凡“还好吗？”

女生头上满是细密的汗，张一凡看着她这样难受的模样开口问道

女孩“我没事，别打120。”

女生紧盯着拨打页面，摇着头道

张一凡“好，我不打，但是你这，先跟我回家吧。”

女生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张一凡，很明显她误会了

张一凡“你受了伤，又不愿意去医院，我是校医，先跟我回去包扎一下，担心的话，她也会跟我们去。”

女生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夏芝兰，不是一张生面孔，轻轻点了点头

夏芝兰搀扶着女生，她抓的夏芝兰很紧，像个受了惊的兔子

　　女生只一身单薄衣裳，从夏芝兰的角度看去，粉色的上衣，腹部微微隆起

夏芝兰“慢点。”

夏芝兰转移视线，看着面前的道，轻声提醒

夏芝兰“你叫什么名字？”

夏晨曦“夏晨曦。”

她“嘶”的一声，牵扯到了嘴角的於伤，闻言，张一凡奇怪的看了夏晨曦一眼

张一凡家中

张一凡“先过来坐下。”

张一凡转身去拿医药箱，对着沙发昂了昂下巴

夏芝兰小心的搀扶她坐下，夏晨曦冷汗直冒，苍白着唇，眼睛不安的到处打量

夏芝兰“别担心，处理完伤口就送你回家。”

夏芝兰贴着她坐下，轻声细语道

　　夏晨曦收回四处乱看的眼睛，看向夏芝兰，眼里的情绪复杂

夏芝兰“怎么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晨曦把手放在腹部

夏晨曦“你还挺好的。”

夏芝兰掩下眼眸，不去细嚼夏晨曦嘴里的那句话，敛去其他情绪

张一凡“我先给你处理外伤。”

酒精和碘伏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夏晨曦下意识护住肚子这个动作张一凡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张一凡“我看你还受了内伤，这个得去医院。”

张一凡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夏晨曦“不！”

夏晨曦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身子弯的像个虾子一样，低着头咬着牙缝艰难开口

张一凡“那你就告诉我们原因，你不愿去医院的原因。”

张一凡抓住夏晨曦半空中的手，盯着夏晨曦质问

夏晨曦“我…我…”

夏晨曦另一只手拖住下垂的腹部，求助般的看向夏芝兰

夏芝兰“身体最重要。”

夏晨曦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脸色更难看了

夏晨曦“孩子…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新鲜的血液顺着干枯成两条血迹的大腿根流下，夏晨曦弯着腰，也还在尽力扶着肚子

一瞬间，夏晨曦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张一凡眼疾手快的扶着她，抱起她往外走去

　　…

　　医院

医生“患者下体大出血，孩子没能保住。”

医生看着他们道

张一凡“那里面那个女生？”

医生“性命保住了，你是她的？”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妇女，看向张一凡，那里面包涵了太多

张一凡“我是同校的校内医生。”

医生“有她家长电话吧？”

张一凡“没有。”

医生“快点通知家长，这种事情别想着帮忙瞒，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一并走出办公室，无声的走向病房

　　正巧撞上夏晨曦要下床

张一凡“你怎么起来了？”

张一凡“你的身子不能走动。”

夏晨曦“我要去找医生。”

夏晨曦低着头，看的是自己的肚子

张一凡“孩子…没了。”

夏晨曦的动作顿住，失去光彩的眼睛看向张一凡

夏晨曦“没了…”

含着泪，夏晨曦嘴角苦涩的勾起，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心头

张一凡“家里都有人吗？我帮你打电话。”

夏晨曦缓过神，看着张一凡的手机死死的瞪着猛地摇头

夏晨曦“不可以…不可以！”

夏晨曦害怕到要去抢张一凡的手机，即使张一凡根本不知道她父母的电话号码

张一凡“就算不是由我们来打这个电话，迟早会有人发现的。”

张一凡的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开

夏晨曦“爸…妈…”

夏晨曦缩着肩膀，瑟瑟发抖道。

　　两个并不面善的人来势汹汹的

夏晨曦父亲“你个丢人的玩意！”

男人一巴掌甩在夏晨曦脸上，稀碎的长发飘落，夏晨曦抬起头，脸颊的红肿和嘴角溢出的鲜血显眼

夏晨曦父亲“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再瞪！”

男人毫不留情又一巴掌甩在夏晨曦脸上，夏晨曦被打回病床里，床被打歪几分发出吱呀声。

夏芝兰“会打死她的。”

夏芝兰轻声开口，看着男人要继续甩手的动作

夏晨曦父亲“关你屁事，你谁啊？！”

男人混着粗口，带着口水喷出来

夏晨曦一点点抬头，看向夏芝兰，瞪着，恨着

　　男人抓起一边的拖把木棍就要往夏晨曦身上打去

张一凡“有什么话好好说。”

张一凡抓住木棍一侧，满是无奈道

夏晨曦父亲“你们算老几？都要教我怎么管女儿吗？！”

夏晨曦父亲猛地抽走木棍，木棍的倒刺扎入张一凡手心，他疼的皱眉

　　“啪”，很响的一声，木棍应声断开两节，夏芝兰挡在夏晨曦面前，吃了这一棍

夏晨曦“你滚，滚，谁要你帮我！”

夏晨曦推搡着夏芝兰，一边脸红肿的不像自己，她拿到什么就往夏芝兰身上扔去

　　桌子上的水果砸中夏芝兰腹部，夏芝兰疼的弯着腰

张一凡“我们走。”

张一凡抓起夏芝兰的手，缓慢的扶着她往外走去

张一凡“狗咬吕洞宾，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帮。”

两人并排坐在病房外，夏芝腹部隐隐作痛，她静静的听着张一凡义愤填膺的话，目视前方

一门之隔，里面的辱骂声和摔打东西的声音频频传出，隔音并不好

夏芝兰“回家吧。”

夏芝兰眼神迷茫，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张一凡“好，我们回家。”

张一凡扶着夏芝兰，她如此自我消化的样子，他看了心疼

　　家楼下，破旧的独栋，万籁俱寂，没有一家的灯亮着，夏芝兰走入黑暗

　　张一凡觉得眼眶有些酸，那种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过了很久，外边回归寂静，夏芝兰从转角的黑暗里走了出来，只身朝一个方向去

夏芝兰“睡了吗？”

阴森寂静的墓地里，夏芝兰指尖拂去照片上沾染的灰尘。

　　淡淡的月光下，空气中混合着一股青草香，夏芝兰轻靠在墓碑旁

夏芝兰“你可不要嫌我烦。”

墓地里回响着远方野生动物的高鸣，夏芝兰心得到了安，疲惫感涌上心间，睫羽覆下，悄然入睡

本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