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长大的,谁能一直坚持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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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伴着最后一声声蝉鸣,悄然离去,亳无一丝痕迹,就像是在临近暖春时,经历了一场荒廖至极,令人嗤笑以鼻的梦。但又是那般的真实,真实的让人置疑让人鼻尖一酸,怅然泪下,盛望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抱着那点点轻微得可怜的幻想,入眠。但又可笑得假寐着,竖着耳朵。卑微的期盼着隔壁再次发出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声音也好……
“啪嗒!”
隔壁传来了声响。
他翻身下床,心如鼓点般敲击着,杂乱的头发也不从注意,白皙的面色泛着脸透着欣喜,双眸透着璀璨光芒,欣喜若狂。
急促地伸出双手推开房门,嘴角上扬
“哥!”
“哥……”
干净整洁的卧室地板上,静静躺着一本书,似乎是被窗外吹进的风所卷落到地上,那声响不是他所期望的
盛望所期望的人,未曾回来过
也从未回来过.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
真是叫人嗤之以鼻的幻想....
少年裹紧着微薄的被子,身躯团成一块,微微颤抖
秋天到了阿,差点忘了,今天是12月4日
他的生日,他和他哥...表达心意的日子……
他的某某走了
没有打一声招呼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像他的妈妈一样
“骗子”
指节分明的纤细双手紧攥着,微长的指尖刻在手心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随着疼痛的来袭满腔的思绪也未减轻分亳
盛大少爷,一向憎恶分明
比如
如今的盛望,讨厌12月4日.
讨厌这个让他怀着满腔卑微的欣喜和幻想,却被现实重重得掐着脖子,令他无法呼吸,令他窒息的日子。
今夜注定是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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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盛望淡淡的瞄了一眼隔壁的那扇窗,窗不知道被谁关上了,他也再也听不到分亳的声响了吧。
没出息的酸意,爬上鼻尖和眼角,红了一片
孙阿姨关心的问了他,是不是感冒了?
他只是抹了抹脸,拭去那滴并不引人注目的泪,吸了吸鼻子,垂眸不敢直视孙阿姨,淡淡的回答了他声没睡好。
盛望没有胃口,没吃几口早餐就搁下碗,匆匆的走了
逃离了这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气氛。
无数次的无数次,盛望只想着逃离,逃离,仿佛是他不配拥有前进的勇气
头撞了墙就不会往前了,手碰了刺就会躲了
“他心如明镜,但就是抱着些许可悲念想”
……
丁老爷子也走了,离开了梧桐外。
盛望蜷缩在桌上双臂环抱着头,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世俗,逃避一切,不再天真,不再幻想,也好。
早餐和午餐都没吃,就算是铁打的人儿也会出点毛病的
果不其然,胃痛席卷而来一点一点就像是无数只贪婪的白蚁啃食着盛望的胃
很痛.
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正值凉秋,豆大的汗滴从盛望的脸庞滑过在最后滴落在地上,掀起一丝灰尘,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湿着的痕迹
那个会在他胃痛时蹙着眉轻声问道并替上一杯暖哄哄的热茶
会在他不舒服晕车时,喂上一颗酸涩的话梅然后面不改色的抿掉指尖沾染的粉末
会让他不要随便挑食,餐餐不可不吃,即使自己捉弄他让他噎下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时仍然面不改色的只说了声奇怪的人
走了
没人会在他胃痛的时候轻声问候,并递上一杯热茶,没人会在他晕车的时候喂他吃颗话梅,没人会嘱咐他餐餐都需要吃,即使被他捉弄也不会气恼
没有人能代替他哥
……没有人……
教室外卷起了一阵风,呼啸着叫嚣着怒吼着,卷下一片又一片老朽的枯叶。
晚风吹过,他的夏天结束了.
人总是会长大的,梦总会醒的.
现在,梦醒了,他的某某好像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