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军部的方案,在给结束后的第一晚,胡杨就被秘密带进了国门。而外边的帐篷里,还留了一个‘胡杨’尽职尽责的对抗着病魔。
也不知是那帮小子故意的,还是营地里真的没有空房间了。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十分女性化的房间,高粱无语……抱着孩子的胡杨更无语……
“想不到你们营地,还有这么粉嫩的房间啊……不错不错”,粉床单、粉被子、粉毛巾、粉窗帘、粉……反正入眼皆是粉色。胡杨并不知这原先是高粱的宿舍,只能非常中肯的评价了一下。
高粱压了压帽檐,“嗐!这帮小子都没有女朋友,还不懂事儿。没事儿你先住着,回头我都给你换了”。
胡杨抱着孩子坐在了床上,反问道,“怎么?你就有女朋友了?”。
高粱一噎,正尴尬着,高荆荊就哭了。他松了一口气,把孩子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她怎么又哭”。
“你把蓝色罐子里装的奶粉给冲上一瓶”,胡杨一边哄孩子,一边给高粱说。
他笨拙的拿出奶粉来,“喝多少?”。
“五勺”。
“这么能喝?我听说老张家那小飞当时就喝三四勺子”。
胡杨挑了挑眉,“这都是正常的,你先倒水再倒奶粉,然后用手背试一下温度,不烫手了再拿过来”。
门内的俩人一唱一和,还真有那么点过日子的意思。
殊不知,门外偷听的人儿早就压不住翘起的嘴角了,“我就说,关一个屋肯定有用”,王铁旦信誓旦旦的说。
张付有些担忧,“够睡么?”。
“你放心,我早就把连长那单人小床给抬出来了,换上了一个两米宽的大床,睡三个你都够了”,王铁旦胸有成竹。
张付还要再问,门就被打开了。俩人一愣,抬眼望去。高粱的脸又黑又红,一双眼正阴沉沉的望着俩人,“干什么呢你俩?”。
俩人飞快的站直,“报告连长,我俩……我俩有一罐雪花膏,想来问问胡医生需不需要”。
王铁旦还真从兜里拿出了一罐雪花膏来,高粱清了清嗓子,一手勾一个脖子,把俩人带出了营地。
“哎哎哎!干啥呀连长?这大晚上的,出营干啥?”,王铁旦问道。
高粱这才把俩人松开,“你俩要不拿这雪花膏,我还想不起来。确实,女同志嘛,需要这些。走走走,陪我再买点儿”。
二人落后了一步,在高粱身后挤眉弄眼。
王铁旦,‘看吧,我就说咱连长一遇到胡医生就温柔的不行’。
张付,‘还是兄弟你牛啊!’。
王铁旦,‘那是当然!没吃过猪肉咱还没见过猪跑嘛?’。
三人也没走远,就去了营地外不远处的一家百货店。老板跟高粱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见几人进来,十分熟练的就走到卖熟肉的柜台跟前介绍道,“高连长,你们来的可是巧了,今早老乡刚送来的熟肉,鸡鸭鱼猪都有,还是老样子?”。
不同于往日随意的点头,这回高粱走到了柜台跟前,仔细的挑选了一下,基本上都没有肥肉,看老板打包了,才说,“再按老样子打包一份儿”。
老板也不多问,动作麻利的给打包好了。
看王铁旦俩人装模作样的逛着,高粱摸了摸鼻子,也状似无意的晃悠了过去,“老板……你这儿有没有女孩子喜欢用的那种香香的洗发水之类的?”。
老板哎了一声,“有有有,您不动手,我都给您备齐全咯”。
想了想,高粱又叮嘱道,“还有小孩子用的东西,大概快一岁了”。
老板乐呵呵的准备着,问道,“咋啦高连长,是……媳妇儿来啦?”。
高粱红了脸,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王铁旦急忙跑过来说,“还抱了个大胖闺女呢”。
“哎哟!这敢情好!等闺女两三岁的时候,再来个小儿子,或是再来个贴心小棉袄,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