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次年春天,吕忠也从新兵训练的特务连到了集训班长的轮训队。特务连在南门内东面,轮训队在团部和通往家属院儿的小门儿东面。
光阴女士“吕大哥还记得华北油田勘探公司那档子事儿吗?”
时钟先生“就你多嘴,怎么可能不记得,该忘的要尽量忘掉…”
吕忠“好了时钟先生,也许我忘了你也忘不掉,当年你是那么的劝我…”
光阴女士“下句该说我了,我先招了吧,对吕大哥的犹豫我当时是理解和支持的,又说了句你们家能容得下人家吗,让你决定拒绝见面儿。”
时钟先生“当时那个本地新兵还老说吕忠太守规矩了,家里那个不就花了两百的见面儿钱吗?同乡的南门收发室汪国防也劝说我就是不达标,要不肯定答应。”
吕忠“你们觉得那三个说头儿很吸引人对吗,结婚办户口安排工作,但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加上她被男友因上了大学抛弃了,以后复杂的心里和关系我想过很多。”
虽然后来吕忠稍微有些遗憾,但是没有涉入那个河滩,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假如深入后有陷井和破碎的利器,到时后悔可来不及了。
有一个艳阳天的近午时分,吕忠看见参谋股辛股长骑车带着一个女的,指导员巴图正好也回家吃饭,笑眯眯的说了句老辛的妹子来给嫂子侍候月子来了。吕忠没有答话,拿着饭盒儿向后面的食堂走去。
司务长“小吕快来,今天有你爱吃的鱼,完了帮小孙师傅把煤块儿往高了堆堆。”
那人说行吗大文书,在家干过活吗?可别累着了。
当时吕忠还很感动,后来听说是他对司务长甩闲话,就是说我每天就到南门拿个报纸信件…南门收发室汪国防说这是个城关镇的油子,烧火加喂猪。应征入伍时俩人有过口舌之争,偶尔见面儿也互不言语。
汪国防“要是不为退伍后好安排工作,他才不干这活儿呢。”
吕忠“对,城关镇户口好,咱们就不管了,裁减两百万呀,听说咱们要缩编成营…”
汪国防“别管那事儿了,你家催你订婚没呢,我家来信了,让回去订。”
吕忠“三年内不让探亲怎么回去,先别订吧,以后说不定在这里能找一个呢。”
如此那般,俩人在收发室聊了半天。谁知三年后汪在老家订婚结婚生子后又离了,说是去了锡林草原找有家的陈去,吕忠在那束馆南街和付家订了半年又退。可叹前一个让他赌气把礼品新飞鸽车,曾雨夜骑行到石门落下左侧不适症,后一个的短暂交往对婚姻有了疑惧的心理!
时钟先生“津藉武清的老文书,也就是吕忠当文书的推荐人现任上司的李盛惠也介绍过一个,你嫌口音难听没答应”。
光阴女士“是呀,这回你俩说也不行,我觉得挺好的,哎,真是的,她姓什么辛啊,让我吕大哥联想到了苦…”
吕忠“光阴妹子呀,说你单纯的可爱又可气还不服气,那只是我找了个借口,当时还传言有个同姓老兵追过她,只是那模样没过关。”
光阴女士“还有那一档子事儿呢,不是辛股长找指导员问过你的家里情况吗?怎么还想脚踏两只船呀!”
吕忠“看你说的难听劲儿,辛姑娘也许受不了那个老兵的骚扰,才让哥哥去的,那人常去辛股长家假装帮忙找活儿干。当然她说话的腔调我是听不惯,但那身材模样可用亭亭玉立妩媚动人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