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了疯也找不到那心心念念的耳坠,甚至是连地砖缝都不放过,可无论怎么搜寻都找不到了……
鹤田夜没了,都没了……
男人有些崩溃的趴在地板上,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无助的呜咽出声。
最后一丝的念想……全都没了……
——
清晨阳光照样明媚,可这世上却少了一个人。
今牛若狭走吧。
小鹤田夜看着埋在土里的男人,疑惑抬头问今牛若狭:
鹤田夜人……为什么会死?
今牛若狭……是人都会死,你也一样。
鹤田夜……在没有完成复仇前,我是不会死的。
今牛若狭呵……
今牛若狭嘴角勾起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伸出手对鹤田夜道:
今牛若狭走吧,我带你回家。
鹤田夜看着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有些惊讶的抬眼看着男人,最后选择握了上去。
今牛若狭为何如此惊讶?
鹤田夜……因为,这是师傅第一次主动向我伸手。
话音刚落,今牛若狭这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对他太严厉了,说到底,不过一个七岁孩童罢了。
今牛若狭这样啊……待会儿有什么想吃的吗?为师请你。
鹤田夜……诶?
今牛若狭知道人们通常是怎样定义死亡的吗?
鹤田夜死亡……被杀死了……
今牛若狭才不是。
鹤田夜那是什么?
今牛若狭彻底的遗忘,才是最可怕的。
这世上无人再记他,无人再知道此人。
鹤田夜握紧了今牛若狭的手,天真的说出了一句话:
鹤田夜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师傅的!我会把师傅牢牢记在心里的!
今牛若狭……要做到哦。
——
岁何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开门,也不见岁何店长走出门外一步。
卧室里满是鲜血和废纸,酒瓶子摆满了一桌,整个房间乱糟糟的。
电话一直在响,鹤田夜不想接听,按下关机键后,翻身又坠入梦乡。
直到……
门口响起敲门声。
鹤田夜……
不停的敲门,烦的男人一枕头砸到了门上。
鹤田夜滚!!!想要什么自己拿啊!!
他此刻顾不得来者是谁,但他知道,自己谁都不想见,谁的话都不想听。
渡边也好,真一郎也罢,哪怕是小黄狗他们……通通都不想见。
门后那人没有出声,缓缓将手里的耳坠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佐野真一郎好了吗?
今牛若狭……足够了。
渡边星野生命力挺顽强啊,把自己困在里面半个多月还没饿死。
今牛若狭……
今牛若狭在心里却笑出了声。
佐野真一郎想到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今牛若狭摇了摇头,又及时收回笑容道:
今牛若狭以后别再让我来干这种事了。
渡边星野不过你就给他放了跟你耳朵上一样的耳坠就行了?他为了个耳坠荒废成这模样?
今牛若狭……哼,小孩子不想遗忘。
总得要留点什么作为不会被遗忘的证据。
而自己的此番作为……是失算了。
佐野真一郎……
佐野真一郎看着今牛若狭的背影沉默不语,忽的好像明白了不可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佐野真一郎阿若……你与小夜……
今牛若狭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男人一脸呆滞的模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佐野真一郎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