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哪还有力气。”
蓝湛这才起身,双脚腾空,拨弦弄音,弦杀术一出,仙鼠全被打散,大概是山中多孤魂,化为怨气寄居于仙鼠体内,好在蓝湛没给它们害人的机会。
果然不能欺负含光君最在意的人啊,不然那人可就真的懒得和这些小邪祟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蓝湛跑到魏无羡跟前,指尖传出一道蓝光贴近他额头,再是灵力低微的小仙者也能看得出,含光君在为某人渡灵力缓解体内的痛苦。
蓝湛有些自责,若不是他带魏婴出来,魏婴也不会受这份苦,可他的身体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蓝湛想不通。
“你们说,含光君带来的这位神秘人是何人啊,看起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有修士窃窃私语,虽看起来不太敢让当事人听见,可当事人到底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去。
“从前含光君可是和夷陵老祖私交甚好,怎么会和这人关系不一般。”
“瞎说,含光君怎么会和奸邪私交甚好,明明是水火不容!”
“你才是瞎说!”
“夷陵老祖亲口告诉你他们两个水火不容的?”
“含光君亲口告诉你他们两个私交甚好的?”
讨论的人脾气越渐暴躁,当事人却成了看热闹的,魏无羡的经脉尽断之苦让他无心那些流言蜚语,只是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在修士们的唇枪舌剑里雄风不倒,“逢魏必吵”,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事。
若是票选百家人气最长盛不衰者,他必须当仁不让。平心而论,那个修士说的倒也没错,他与蓝湛,的确私交甚好,甚至可以用私交甚密来形容。
“蓝湛,我想回去了。”
“你想回哪里?”不知怎的,蓝湛的眸底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魏婴难道是责怪自己害他受伤,所以想离开云深不知处,回他想回的地方吗。
“云深不知处啊,你傻了。”魏无羡有气无力,强忍着疼笑了笑,蓝湛这才舒展了眉宇,抓着魏无羡的手腕放到自己肩膀上,扶着他起身。
临走时,见那些满目惊愕的修士,蓝湛灵符一甩,那些修士登时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魏无羡自然认得那符咒,毕竟是他自创的离魂符,被下符咒之人犹如患了离魂症,从前的事都会忘却。
原来蓝湛都还记得,世人查擅用夷陵老祖禁术的人年年复年年,却没查到他含光君的头上。
魏无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静室的床上,手腕上一抹热度,侧头去看,蓝湛收手放到腿上。“醒了。”
魏无羡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他不知为何自己明明有住所,却还是几次三番的轻易进出静室,这可是下令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啊。
“蓝湛,我……”今日事发突然,魏无羡没有想好说辞搪塞,只觉体内痛感渐弱,兴许是蓝湛渡给自己灵力的缘故吧。
“你好好歇着,以后若是再私自运功,我便将你逐出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