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难得没人。
晓木到达时,整个基地死一般寂静。
她将自己的亡徒证揣进兜里,她打算自己去查。
旧事什么的。
活人不说。
就去找死人问。
————墓地————
阴森的墓地没有一丝光,只有月亮打下来的霜冰封着一块一块的墓碑。
一张一张逝去的脸,瘆人的对着晓木。
大多数她都认识。
那些人,死于自己手下。
每一个人的墓前都是一串编号。
那就是他们的名字。
没有从烙地爬出来的人。
都不能拿回自己的名字。
爬出来的人。
应该也不敢在用自己的名字了吧。
敖子逸终于等到你了。
晓木等我?
晓木哪轮得到我让您等?
敖子逸是亡首,亡徒的头子。
从烙地出来的那年,就是他接的自己。
他亲自告诉自己成为了一个亡徒,把那些让自己沾满献血的行为当做赞美,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
晓木已经是一个亡徒了。
在总部的时候,一步一步教着自己,走向深渊。
如果当初晓木偷偷调查总部的事没有被发现,遣到分部去,自己跟着敖子逸,再怎么也混成个分队长了吧。
他倒是相当伯乐,在晓木离开总部时,让她好好想想,再参加一次烙地狱练就能回总部,虽然没人成功过,也没人敢试,没人想试。
但现在晓木已经修养好生息,为了那些被人埋起来的身世,晓木该回去翻找翻找了。
晓木之前说的。
晓木我来兑现了。
敖子逸想好了?
敖子逸烙地,进去容易,出来可难。
晓木嘴角轻扬,反而用上位者的姿态看着他。
晓木又不是没去过。
敖子逸没见过你这种。
敖子逸还想去第二次的。
晓木管我。
晓木抓紧时间安排。
晓木不怕敖子逸。
从来都不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疯子从来不害怕。
敖子逸东西。
晓木将一管血递给了敖子逸。
————张真源家————
张真源推开房门,张泽禹就乖乖坐在沙发上,绷带一卷一卷笨拙的缠在他身上。
一看就是晓木绑的。
只管着绑紧止血,丝毫不管被绑的人的感受。
对她自己也这样。
以为这世上的人都跟她一样不会疼呢?
想着莫名心里升起酸涩。
她不会疼吗?
张泽禹喂!
张泽禹回神!
张泽禹管管我吧!
张泽禹疼死我了!
张泽禹那个疯女人怎么绑这么重。
张真源都叫你说话文明点。
张真源直径走过去给他头上来了一个暴栗。
完了又温柔的解开张泽禹身上紧绷的纱布。
重新小心翼翼的缠上去。
张真源以后,叫人礼貌点儿。
温柔威胁。
张泽禹啧。
张泽禹你喜欢她。
这一句话惊的张真源手下一紧。
张泽禹嘶——啊。
张泽禹轻点儿!
张真源乱说什么?
又认真缠起来。
张泽禹切。
张泽禹不喜欢最好。
张泽禹你可抢不过那个疯子。
伤口又一紧。
张泽禹嘶——啊!
张真源都说了,让你别乱说。
张泽禹说的那个疯子就是宋亚轩。
因为一句姐姐就置人于死地的宋亚轩。
要是他知道有人对自己的晓木有非分之想。
张泽禹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