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向小六，她的眼神中全是对自己的信任，没有对自己一点的怀疑，十七不禁红了眼眶，抱着小六道：“谢谢你，小六没有嫌弃我。”
小六也被他这么一抱给愣住了，安慰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把你一点一点救回来的，哪里会嫌弃你？”
“可是我没有帮你挡住相柳，还让你受了伤。”
“那你就好好修炼，争取下一次挡在我的面前。”
十七破涕为笑，晶莹的泪珠还挂在他的脸上：“好。”
小六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十七和小六就拿好包袱离开了回春堂。
刚出了清水镇，十七就感觉不对劲，对小六道：“有人跟着我们。”
“不应该，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跟着我们干什么？”
“你知道是谁？”
“是隔壁铺子的乌月儿，他从我们出回春堂就跟着我们了，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是轩。”
“他还是不放心你这个涂山氏的继承人，总不可能是因为我吧？”
“那要不要甩掉她？”
“能甩掉？”
十七的脸色变了变，小六这才意识到这是多此一问，涂山氏原本就是靠着幻术和跟踪立于这大荒之上，便尴尬一笑。
“你放手干吧。”
“对方灵力低位，施一个小法术就能摆脱。”
只见面前起了一层迷障，雾气弥漫，道路不显，十七握着小六的手道：“跟着我走。”
小六道：“如果我走丢了，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
十七的神情又落寞了下去：“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可是我的十七已经很厉害了呀，等我们到了皓翎国，我就做女子，我可不想见到轩哥那副奇怪的神情了。”
“好。”
往后五十年的岁月里，二人几乎游遍了皓翎国，在外早就以夫妻的身份相称，而这期间，小六都快已经忘记清水镇上的一切了。
也几乎忘记了她前世失去十七的痛。
这一年，小六和十七停留在了一座水乡小镇上，小六仍旧做着给人看病的活计，只是这一年，小六办成了男子，而十七办成了女子。
小六按照在清水镇上的模样看堂坐诊，却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穿着普通的衣裳，一眼就认出了他：“玟小六，你竟然在皓翎。”
“轩哥，多年没见，你还是这般的意气风发啊！”
“我可是找了你十年。”
“找我做什么？”
“请你治病。”
“我的医术平平，西炎和皓翎王宫里自然有比我更厉害的医师，找我做什么？”
玱玹的脸上显示出不耐的表情：“叶十七在你旁边吧？涂山氏的老夫人就要死了，你说如果我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会不会抛弃你？”
“你说什么？”
“我说涂山氏的老夫人快死了。”
小六直接跑回了家，十七正在院子了晒药材，小六直接道：“十七，你奶奶快不行了。”
十七转过头道，眼神中皆是痛苦与挣扎。
小六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十七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只说了一声：“小六等我回来。”
玱玹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讽刺道：“这几十年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就知道和你鬼魂，也不知道看上了你哪点？”
“他回不回去，与你何关？”
小六懒得看见他，看见他就像刺他：“让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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