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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拉住留年

水染凉意花无声

夜晚很漫长,雨水浸湿了天空,岁月是天空中的陨石,悄然滑落,虽然只有那一瞬间,却展现了一道最美的弧线,时间是顽皮的,带走了相伴与相随。

(一)“你”的四叶草

大家都在认真的努力着,沫汐辰也收起了往日的语笑,他们给我补习那么久我也进步了很多,起码不让自己后悔,也不愿留下什么遗憾。

许多人总说着只要努力,一切都还来得及,怀着理想,是人生必要的扶择,为了自己,人生虽无价,真的还来得及吗?只有自己能给出答案,努力过,奋斗过,就不能说轻言放弃,人生没有后悔的契机,如果有还能称得上是人生吗?当你深陷“迷局”中究其何挽回,悟之其开始.

离别总是来的无声无息,一捶打乱了水波面上平静的生活,曾觉得时间尚早,却不知指缝间一瞬就溜走了,我们站在学校的略显枯黄的枫叶老树下,诉说着即将离校的感慨,我忍住泪水,强行欢笑着,为学校,为这里的老师,更因为这一班兄弟一样的朋友。

沫汐辰看着这个校园,即使再多的艰辛也化成了无数的感谢。

燕冬然想伸出的手又悠悠放下,目光平静,也许这三年是漫长的,即沉重却也了一份释然。

燕冬然依旧什么都没说,却也默认了。

第二天,门就被敲响了,心里有点烦燥,天空还没亮的彻底,只有赶着上班的路人和早市的人夹着公文包,运着菜。

“洛薇,柳羽荨?”

“哥,时间不早了,起床了。”洛薇笑了笑,背后本子的一角清晰的落入了我的眼睛。

“啊,天都还没亮开的。”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又看向洛薇。

洛薇抬头看了看天:“反正也快了嘛,哥我们快走吧。”说着拉了拉瑜谨言的手。

“喂,你们两个还怎么走啊!大清早的来这波狗粮。”柳羽荨耸拉着脑袋,背后的手动了动。

“做好了,我很快的。”宁静的时光莫过于一起骑着自行车出门了,既健康又安全。

“哥,羽荨比你快好多哎。”随着洛薇的手指出去,柳羽荨还回头扮了一个鬼脸,我不在意的摇摇头,只是保持着中速,看着腰间的手,安全最重要不是吗?我们都回来了,是啊,回来了。

“哥。”

“嗯?”我笑着轻声的疑惑,在沫汐辰小区家楼下停下,摸了摸洛薇的头顶。

“嗯,哥你左手上的手链是…。”洛薇。指着我左手腕上的那条四叶草手链,微微低下了头,眼眶再次红了。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拿出外衣里叠的整齐的纸巾递了过去,是心疼吗?为什么自己也会那么难受,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烦躁与不安。

“哥,没有,我就是觉得很幸运,也很开心。”

“小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哥。”轻刮洛薇的鼻尖,看着眼前笑起来的女孩心中苦笑了一下。

洛薇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孩,真的很好,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好啊,这几个星期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她不想去接受,当初转学只是因为瑜谨言,可是现在真的没勇气了,没有勇气…喜欢下去了。

父亲对母亲的背叛,和母亲的离开使她无法再坚持下去了,毕业后她就要到国外和母亲一起生活了,爸爸或许会娶李菁吧。

(二)像“糖”那样甜。

房间的灯全黑了下来,我和洛薇刚走到门口,这样的情况使我呆愣了一下。

燕冬然站在黑暗处,沫汐辰打亮了打火机,点上蛋糕上的蜡烛。

“不要太感谢我们啊。“

“啪。”

沫汐辰抱着肚子,看着我一脸的蛋糕笑个不停,本来还挺感动的,最后一个在毕业后所有人给的惊喜,可…我把玩着手腕似笑非笑的朝沫汐辰走了过去。

“小言子,就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嘛。”沫汐辰挠了挠头,真诚的点了点头。毕竟以我来说,我是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的,同时看向事不关己的燕冬然。

过了几秒燕冬然走了过来,在沫汐辰准备奚落一番时,才发现燕冬然走向沙发,端过了桌前的橙汁。

“幼稚,相信谨言不会那么暴力的。”燕冬然悠悠的喝橙计,好笑的看向沫汐辰。

没料到燕冬然会突然说话,我又迟疑了几秒,怎么感觉这是有意逗沫汐辰的呢?原来如冰山一角的他也会在和朋友在一起时开这样的玩笑。

我笑着看着沫汐辰,相处了这几年,在那次生日后他对我们几个朋友也和自己一般,只是还是有些许反应不过来。

沫汐辰缩了缩肩膀,怎么感觉是见死不救啊,得跑啊。

看出沫汐辰的意图,拉过他嬉笑着说“沫辰,你为我庆生我很高兴,但你没什么想说的。”

沫汐辰像有被吓到一样拍了拍胸脯,“额:…要不这些都算我礼钱里了,等你结婚我直接来蹭饭就好了”

大家没想到沫汐辰会这么说,顿时笑成一团,柳羽荨对看戏也是很乐意的,只有洛薇坐在角落里,唇轻轻的动了动,形成一个浅笑,不管是谁,新娘也不会是我了吧。

爱的太深,才能知道没有回复时怎样的绝望,因为她爱不上其他除了他的人了,己经装不下另一个不是他的人了,只能是他而已。

“张嘴”我不容反驳的话语,让整个人看上去有一丝不协调。

沫汐辰辰笑了笑“哎,话说你的脸怎么那么软。”说着好像验证自己的话一样捏了捏瑜谨言的脸。

燕冬然默默的走了过来。

“啊!燕大白兔...你...你干麻?”沫汐辰看着捏住自己下巴的人,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张嘴.”燕冬然冷淡的语气,回响在空中,我快速的把手里的糖塞到沫汐嘴里,看着沫夕辰微红的下巴,下手真的有点重啊,不过造当的恶作剧一下也是可以的。

“咳,这么糖这么苦。”沫汐辰伸了伸舌头,还是把糖吃了下去。

“给你的惩罚。”我笑了笑。

“我去,小言子。”后者来到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和燕大白免越来越像了啊。”

“??”我的脑袋竖起了问号。

“没什么,胡乱说的麻。”沫汐辰哈哈的笑了笑,作为朋友自然知道他们一个高冷,一个活泼,较开朗。可以说完全不类似,只是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燕冬然对瑜谨言是不一样的。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没什么,说他自己的。”燕冬然看了看我。

不是,我想问,都没听我们说话,怎么知道是说沫汐辰自己呢?

“哎,你们烦不烦啊。”柳羽荨拉起洛薇的手走了出去,我们几个也不再争辨,骑着自行车来到小溪边,踏着绿油油的青草,闻着微风吹过花的芬芳,感受着这独有的清晰的气息。

沫汐辰举着相机,作为好大哥,自然要有大哥的样子了,在我们后面慢慢的录着。

柳羽荨突然问:“记录这些很有意义,只是我们互相的照片有好多了吧。”大家笑了笑,沫汐辰沉默了一会儿感慨的说道:“那能一样吗?每一次、每一张都是不一样的。”

洛薇和柳羽荨坐在草地上,冷风清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太阳已散去了一半的光阴,我们决定就在这解决我们的午餐了,柳羽荨还带来了一大包零食。

几个人围成一个圈,燕冬然突然从背后抱出一只雪白的小狗,放到我的面前:“我不喜欢麻烦的东西。”

一旁的洛薇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柳羽荨显的更兴奋了“这只小狗还没有名字吧?我们一起取一个吧。”

是不是所有女生对可爱的东西都没有任何抵抗力。

“奶糖”

“嗯?”我以为我听错了,看着把视线转移,显得不那么自然的燕冬然,突然想逗逗他“奶糖”燕冬然重复了一遍就不再说话了。

“唉,唉。燕大白兔,说好的高冷呢?确定这不是撞见鬼了?”沫汐辰摆出一副极为震惊的样子,同时也另其它人很岁惊吓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可能出于多年朋友的相处,只是觉得这句话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设而已。

“那个,这是什么意思?”

“像糖一样甜。”这是沫汐辰出口说的,我哦了一声,笑了笑,沫汐辰竟会如此说,不过,是啊,事实也如此,人生如果能像糖一样那该多好,也许会遇到许多困难,但总会有人支持着你,尽管如此依旧可以把自己安排的很好,做得更好。

我没有深刻或理解这句话的内涵,有些时候许多东西都已经心知肚明,即使不说话,我们也能大约而同的猜到,看似对什么都平静的燕冬然,却有着如此可爱的一面。

他一直都知道燕冬然并不是一个淡薄的的人,自相识他便一直知道。

傍晚,昏黄的日光散满大地,北风萧萧,坐在柳树下的小溪边,我们相顾无言,一切显得那么寂静,其实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借故离开了一会儿,当我再次回来时,让我诧异的发现大家手中都拿着一本故事集,我看了看手中的故事集笑了笑,也为我们多年来的默契感到高兴。

至于故事集就当是个谜吧,因为这是我们几个人的整个夏天啊,就不方便说了。

“看来我们想的都一样啊!”

(三)“定情”一个人的深沉。

夜色低沉,骑车回去的路上,我和燕冬然走在秦渊的道路旁,高高的塔顶放射着金黄色的光,四周出奇的安静,白色的石子小路上一直通向秦渊的尽头,不远处有一架桥,五颜六色的灯光,让人觉得真的有一种电视剧里所呈现的感觉。

“喜欢洛薇?”燕冬然坐在路旁的椅子上,悠悠的说出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问,只是知道眼前的男孩很深情,而且心里总是希望眼前的这个男孩能永远一直那么开心,希望他能幸福。

“啊…没…没有啊。”我抱着怀里的奶糖诧异燕冬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显然我是有所逃避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喜欢上她了,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单纯的个女孩,可是依旧喜欢我,不想欺骗,更不想诓骗自己的内心。

只是,纠结的事那么多,她也只是把我当哥哥的吧,经过了那么久的相处,洛薇真的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只是最后如果不能是好的结局,也许像朋友那样会更好,即使会留下遗憾。

燕冬然看着我的眼睛,用手缓缓把笛子放到嘴边轻缓地吹了起来,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一曲完,看着心情好很多的瑜谨言,燕冬然然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你知道吗,听说在这里许个愿的情侣都会幸福的。”话语里尽是落寞,又好像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迷信啊。”

看着燕冬然然再次陷入沉默,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其实吧,有这样的说法也挺不错的,可以给人一种愿景,不过如果真心相爱,那就算不许愿也会很幸福的吧。”

“晚了,回去吧。”燕冬然拿起笛子,身影渐渐隐入夜色中。

我往回走着,来到那棵古树下面,红色的长条在树枝间交错着,小小的木牌之间,因风偶尔碰撞发出声音,上面刻满了许许多多的名字,都是用心刻上去的,是祝愿也是一种信念吧,难道现在的他们真的过得都很好,都幸福吗?似乎早已无人去探究了。

在树顶端,挂满了木牌,一个名字跃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燕暮深’,这使我疑惑了很久,看着那与其系在木牌上的另一个名字竟是空白,或者说是碎裂后被粘起来的。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探究这些,只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话,还是眼里快速闪过的淡然。

燕冬然回到了家。

屋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桌上摆放着一盏灯,发出昏黄的灯光,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头发已经肉眼可见的灰白,桌前的几个空酒瓶随意的倒在地上,屋里充满了酒味。

灯光一亮,沙发上的女人似乎被惊扰到了一般,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充斥着无尽的痛苦,消瘦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向燕冬然,双手用力抓着燕冬然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说着往地上滑去,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燕冬然躲过李欣芋伸过来的手,眼神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什么表示都没有。

“暮深,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说着更加难过。

客厅被灯光照的亮亮的,男孩一脸漠然地看着地上痛哭的女人,平时的时候李欣芋不会过来,但只要喝了酒就会打电话给燕冬然失声痛哭,也许是因为那个阴暗的童年,导致他性格的沉默,甚至不易动心,直到遇到了那个整天跟着他的男孩子,无所顾及的男孩,上高中后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眼前的人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恨吗?也恨过,到现在不是不恨而是不想去恨了。

搀扶着李欣芋睡下,却始终眼里没有半点神情。

手机‘吧吧,短信来了’一声。

“问一个问题…”在键盘上快速的打出,又撤了回去。

“好啊。”

“是什么问题?”瑜谨言也还没睡着,回去后总是会想到秦渊的那棵树,以及木牌,和燕冬然的神情。

“一个人不快乐了,也不恨了有错吗?”

我笑了笑,望了望窗外的月光,不知怎的却觉出一阵孤寂,燕冬然真的很少向人敞开心扉,更别说问问题了。

一个人承受的越多,反而变得更迷茫了,就像燕冬然即使表面拒人千里之外,但却又不是天生的,只是少了一个愿意让他的打开心扉的人而已,其实和大多数人没有什么区别。

“错就是错的啊,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活着太痛苦,那就放松心情啊,哪有什么真正定义的对错,不过是人的一种想法而已,有种快乐叫放下,有种事情叫不必过于纠结。”

“人生不就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的吗,只要是正确的就没错,没恨或许是因为你正在试着放下了啊。”

放下手机,头像上只是简易的天空加上名字。到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喝了一大口,再说这句话时,他又何尝能做到,一个人不爱,只是爱的狠所以心麻木了,一个人不恨,只是恨过了,已经无动于衷了。

只是我没有说,既然如此了,为什么不倾愿一个好的结局呢?只是我忽略了结局永远是未知的,

人生又怎么能做到完美,有的不过都是顺从心意的活下去而已,即使有太多的悲伤,也只能自己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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