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勇对赵红樱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他自己傻乎乎的,压根没看出来赵红樱对他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沈晏欢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倒是也没出声提醒。
新兵下连队之后,他们可能就分开训练了,但是此时的沈晏欢还是归属在九连,自然是坐在了张飞特意预留的位置上面。
张飞“不上去表演个节目?”
话音刚落,顾一野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思绪万千,似是想起了幼时的情形,唇角微微勾起。
那还是他总角之交的年纪,大院内总是会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嘈杂声音,挑战着他的神经。
顾一野“……”
他不得不从他喜爱的书里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户人家。
树荫之下,身着浅蓝色衣裙的少女正用左手轻轻地贴在琴头上,右手握住琴弓,以一个拉锯的姿势,折磨着那可怜的琴弦。
亦是在折磨着他可怜的神经。
难得休假的沈衡臣在一旁气得直跳脚,显然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训练了这么久,这丫头拉琴居然比拉锯还难听?!
顾一野望着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那首毫无瑕疵的瑕疵,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以沈晏欢那左耳进右耳出的架势,自然不会将沈衡臣的话放在心上,将小提琴随手塞给站在那训斥他的沈衡臣,便哒哒哒的朝着他家跑来。
龙套角色“嘿!沈晏欢!”
这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顾一野见状,手忙脚乱的起身,下一秒就看见那小丫头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他房间的窗台。
顾一野“你小心点,别摔了。”
顾一野无奈的伸手,将人拉进屋里。
晏欢“哎呀,我身手好着呢。”
龙套角色“沈晏欢!你给我出来!”
晏欢站在窗边,对着自家老父亲做着鬼脸,
晏欢“略略略,我才不呢。”
她又不傻,跳下去挨骂的还得是他。
左右以沈衡臣的风度,他做不出来翻小辈窗台的这种事,只得从正门拜访,晏欢随手从自家小竹马桌上的那盘糕点里抓了一块,塞进嘴里。
而后笑意盈盈的从窗台一跃而下,心情甚好的冲着顾一野挥手告别。
只是,那嘴角还留着糕点的残渣,昭示着她可不是个安分的主。
再次扑了个空的沈衡臣面色黑如锅底,从正门匆匆离开,回家去堵自家兔崽子。
龙套角色“你说说你,顾一野都比你省心,你俩是不是生错性别?”
人家小男生安安静静的在卧室看书,自家闺女拉个小提琴跟拉锯一样折磨他的耳朵,而后还要上蹿下跳的折磨他的心脏。
晏欢“哈?”
顾一野老实?安静?
这怕不是对他最大的误解。
晏欢撇了撇嘴,
晏欢“那是你孤陋寡闻。”
那家伙要是说起部队,滔滔不绝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看在他还特地给她准备了甜点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的~不拆穿那家伙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