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异于是最适于谈心的。
“余秋,就现在,我们需要聊一聊。”林稚书正襟危坐,面色严肃。
余秋一脸淡然。“你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她对此的态度像是满不在乎。
余秋随手倒了杯水,狠狠地灌进了进去。
她看林稚书的眼神,林稚书认为透着冰冷。
灯光有些昏暗,衬着周围的气氛也阴森森的。
余秋翘着二郎腿,散漫地说:“没事换盏灯吧,我忍它很久了。”
“今天……”林稚书后来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和傅席和认识?”
“对。沈镜安那傻子还跟你说了什么?”余秋现在给她的感觉大有一副如果沈镜安不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感觉。
林稚书说:“他没说什么。他就告诉我,你有点问题。”
余秋愣了愣:“那你能知道什么?”
林稚书问:“小时候我们俩玩的很好,不会也是你装出来的吧?”
余秋被逗笑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
余秋轻哼一声。“少看点那种东西,小时候我怎么知道你居然会跟傅席和搞一起。”
余秋又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的胆子会这么大。”
……
她的胆子大吗?就一般而已。
林稚书说:“你可以认为这是趋炎附势。”
余秋说:“是挺应景的。无论如何,我没有想害你的心思。我希望,以后或者说是今天之后,你不要再和他们来往了。”
好像前一两个月也有人是这么对她说的。
现在那个人应该在处理她宝贝女儿的事。
其实余秋的劝阻,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的,她可以感觉得到。
是的,只要她完成了那件事情,她就可以跟他们没有任何的一点关系了。
一马平川的人生,沼泽中度过的人生,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出名,不是名望。她想要的只有钱。
这是如果把她的心理剖析开,会得到的结论。
林稚书说:“我会的。”
余秋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的吗?”例如……今天的那些事情。
林稚书说:“你想我问吗?”
余秋答:“还行。”
“林羽声,这事是你干的吗?”
林稚书穿着件米色吊带,外面再套了一件松垮的米色毛衣开衫。
在大爷般的余秋旁边,她显得有些弱小。
让人不禁想,余秋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她吧。
“是,不过不会有人知道了。”余秋似是想到了什么。“你不会藏着手机录音,打算大义灭亲吧?”
林稚书有些心虚,但她真的没干这事。“没有。”
余秋说的对,她脑子不好。
余秋说:“那就最好了。反正,还是得跟你说一句,以后,离傅席和远点。睡觉去了。”
林稚书知道她终于想起什么了。如果余秋真的什么都知道,那难免有没有可能,她还知道她和傅席和那事。
不然她干嘛要和交代后事一样?
余秋她根本没有病的!
林稚书紧绷着一根弦,她最好不知道。“我和傅席和之间,那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林稚书在客厅,看着余秋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卧室的灯关着,好像是她自愿地一步一步的走向黑暗一样。
林稚书这夜真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