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阿雪眨眨眼：“什么哑谜？”

“她离开的时候看起来整个人都在抖。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苏怀羽相信阿雪并不会对那位婆婆做什么，但是总归是有些好奇的。

阿雪笑了笑，但是那笑容非常淡，淡到苏怀羽瞬间明白了等一下阿雪的话一定是与她自己的身世有所关联的。

阿雪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是有定数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你不觉得刚刚那位婆婆与我很像吗？我们都是可以预知未来，都是孤苦一人，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巧合吗？”

苏怀羽迟疑了，她有些后悔问出这问题：“阿雪……”

她妄图制止阿雪的话，但是阿雪却没有被她打断，反而继续说了下去：“那位婆婆是好心，她其实该是适合你们寒山的弟子，若是好好修炼，断绝凡尘，兴许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代真人或者名士。可惜这乡野山村的，这颗明珠并没有被人发现，又偏巧她灵性高悟性足，自己了悟到了些什么。只是可惜，心善未必是好事，她如此帮着别人，将所感所知都悉数说了出来，折损的便是她身侧之人。”

苏怀羽定定地看着阿雪。

若是能问，她定然是要问，阿雪也是因为如此吗？

但是她不能问，也问不出口。

她只能看着阿雪望向那位婆婆离去的方向，目光中说不上来是缅怀还是同情。

“不必这样看我，我刚刚也提点过那位婆婆的。我之所以对她许下祝愿一个是不希望再有人如我这样了，而另一重原因，也是想试探一下婆婆究竟是如何能够预言得准的。”阿雪道。

见她成竹在胸的模样，苏怀羽接道：“所以你也试探出来了，对吧？”

阿雪沉重的表情上终于裂开一个缝隙，她微微扬起头，有些得意：“那是自然啦。这位婆婆该是能隐约觉察吃什么东西，我便在说那些祝福的时候动用了些术法。她果然觉察到了。”

苏怀羽问道：“你不怕她说出去吗？”

“不怕。那位婆婆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我们可是花云寨的恩人。再说了，她本来在众人心中就有些神叨叨的，而你我在花云寨众人眼里也绝非是寻常人了，就算说了，也不会怎么样。”阿雪心安理得道。

苏怀羽细细想来，竟是觉得阿雪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也放下心来了。

两人用过饭食，本来想着去龙芮那里看看，结果门还没出，就听的外面哒哒哒的脚步越来越近。

阿雪道：“听这声音，是繁缕没跑了。”

果然，繁缕冒冒失失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从门外传来：“姐姐们！你们在吗？”

阿雪悠然道：“不在，门里没人。”

繁缕压根没在乎，开开心心问道：“我能进来吗？”

苏怀羽赶紧在阿雪张嘴以前把话截住：“进来吧。”

繁缕几乎是瞬间就推门而入了：“阿雪姐姐！怀羽姐姐！我已经全好啦！”

阿雪点点头：“听见了听见了，你阿雪姐姐我没有聋掉。”

“让我看看。”苏怀羽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