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打工记(四十四)

透过咒灵身上难以掩盖的罪恶气味，白术是在一家宠物店找到羂索的。

“小姐，需要什么样的宠物？”

宠物店店员发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士，一直站在展窗前盯着里面的同人高的巨型犬沉思什么。而这个时间段只有这一位顾客，因此十分引人注目。

“小姐，如果是养在家中当护卫犬，我们这边更推荐中型犬哦。相比较来说，它们更容易打理也不会占多大的空间。”

察觉白术似乎对于一只头部有伤的德牧十分在意，害怕如此瘦弱的女士拉不住，所以店员给她推荐了其他犬类。

“它的伤，是怎么来的？”白术指着头部有伤的德牧询问店员。

“那种德牧，是最近才受的伤，也不清楚明明一直在宠物店里是怎么弄的。医生说，这个伤没有多大问题。”

为了让白术放心，店员讲解了德牧的各种优点，想打消对方的担忧。

瞥见眼神过于明亮的德牧，还有头上那根本不像撞伤的伤口。白术在心中嗤鼻，玩的还挺凯的，人都不带当的了现在。

举起手，白术点了点头上有伤的德牧说道:“就它了，去办手续吧。”

“啊？”店员有些吃惊，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决定。一般来宠物店的买家，都会挑挑选选，选择出钟意和愿意跟自己走的宠物。

“小姐，你真的选择好了吗？”店员不确定的二次询问，毕竟这种有伤的德牧可是店里最没有销路的宠物。

点头，已经掏出证件和银行卡的白术收回打量的视线，真诚地说道:“就它了，我相信，我们会和谐相处的。”

“好……好的。”店员将信将疑地把白术的证件递给前台，留下白术与德牧对视。

扣扣——敲动铁栏杆，白术蹲下身体与德牧平视，“听得懂我说话就好，之后有事要你处理。”

多年后成为咒灵的领袖时，羂索回忆当初被迫寄宿在狗体内见到的那双猩红双眼，是色盲的动物视线中熠熠生辉无法忽视的颜色。同本人一般，做出那种事情是无法让历史忽视的事情。

日本领养宠物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身份的核查，因此，真正接收传说中的羂索时，是在第二个月的初始。

为了防止在审核的途中，羂索逃跑，白术更是每天去盯紧对方。夜晚也派咒灵去看守，直到羂索落在白术名下后，人才松了一口气。

初步认识后的第一件事——带他回家，白术就开始犯了愁。

‘白小姐如此焦急地找到我，不怕我不答应嘛？’

在羂索看来，白术派了大堆咒灵查询看守他，势必他身上拥有庞大的价值存在。而白术心中所想的是，对方知晓咒术界很多的秘密，是一个百科全书。

“不答应的话，废掉你就可以了。现在的身躯，应该不允许你运用咒力吧。”毫无咒力动物的载体，过于庞大的力量来源。

没有合适躯体的羂索，现在在白术眼中大概只有脑子有价值。

‘小姑娘说话不要这么冲啊。’羂索瞅了阴影下苍白的白术一眼，收回视线。这具身体，似乎很不错。

然而，自以为活了千年的羂索并不知道，在白术看来他的经历时光，只不过是昙花一显。因此，长者的口吻在白术听来是玩笑。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

‘……我不想用四条腿走路，找个载具快点回去。’

“……”站在赖在地上不走的羂索身边，撑着遮阳伞的白术思索对方和老大爷命令口吻的话，然后，目不斜视地继续拽着对方往前走。

“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狗叫。”

“……”这下轮到羂索沉默，他明明没有发出任何的犬吠，用的咒灵通用语，这家伙怎么听出来的狗叫声？

‘似乎，你是太没听清楚我所说的话，这具身体不具备奔跑的条件。需要载具，才能回去。’

死赖在地上不动，羂索任凭白术拖拉拽，也不想起身。路人看到这一幕，多少都注意到这边。

啪——白术把手中累死累活才拖了没几米的狗绳塞到羂索口中，弯腰拍拍他的狗头，“我也不具备拖你的力气，自个顺着气味回家吧，不然没有名牌的动物会被当做流浪的抓去看管所。”

晃动手中写有羂索名字和自己家庭住址电话号的名牌，白术一把收入手中，“加油，羂索，我相信你的。”

说完，招来路边的出租车，关上伞急忙进入车内，告诉司机，“今天这辆车我包了，油费我也出，大小费用都出，请务必跑遍东京的大街小巷。”

“小姐，你是遇见——”

递给司机两叠钱，白术手指前方，系好安全带命令道:“就是来观光一下东京的美景，出发吧。”

“好……好的。”果然在金钱的驱使下，司机没等被甩在路边摊的羂索跳上去，一脚油门潇洒离去。

等气喘吁吁绕东京跑了三圈的羂索找到白术时，已经是他屁股后有一大群追捕人员。感觉教训不够深刻的白术，还故意说羂索是恶狗，让他在看守所又是呆了一周。

身心俱疲后，白术才晃晃悠悠地找来说弄错了，把羂索弄出了笼子。

‘恶魔’，这是羂索还差最后一口气咽下去时想到的词，形容折腾他的白术再合适不过。

计算胀相手中剩余纸牌的数字，白术手指移动到最边缘的一张纸牌，盯着胀相问道:“这张如何？”

摇头，换下一张。

“这张呢？”点头。

下一秒，白术把这张牌抽出来，与自己手中的牌配对，甩到桌面上，“好了，我又赢了。胀相，你能不能不要让着我，很没趣。”

“我没有让着你啊，我真的有很努力的没让你赢。”又是一大堆牌在手中，胀相泄气地倒在沙发上捂脸哀嚎。

真的不是他没有赢过，而是每次在白术询问他问题的时候，没办法做到撒谎。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呢喃，不能说谎，相信她。

害的胀相玩一个简单的抽卡游戏，一个头两个大。

“根本没办法赢你——”

“的确，我都没有想出老千的想法了。”白术发现胀相玩游戏弱到一定地步，根本没有想作弊的意思，没有任何挑战。

蹭起身，胀相想到一个有趣的画面，“你应该庆幸白，如果是漏瑚和你玩，恐怕基地会灰飞烟灭的。”

因为游戏黑洞的漏瑚在任何游戏里都没有赢过，再加上白术的讽刺。嘭——火山大爆发！

努嘴，同样可以想到那个场面的白术摇头，“最近应该不会来找我了，我把它送去整顿了。”

“整顿？”

要说白术手中最不听话的咒灵助手，恐怕就是最小的漏瑚。白术说什么，它回怼什么，明明很想帮忙却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也因此，胀相没少看到两位的战斗。

虽然说是白术单方面碾压，可，胀相有些担心白术所说的整顿。

翘起二郎腿到沙发边缘，躺下休息的白术点头，“对，整顿它。也就把头给拧下来，让它和陀艮玩几天。”

“……祝它玩的开心。”

“……”

一旁醒来的羂索听到这种整顿的方法，狗爪摸上脖子，一阵寒冷飘过让他感觉屋内的温度零下几十度。

“嘛——不要那么在意，这应该是最后任性的时间了，下个月我就恢复职称要去教学，没时间和你们这么悠哉的一起了。”

三月了，开学季又来了。

“啊，真的是辛苦你了，能带上我就好了。”

胀相由心而发地感慨，自家的妹妹又要离开他，独自打拼，不由的有些感伤。

“首先，我要把学校全部人变成咒灵他们才会——？”白术收声，因为地面上一个耸动的生物，吸引两人注意力。

太棒了，这个恶魔终于要离开了！

“汪汪汪——哈哈哈——”

“他怎么了？”

“可能需要绝育，我马上去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