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门缝传来吱呀声。
胡适从门外走入,只见胡诗云,正在院中梳头。
怎么又在这里梳头?
每次来十次能有八次看见他在梳头。这也太巧合了,以前没有管太多,但胡适现在老了,惦记他的人也多了,所以他也开始容易起疑心。
“诗云啊,又是在院中梳妆,要是被他人看到了,可是有失体面,再说你马上就要出嫁了,这个坏习惯再是改不掉,到了夫家可是容易被人说三道四的。”
胡适说着,找了一个干净的石椅坐了下去。
胡适目光不止在胡诗云身上扫动也向着院子四周看去。
“义父说的是,云儿自当铭记于心。”胡诗云回道,而此时胡适的目光仍是看着院中几处可疑点。
“诗云啊,为父带你如何?”
胡适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义父恩典,如江水之涌,对待云儿自是好极。”胡诗云回答道。
“嗯。”胡适点了头,向着一边的墙走去,用手摸了摸墙,又敲了敲。
“可是为父觉得你最近与往常相比,甚是不对劲。”
胡适一边说,一边顺着墙边走。
不是突然而来的话语让胡诗云,触不及防,急忙回答,也没有注意太多低着头回答道。“可,可能是云儿的旧疾复发,最近有些不适”
胡适听了大声哼一声,大步走到胡诗云刚刚将剑甩入去的矮树丛旁。
“生病?那这是什么!”
胡适胡适伸出那双苍老的手,将矮树丛扒开,露出了里面的木剑,还有数不清的剑所造成的剑痕。
胡诗云一惊,他是什么时候到那里去的?
“来人!”
胡士对着院外喊道,语音落下。
几名带刀的护院冲入了院中,将胡诗云给围了起来。
“把她带到……”
“不!将你们的小姐带回她的房间!”
胡适欲要说出去的话被卡在嘴边,最后还是改了口,想到胡诗云马上就要被燕国,国公娶了去,现在也不能对她做什么,那只能先将她关到贾相国到达律财县了。
贾相国这两天就会到来,他已经包下了全县里最好的饭店。
办宴本来是人未至礼先至,可是半路上彩礼被那些贼匪给劫了,虽然少了几分喜庆,不过没有关系。
等到成亲之后叫他的好女婿派人将那些东西拿回来,顺便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此时,胡诗云紧咬红唇,双手紧紧握成拳,手指甲都刺入了肉里。
过了今日想要报仇怕是没有机会了。
今天还是她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机会,若是去了宰相府,几乎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这时,胡诗云脑海中又闪过了那晚的画面。
在心中的仇恨激发下胡诗云咬紧了牙关,全身发力,一个转身在护院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瞬间拔出了那名护院腰间的佩刀,对着那名护院猛的一踹,将其踹开,而那名护院又没有站住脚跟,身体向后倾,后脑勺撞在了墙上,砰的一声,全身瘫倒在地上,闭上了眼,不省人事。
脚尖一踮,胡诗云跳跃至半空空中,向着胡适跃去,双手紧紧地握着刀对着胡适劈下。
胡适见突如其来的大刀急忙拿着从墙边拔出来的那把木剑格挡。
但木头又怎么挡的住铁器?
只见胡诗云手中的刀将胡适手中的剑劈开,又迅速冲向胡适。
“什……”
胡适吃惊,欲要说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胡诗云给劈飞,刀口在全身划过,撕开了胡适身上贵重的衣物。
胡适感觉胸口一麻,伸手摸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看着胸前顿时感觉浑身疼痛。
如万蚁侵蚀般,想要叫却是没有力气,突然脚下无力,双膝止不住的跪在地上。
“我……我可是养你的人啊……”
胡适此时的言语一顿一顿的,还要做最后的挣扎,想要打感情牌。
胡诗云身后的那些护院一个个都想要上前救下胡适却没有一个人敢踏出一步。
胡诗云看着面前的老人,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一夜被害的亲人。
她心下一紧,大声喊道:“为我死去的亲人陪葬吧!”
胡适听到了这句话,仿佛已经知道了后果。
“哈哈哈!他们确实是我害的,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没用的……”胡适话还没有说完,接着便感觉到天浑地转,四周的景象在他视野里打转。
只见胡适整个人都被胡诗云给劈飞了,接着胡适便失去了意识。
胡诗云看着面前瘫趴在地上的胡适,几滴眼泪在脸颊划过。
父亲,母亲,你们看到了吗?我给你们报仇了!
接着胡诗云回头看了那几个被吓得尿了裤子的护院,眼露杀机。
这些人的身上都有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