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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在描述她放出神识与自己游戏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看起来天真又孤寂。忘尘无话可说，或许水域的人正是因为这样的天真，才更加让人觉得他门吸引人吧。

将灵力与神识都分离了部分的阿雪很快又开始咳嗽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的红。于是忘尘催着她吃了些药，希望能以此缓解一下。

宵禁未开始前，阿萤别了屋中的几人，迎着夜色回了自己屋中。

阿雪本是主动申请睡书桌边的小榻上的，却被无嗔拒绝。最后变成阿雪一人睡在床上，无嗔和忘尘挤在小榻子上将就了一夜。

夜色浓浓，屋中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听着十分静谧。

但是究竟有几人能在这不眠夜中真正安睡，便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忘尘再醒来时，阿雪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桌边，她的指尖停留着一只水色的蝴蝶，正煽动着翅膀。

忘尘恍惚觉得，若是这蝴蝶会说话，这时应该会和阿雪诉说昨天夜里它的奇遇吧。

见忘尘醒来，阿雪放下停着蝴蝶的手。

那只蝴蝶于是忽闪着翅膀，绕着阿雪飞了两圈，接着消失不见了。

“放心吧，一切安好。她带到了话，今天白日里揽云应该就会主动找上无嗔，然后提及暂时解除通往寒山之巅的封印一事。”阿雪说道。

忘尘觉得揽云虽然好说话，但也不至于一点要求也不提及。

果然，就听阿雪又道：“但是她提了个条件，她想跟着无嗔一同上山搜寻。”

“那你可答应她了？”忘尘问道。

阿雪耸了耸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却道：“这我又说得不算。我与她道，具体还是要无嗔说得算的，我毕竟只是个传话的。”

“那她可有对你做什么？”忘尘又问。

阿雪摇摇头：“倒没有什么。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怪让人不舒服的。就像是要从头将我看透了一样。你们寒山怎么这么多可怕的人。”

忘尘在之前也没有想过揽云本质究竟如何，思及昨日白日里揽云的表现，不难想象她对阿雪的那种打量与探究。

“若是让我抉择，我或许不会想让揽云师叔跟我们一起上寒山之巅。只是现在我们要尽可能地取得她的信任，所以不得不同意她。”那厢无嗔也终于起来了。

对于无嗔而言，他这个时候起床并不算迟，外面的天色仍昏沉，只是忘尘和阿雪昨天夜里睡得并不好罢了。

早起的无嗔还未来得及束发，披散了一肩的长发让这位寒山的大师兄看起来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

“天色尚早，师兄可以再睡一下。”忘尘忙道。

无嗔摇了摇头，细看之下，发现他眼下已有些青黑的迹象。

显然，这一夜并无人安睡。

“我已经醒了，就早点去处理事务。”无嗔道。

“无嗔大师兄，”阿雪突然问道，“若是今日你们上山搜查，是否山下巡逻的弟子会减少？”

无嗔想了想，摇摇头：“该是不会的。这次我们前去寒山之巅，所带的必然是弟子中的精英，那势必也会加强对山中的戒备，以防止有人趁此时机入侵。”

阿雪若所有思点了点头。

忘尘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就听阿雪道：“那我是否可以混入寒山的弟子中，在山下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