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

路垚也就是说，他是在杀第四个人时被捕的

白幼宁确切的来说是在抛尸的时候

白幼宁看着卷宗若有所思

林星茗你发现了什么？

白幼宁第一个是侥幸脱罪的杀人犯，第二个是刚刑满释放的惯偷，第三个是鸦片贩子，第四个只是个教书先生。前三个都有案底，第四个却没有，不太对头啊

林星茗是有点不对头

路垚我看看

白幼宁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了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路垚前面三个都还挺正常的，第四个有点蹊跷

白幼宁会不会是杀红了眼？

路垚前三起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刀，但给人感觉不一样

林星茗另外，你们看这个卷宗不觉得最后一起案件叙述和前三起不太一样吗？

路垚你也发现了

白幼宁发现了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路垚白大小姐，你好说歹说也是文字工作者，怎么对文字这么不敏感？

林星茗正常啊，人家是半路出家，不知道很正常

白幼宁你们俩别卖关子了，快说了

路垚你仔细看，前三起都是第三人称描述加第一人称口述，而到了第四起就没有第一人称的口述了，有的只是第三人称的描述

白幼宁也就是说，第四起是栽赃的？

林星茗有这种可能，还有可能是严刑逼供，前面三起时，罪犯还算清醒，还能口述，第四起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又被要求赶快破案，索性就直接说凶手是他了

白幼宁这违法吧？

林星茗谁知道呢？再说了，他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有什么区别呢？

白幼宁这些案子在法理上都是有瑕疵的

林星茗你还懂法理啊

路垚那个年代想要在上海找到一件没有瑕疵的案件也很难吧

路垚既然大概确定了疑点，接下来自然就是调查了，所以，他就来找乔楚生了

乔楚生怎么？有线索了？

路垚没有啊

乔楚生哦，那你可以出去了

路垚问你个事，十年前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联系的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他跟这个案件有关吗？

路垚嘴上没闲着，手上也是，顺手夺过了乔楚生放在桌子上的纸和笔随手写写画画

路垚这你就别管了，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他的

乔楚生行，回头我让萨利姆去找找

路垚随手一写就把纸给划破了

路垚靠，这什么破纸

乔楚生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路垚（比对了下之前在科长桌子上拿的纸）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乔楚生大概民国初年吧

路垚（把之前那张纸递过去）那你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乔楚生（接过纸摸了摸）看纸质，应该不是

路垚可这是死者桌子上的那份

乔楚生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科长的卷宗不是真的，而是有人造了一份给他

路垚聪明

乔楚生可是，谁会给他一份十年前的卷宗？

路垚凶手呗，不然还能有谁？

乔楚生所以，你怀疑跟教书先生有关？

路垚对，抓紧查吧

路垚说完就准备向门口走去

乔楚生等下，我的派克笔

路垚借我玩几天呗，抓紧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