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打工记(二十五)

一年级的新生适应学校的生活很快，白术这个闲职助教老师也逐渐发现三人的合作越来越好，从最开始的家入硝子很嫌弃两个问题儿童，到后来治疗他们时嘲讽几句就没有了。

性格越来越有成熟稳重的气息，向着知性美发展着。

另外两个问题学生，则是每天不再制造麻烦中就是已经制造完了麻烦，再加上白术也时不时会闯祸。

这让夜蛾正道每天的生活也跟着发生了改变，不是在处理麻烦中，就是在等待处理麻烦中。但好在白术有其他势力帮忙料理，学校中最大的麻烦，还是那两个人。

“老师，上次我们在林区出任务时，刚好刮风把烟灰飘到干草堆里，有一块地烧焦了。”

夏油杰端看着手中的杂志，似乎毫不在意地说起他们又闯出来的一个麻烦。瞅了一眼在抽烟的某人，得到对方的白眼。

“林区着火，好像是昨天的事，不过昨天我们不小心把学校围墙撞碎了。”

一边的五条悟翻转手中魔方，撞了撞在看手机的罪魁祸首，吐槽道:“某人的驾车技术不怎么样啊，居然还做出酒——呜呜——”

“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家入硝子扫了多嘴的五条悟一眼，随后继续低头看手机的八卦。

听完三人又添了不少的麻烦事情，站在讲台上欲言又止的夜蛾正道选择安静，等自己冷静片刻后，再去和他们交谈。

“唉——”

叹息一口气，夜蛾正道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十几岁。心中思考明明自己还正直事业上升期中，怎么会遇见他们这一群活宝？

飒——撕开嘴上粘黏上的胶带，五条悟揉着发麻的嘴唇又告诉快要冷静下来的夜蛾正道一个好消息。

“记得助教也跟着我们一起的，应该会帮老师处理这件事情的。不过，怎么没见她人呢？”

往日里，五条悟他们都可以听到不远处白术大声放电影的声音，今天却很安静，安静到人似乎不见了。

“她说她要睡觉，去后备箱了。”家入硝子模糊回忆起昨天喝醉后白术给她说的话，“你们两个霸占了副驾驶位和后排，所以人没办法去后面。”

“可车子我们都开河里了，她应该提前——”

司机的违规驾驶，撞了墙发出那么大动静。最后开河里，是个人都应该出来了吧？

然而，白术并不是人类，这个条件他们没有考虑到。

“……”

三个人说到这里，瞬间沉默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指了指对方。然后不等夜蛾正道反应，夺门而出冲了出去。

瞬间明白三人跑出去目的的夜蛾正道捂脸，“你们三个笨蛋，老师命大也扛不住你们这样造作啊。”

嘴里吐槽三人这种乱来的行为，同时内心祈祷白术最好不要被淹死，不然自己的工作量会在接到下一批一年级生后达到新高度。

加快脚下的步伐，跟上三人跑到昨天学校围墙破损附近河道。

“啊——切！”

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接过身边服务生递过来的纸巾擦拭，嘀咕着:“恶魔也会感冒嘛，不是已经脱离世界法则了？”

扣扣扣——身侧伏黑甚尔敲击桌面唤回思想有些漂浮的白术，弯腰耳语，“你在嘀咕什么，看牌。”

“是是是，运气极差的输家。”没去理会伏黑甚尔变黑的脸色，白术把手边的筹码都放进中间，说道:“全压。”

“这位女士，你确定——”

“等等，你在做什么。”打断发牌员的话，伏黑甚尔拉住白术的手，抓起她手里的三张牌抵在她脸边。

恨铁不成钢地低语，“看看你的牌，比我还差，你是想倾家荡产嘛？”

推开脸上数字极小的三张牌，白术心中自有打算，安慰对方，“游戏而已，玩的就是快乐和刺激，钱钱乃生外之物。”

“你的脑子进水了嘛，也没见你给我工资时如此豪爽。”

昨天暗中保护白术的伏黑甚尔回想人是自己从河里捞出来的，至于时不时第一时间，他可以肯定的说，当然不是。

所以，今天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人脑子进水了，不然，也不会拿着一手烂牌全压。

“我是雇主唉这些筹码是我的，冷静一点，要相信我。”

“啧——”不耐烦地发出声音，松开皱巴巴地牌重新站到一边等待。

这些筹码的确不是用他的钱买的，事不关己的伏黑甚尔只要保证白术活着就可以，想到这里不去多嘴说其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白术手里的牌在对比其他人摊牌后，可以说差到比戈壁滩还难看。而本人却还在翘着二郎腿，喝着饮料悠闲。

到最后轮到白术摊牌时，伏黑甚尔屏住了呼吸，眼看要败局将及。白术又突然变卦，按下牌。

打量四周的对手，白术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个问题，“我想打听一下星浆体的事情，有人知道吗？”

问题一出，牌桌上的一群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这位小姐怕不是来错地方了，打听情报去旁边的黑市，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讨价还价交易原则。”

“哈哈哈，小姐莫不是怕输临时找的一个借口拖延？”

“那真是愚蠢，哈哈，快摊牌！”

……

牌桌上的人员都在哄笑白术这种不合时宜搞怪的问题，就连服务生与发牌员都在耸动肩膀偷笑。

但对于输赢并不是很在意地白术在一群人都说不知道，嘲讽完后，点头，“原来这样，我大概明白了。”

于是，一众一声更比一声大的哄笑声中，白术抽出藏在空间狭缝中的断刃，平静地站起身，对着身后诧异的伏黑甚尔说道:“没有任何价值了，处理掉。”

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桌子倒地声，血液飞洒的沙沙声，以及哀鸣声。等所有的杂音消散殆尽后，世界安静下来。

拂开脸上的一层血迹，看着房间里可以全部打马赛克的场景。白术凝结咒力的长刀插进桌面上，砍出那堆筹码的木板，“走了，这不是全部赢回来了，所以说你的运气很差。”

环视房间里血腥味四溢的几具尸体，伏黑甚尔抱臂跟上出门的白术，在她身后感慨，“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一个人类，更像知道冷血没感情的机器。”

咒灵混杂进人类的体内，按照咒术师的行会，不应该保护人类拔除咒灵嘛？居然，全部处理了。

“你摊上的麻烦不止一点啊。”

是一个狠角色，当初是因为什么让自己脑子犯浑，认为她只是一个毫无实力的中立者呢？

“输家没有权利问问题，下一个地点。”

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开路，白术思考着过去很多年的一个名单，还知道星浆体的人群还有很多，都需要——处理。

“希望你最好一直都会赢。”

伏黑甚尔说出魔咒般的语言，他，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

一个，不是很平静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