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没忍住，摸了摸这个小姑娘的呆毛。
软软的。
“殿下，是在摸我头吗？”
“嗯，很软。”
小女鬼也一动不动，任由他摸。
朱瞻基突然觉得一只养着一个小鬼，好像也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
。
虽然说皇太孙殿下严禁小女鬼半夜出行。
但是作为一只鬼，又怎么会听话呢。
半夜出去偷吃的喝，最好不过。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声低笑。
这声低笑在夜深人静中极为明显，小女鬼回头，就看见了锦衣卫游一帆。
“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吓唬人？挺敬业的。”
“嗯？”
小女鬼江屿一瞬间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眼前这个人看着比鬼还恐怖。
她在心里面安慰自己，这个人是在自言自语，肯定没有看到他。
就准备偷偷开溜，反正正常人类也碰不到她。
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你也能碰到我？”
“也？”
“还有谁碰了你？”
气氛有一点低压。
小女鬼想要挣脱，却发现了眼前这个人力量出奇的大，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
既然没有办法使用蛮力，就只能靠智取。
“我与锦衣卫大人素不相识，更何况也从未害过人。”
“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放了你？”
游一帆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
自己寻了她这么久，又怎么会轻易放开。
“你说与我素不相识，可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眼熟？”
“大人，大人认得我？”
可是她连自己的身世都想不起来，就连名字也是恩人取的。
眼前这个人又怎会认得她？
“自然是认得的，不然我也不会半夜三更不睡觉，出来寻你。”
“那大人是认识活着的我吗？”
“嗯？”
“为何这样说？”
他笑得有些玩味。
小女鬼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自从死了之后，便变成鬼魂，从未与大人有过任何交集。”
游一帆点点头。
小女鬼接着说，
“不知我生前与大人是何关系？是否做过一些对不起大人的事情。”
“还望今日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游一帆嘴角上扬，没忍住笑出来。
眼前这个小姑娘，怕是认定了和自己之前有过什么仇怨。
所以此时此刻才会担惊受怕。
“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两件。”
“大人……”
“我当时，好像还挺生气的。”
锦衣卫大人不动声色的吓唬小孩。
然而，眼前这个小女鬼是真的被吓住了。
难不成自己生前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所以这个人才会看得见自己，也能碰到自己。
“我能冒昧的询问一下，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情？”
“你负了我。”
“什么？”
小女鬼觉得自己刚刚可能听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你以为什么？自然是情感方面。”
“你说要和我结为夫妻，后来又负了我，我怎能不气？”
一瞬间，江屿也没有办法分辨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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