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邬妘再次醒来时,她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她面如死灰,嘴唇苍白,四肢无力。
邬妘祝梓仁怎么样了!?
邬妘忽然起身死死抓住一旁的人,但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路人甲医生:你说的是为你挡枪的男生吧?
邬妘拼命点着头,眼里是数不尽的绝望。
邬妘他怎么样了?
她又问了一遍,而被她死死抓住袖子的医生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路人甲医生:你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
路人甲医生:但他被子弹命中要害,我们尽力了......
正如晴天霹雳,冰冷的水好像从她的头上瓢泼地倒下来。
邬妘(我还没告诉他,我喜欢他。)
邬妘(这一切是不是都来得太早了?)
邬妘(我是不是又姗姗来迟了?)
邬妘为什么啊......呜,为什么要再让他经历这些!
邬妘一边胡乱地用袖口揉洗眼泪,一边将身边的东西从床上重重的砸了出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路人甲医生:我只能说,节哀吧。
医生无奈地看着她乱砸乱摔,好像一切都习以为常,医院里最不乏的就是发疯的病人。
他们沉浸在痛苦中,只能用此种方法来宣泄内心的不满与悲伤。
门外的柴废看不下去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医生也走了出去。
柴废你他妈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戚盼也死了,我有说过什么吗?你们女生怎么这么麻烦!
邬妘你懂什么?祝梓仁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他还要再经历一次这种痛苦,凭什么啊!
柴废一把抓住她,憎恶地死死盯着她。
柴废你以为别人过得很好,是吗?
柴废实话告诉你吧,我和戚盼都是因为意外死亡才来到这里,不然谁会活生生穿越过来?
海鸥长鸣一声,驱散了迷雾。
这样吗?
邬妘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自以为是的想要救他,却害得他再次堕入深渊。自以为他们比谁都可怜,又忽然发现自己就像街边毫无尊严乞讨的流浪者。
谁又比谁容易呢?都不过苟且偷生罢了。
就好像活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饭后的茶余谈资。
邬妘呜......
她还在轻声哽咽,柴废在一旁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没有接。
柴废啧,麻烦死了。
说完,柴废走出了大门,快出门时,最终还是停在了那里。
柴废想知道更多,或者想为他报仇的话,今天下午,柴废遇害的那所咖啡厅见。
他走远了,走的潇洒,未留下丝毫痕迹。
这一路上磕磕绊绊,最终还是难逃命运的棋盘,他又一次离开了,去了那个没有病痛的地方。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自私一点,希望他可以一直开心地生活在那个世界,不要再遭受挫折了。
邬妘趴在被褥上,泪花打湿一大片,抽泣声断断续续,窗沿上几对麻雀叽叽喳喳,外面鸟语花香一片。
邬妘(但我必须适应,未来还有更多在等着我吧。)
邬妘(我绝不能就此停留。)
邬妘(但请耐心等待,我会找到你的,在不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