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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磨难的太平军女犯(二)

鲜为人知的历史趣事

  

  游街的队伍出了城,向城外一个较大的镇子逶迤而行,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吹的队伍中的旌旗猎猎作响。开道锣声和队伍中的吆喝声将道路两旁的人逐渐聚拢过来。

  当围观的人们看到囚车上三个女俘时,嘈杂的声音开始在四周响起,人越聚越多,一些地痞二流子听说是女人光屁股游街,大呼小叫地拼命向前挤。

  当有识字的人指着囚笼车上的木牌念出萧梅韵三个字时,围观的人眼中都闪出了惊异的目光。萧梅韵统帅的太平军女军在这一带转战多年,她是这一带的传奇人物,一则因为她的勇猛,二则因为她的美貌,但多数人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

  这半年多来,多有太平军女兵被清军俘获后轮奸、杀戮、游街、凌迟时有所闻,就连附近的妓院中也时常可见被清军玩腻后卖去的太平军被俘女兵。

  而现在被十字形赤身绑在囚笼之中的漂亮女俘竟是大名鼎鼎的萧梅韵本人,而且三日后要被当众凌迟处死,这不禁让所有的人都心头一震。

  此时被替代充作萧梅韵绑在囚笼中的楚杏儿此时正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凛冽的寒风吹着她饱受蹂躏的柔嫩肌肤令她感到阵阵刀割般刺痛,但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即将被凌迟处死,杏儿感到羞愤难忍,因为她明白很快她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而且是以萧梅韵的名义出丑。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路旁大多数围观者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有惋惜、有兴奋、有淫邪,也有恶毒,还有人在不停地指手划脚地议论着什么。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由于被木枷枷住,她的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向前仰着脸,任人围观。她只好紧闭双眼,同时紧咬下唇,不让痛苦难堪的表情流露出来。

  游街的队伍在一片喧嚣声中缓缓地穿过围观的人群,穿过两个小村庄进入了大镇的中心。大路两旁的人越聚越多,从昨天半夜程秉章就派出大量的兵丁,在周围百十里内的村镇广贴布告,今天天一亮他又派兵去游街沿途的村镇大肆宣传。

  不管是爱是恨,谁都想亲眼看一眼萧梅韵这个传奇中的巾帼英豪,更何况是裸身游街。加之清兵挨家挨户往外轰人,因此沿途村镇是万人空巷,待游街队伍进镇时,程秉章事先派人选定的一片连片的打谷场上已是挤的水泄不通了。

  游街队伍进入谷场,马队和督府卫队向四面散开警戒,两乘大轿在谷场尽头落地,三辆囚车在轿前停稳,五十名刀斧手环立在囚车四周。围观的人群随着大轿落地轰地向前拥去,偌大的谷场上挤了上千人。

  挤在前面的多是一些年轻力壮的游手好闲之徒和上蹿下跳的孩子,他们与一字排开的囚车近在咫尺,中间只隔着一排手持大刀赤臂露胸的刀斧手,囚车上被裸身捆绑的女俘看的一清二楚。两乘大轿的轿帘同时掀开,程秉章和刘耀祖从里面走了出来,早有人抬来两张太师椅伺候他们坐下。谷场上人声嘈杂,人们表情不一,交头接耳。

  男人们多数是骚动、兴奋不已,不时有人问:哪个是萧梅韵?

  被清兵赶来站在人群后面的年轻女人们个个满脸通红,羞的不敢抬头,只有几个老年妇女望着囚车不停地叨念:造孽,造孽,谁家的闺女落在这群畜生手里,糟蹋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小声对周围的人说着:这几个女娃受的罪不轻啊!陆媚儿和周若漪尽管手被高高吊起,仍拼命垂下头,将脸埋在低垂的秀发之中,楚杏儿被枷的动弹不得,只好紧闭双眼,羞愤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这时王伦一挥手中的马鞭,三声沉重的锣声响起,谷场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王伦提着马鞭走到囚车前,指着中间囚车上的囚笼高声道:给众位见识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萧梅韵,又叫梅帅的,今天被我们刘大人请来与大家见面。并厉声呵道:张开眼让大家看看你!见楚杏儿不睁眼,他抡起马鞭狠狠地朝她抽了下去,只见铜铃翻飞,一阵叮铃铃乱响,她身上立刻鼓起一道紫红色的血印。楚杏儿紧咬牙关,只是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眼帘仍然低垂着。王伦恼羞成怒,将马鞭向楚杏儿下腹捅去,杏儿只觉小腹像要爆炸一般,拼命忍住不叫出声来,眼睛却无奈地睁开来,无神地望着远方。

 王伦见女犯睁开了眼睛,道:梅帅是有名的大美人,怎么不敢见人哪!然后他转身对围观的众人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人见人爱,可惜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却跑出来聚众谋反,落得如此赤身露体招摇过市,最后挨千刀受死,连个窑姐都不如了吧!

  见围观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他提高声音恶狠狠地道:今后谁跟着长毛造反,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他脸色缓和下来奸笑着说:不过我们还要物尽其用,这大美人不能就这么便宜受死。刘大人有令,命这萧梅韵凌迟之前献身慰劳地方士绅,以小赎前罪,有意者今天午时到总兵府报名,大家可别错过机会啊!

  他话音未落,谷场上已是一片骚动,而楚杏儿的脸色则白的吓人。

  他指着右边的囚车道:这位是萧梅韵的亲随陆媚儿,看这陆姑娘,多可人的小妮子,偏要跟着人造反,落到如此丢人现眼,现在哭也晚了!看着哭的似梨花带雨的陆媚儿,谷场里一片叹惜声。王伦此时话锋一转,踱到左边道:这位姑娘大家可能不认识,她就是萧梅韵的掌印官周若漪周姑娘,说着他抓住周若漪的头发向后一拉,将她的脸露了出来。周若漪手吊在柱子上,头抓在王伦手里,身子还在拼命的挣扎。

  有人读出了烙在姑娘屁股上的是“女营”二字,有人立刻发现萧梅韵和陆媚儿屁股上也都有相同的烙印。

  王伦看看时辰不早,请刘、程二人重新上轿,敲起开道锣,游街的队伍又继续前行了。

  这支庞大的队伍大张旗鼓地从南到北绕城转了半圈,足足游了三十多里,其间又穿过了几个大镇,停留了三次,每次都将三名女俘,特别是顶着萧梅韵名字的楚杏儿大大地羞辱一番。将近正午,游街队伍回到了城里。

  王伦转向乱哄哄的围观人群,高声宣布:刘大人有令,这三位女俘乃长毛重犯,协同作乱,依律凌迟处死,午时开刀!午时开刀!

  人们看看已转到头顶的太阳,所有的目光又都投向了这个囚车上赤裸的姑娘。

  凌迟,也就是说一丝不挂的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中,让刽子手把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点点地割去。三个女俘依次被解开了捆住手脚的绳子,然后被人七手八脚架了起来,拖下囚车,架上一个高台。台子中央有一个一人多高用粗圆木搭成的门形刑架,有刀斧手将周若漪两手捆在一起,穿过刑架中央的一个铁环,拉紧绳索,使她们两脚离地,将她们吊了起来。又有两个刀斧手过来,在姑娘们脚踝上各捆上一根绳子,然后向两边拉开,将绳索分别绑在刑架两边的立柱上,然后凌迟之刑开始……”

  太平天国屈辱史:破灭时所有女兵沦为奴隶

  天色渐渐转亮,三千甲兵冲向宫门,但伴随着大门冲开时的一声巨响,一群妇女,手持大刀长矛,呼喊着从天王府内杀出,与惊诧不已的三千士兵杀作一团。这是守卫天王府的广西妇女,洪秀全最早的女信徒,也是太平天国最早的一批女兵。

  太平天国自金田起义开始,就有了男女隔离的制度,洪秀全说:“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也正因此,太平天国建立了男女分营制度,实行严格的男女隔离的措施,即使是丈夫探看妻子,儿子探视母亲,也“只宜在门首问答,相隔数武(步)之地,声音务要响亮”。

  然而与此同时,太平天国的领袖们却广选嫔妃,妻妾成群。有些荒唐可笑的是,天王洪秀全还曾颁发了一纸《多妻诏》,宣称天国居民,海外番众,皆以多妻为荣。并诏定:“东王西王各娶十一人,南王至豫王各娶六人,高级官三人,中级二人,低级一人。”洪秀全则“有妇八十八人。”

  这就是说从男女分营制度的建立,到天王洪秀全《多妻诏》的颁发,太平天国的女兵们无疑完成了一次从冲锋陷阵的军营战士到供各大王府“王爷”们任意宰割的床上性奴的历史转身。那么,太平天国的女兵们为何出现如此天地落差的命运呢?一段时间以来,许多媒体纷纷披露了太平天国的女兵们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1856年9月的一天,三千名披坚执锐的士兵包围了天王洪秀全的府邸,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是“北王”韦昌辉。

  天色渐渐转亮,三千甲兵冲向宫门,但伴随着大门冲开时的一声巨响,一群妇女,手持大刀长矛,呼喊着从天王府内杀出,与惊诧不已的三千士兵杀作一团。这是守卫天王府的广西妇女,洪秀全最早的女信徒,也是太平天国最早的一批女兵。

  在太平天国鼎盛时期,这个兼有政治、军事、宗教多重色彩的政权,曾拥有十余万女兵,是当时世界上最庞大的女性军事组织。

  太平天国女兵的诞生,始于1851年1月11日。这一天,洪秀全誓师起义,同时颁布了五条军纪,其中第二条是“别男行女行”,设立女营。这是天国女兵的最早记载。

  这是中国历史上有史可考的第一支女兵队伍。那么女兵何以产生在“贫困”、“蒙昧”的广西紫荆山下?在此时已多达四万余人的天国队伍中,她们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1844年,冯云山来到广西北部,他已“远离儒家教义和影响的中心,远离人烟稠密的城镇集市,远离最肥沃的农田及有权有势的地主。”生存在大山深处的万千烧炭佬、矿工、农民、村妇们成了洪秀全、冯云山拜上帝教的最早信徒。

  这些人群中,还包括了大批的女信徒。而1851年1月11日,伴随着洪秀全武装对抗清廷的开始,她们又有了中国历史上至今鲜闻的一种身份,那就是女兵。这些大部分来自客家的女人,由于不缠足,她们在战斗中的勇猛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曾经镇压过太平天国起义的曾国藩,就尝过客家妇女的苦头,以至痛恨地称这些英勇的客家女为“大脚蛮婆”。

  光绪三十二年,即公元1906,一本名为《祖国妇女界伟人传》的书出版问世,中间一篇《洪宣娇小传》,虽说演义的成分多于历史,但从中我们却可以窥测当年那群“大脚蛮婆”的英姿。文中说:

  “洪宣娇者,军中称萧王娘,天王姊,西王萧朝贵妻也。年不满三十,艳绝一世,骁勇异常,从女兵数百名,善战,所向有功。萧王娘及女兵皆广西产,深奉秀全教,每战先拜天帝。淡妆出阵,挥双刀,锋凛凛落皓雪。乘绛马,鞍腰笼白氍毹,长身白皙,衣裙间青皓色。临风扬素腕,指挥女军,衫佩声杂沓,望之以为天人。战酣,萧王娘解衣纵马,出入满清军。内服裹杏黄绸,刀术妙速,衣色隐幻,一军骇目。”

就这样,当太平天国的妇女着实让外界感到了一股新鲜的气息。当时,一些外国人看见她们或骑马,或步行,大大方方地走在道路上,他们称“这是前所未见的新现象,使我们想起了国内的生活情景。如果此次革命可以打破迄今一直遵行的妇女不出闺门的制度,那将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这种“新现象”的出现,与太平天国提倡的“男女平等”教义不无关系。洪秀全宣称:“一切人都是上帝的子女,都是平等的。”“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何得存此疆彼界之私。”

  正因为如此,在天国崭新的社会图景里,一切都显示着与旧生活的决裂,之前被家庭、男人奴役的妇女,成了与男子一般可以行军打仗的女兵,还不止如此,连之前曾奴役着女子的家庭制度,也被天国的律令击得粉碎。

  所以,自金田开始,在太平天国中就有了男女隔离的制度,洪秀全说:“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也正因此,在永安城,洪秀全颁行了模仿摩西“十诫”的天条,他说,“凡男人女人奸淫者,名为变怪,最大犯天条。”他说,“邪淫尽是恶之魁,变怪成妖甚可哀。”

  然而,洪秀全努力创造的新天国社会,军法维系下的种种清规戒律,却与天国领袖的荒淫无耻生活并行不悖地存在着。史料记载,离开金田时,洪秀全就有妃子十五人;仅一年后,离开永安时,他的嫔妃达到了三十六人之多。

  这洪秀全,无品无德,能当大任者乎?

  清教徒般的禁欲制度、男女分营政策,乃至洪秀全为“天国”设计的每一项规则,不仅存在于这个面貌混沌而又矛盾的团体中,还存在于太平军途经的城市。

  1852年5月,他们跨过漓江,通过古运河抵达全州,由此进入了长江流域;这一年6月12日,在经历蓑衣渡大败后,他们走出广西、占领了湖南道州。在湘南,他们先后招募了大约五万名新兵,他们无一例外地遵循着男女分营制度,这也仅仅是金田、永安的延续。1853年1月12日,他们占领了长江重镇武昌。

  太平军到达武昌时,清廷的衙门被打倒,咸丰的年号也代之以太平天国的名字。与国号的变化相比,社会制度的改变则更加剧烈。

  正是在武昌,分营、禁欲乃至拆散家庭,不仅作为一种战时政策存在着,还作为一种社会制度实施着。其实又何止这些,社会生活中的财产、家庭、职官、宗教、礼仪等一系列社会制度的改变,乃至日常的生活中的禁缠足、禁蓄婢、禁蓄妾、禁鸦片的种种律令,无不表现出与旧世界决裂的色彩。

  洪秀全改变的不仅是武昌,太平天国的妇女制度也发生了变化。在这里,前期的女营变成了女馆。天国的女兵,不仅包括信仰上的追随者,还包括武力下的被征服者。据史料记载,当时,武汉三镇一片混乱,太平军进城后设立女馆,规定城中妇女全部迁往武昌火巷“归馆”,“迟延者鞭棰促之”。

  同时,男女隔离的制度也被严格地执行着,即使是丈夫探看妻子,儿子探视母亲,也“只宜在门首问答,相隔数武(步)之地,声音务要响亮”。就这样,原有的财产制度、旧的家庭制度、并连着温情脉脉的人伦情愫,这些旧的社会制度的支撑,都在冷铁般的军事统治之下统统瓦解破裂了。

  但是又何止是武昌如此呢?当年的3月20日,当太平军攻占南京城后,更大规模的女馆出现了:一路随行的几千广西妇女、几千湖南妇女,被裹挟而至三万湖北妇女,又加之新被征服的十万南京妇女,形成了一个个女馆。从金田到武汉,“大脚蛮婆”构成为天国女兵的主体,而从武汉到南京,这个群体则不断地驳杂、混沌,等级差异在女馆中出现了。

  那些来自广西的“大脚蛮婆”,由于资格最老,被视作忠诚的“老兄弟”,成了女馆中的女官,在她们之下,是还算自愿的、还可相信的湖南妇女;又之下,则是那些大批被征服的来自湖北和江南诸省的妇女。

  后来洪秀全的一项规定,则显示了天国官方对这种等级制度的默认。1854年夏收时节,洪秀全、杨秀清派往湖北、湖南、安徽各地征粮的大军悻悻而归,回来的人禀报说:“太平军所到之处米谷俱无。”无奈之下,洪、杨规定:在女馆中,两广、湖南女子每人各发米六两,湖北和其他省的女子发米三两,“均以稻代,悉令食粥,否则杀。”

  为什么在天国里一方面高悬着“人人平等”、天下女子“尽是姊妹之群”的教义,另一方面,又不能对各地女子一视同仁呢?早在占领全州期间,因为冯云山的战死,他们几乎屠戮了全州全城,几万男女被屠杀殆尽;而攻占武昌、南京后,他们也几乎杀尽了城内的全部满人。在这些惨绝人寰的杀戮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性格悲剧呢?

  洪秀全设计新的社会图景的同时,似乎是抱定了誓与旧的世界一刀两断的决心。太平天国中,男女分馆的制度、“圣库”制度、《中国田亩制度》,乃至禁缠足、禁蓄婢、禁蓄妾、禁鸦片的种种规定,无一不具有改天换地的色彩。与此同时,一种“非我即敌”的人际关系,也悄然产生。

  在太平天国,世界被截然地分作信徒与“妖孽”两个部分,而没有中间分子。但凡不肯跟着他们走、依旧遵循过往生活方式的,都是儒教的遗民;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妖”。正如革命者内部是“兄弟”、是“姐妹”那样,“妖”是可以漠视、可以杀戮的。正因此,在武汉,几千童子持刀勒逼几十万武汉男子上船,而几千名“大脚蛮婆”也以焚屋烧人为逼迫,裹挟了几万武汉女性。他们的裹挟,不同于黄巢、李自成,他们有着鲜明的意识形态支撑。正因此,他们同样挥舞着刀枪器械,杀进了南京。

  毫无疑问,包括男女分馆在内的种种手笔,都面向着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问题在于,它行得通吗?早进军天京之前,有人便问东王杨秀清何时才能家室团圆,杨秀清说:“必须等到天京奠定,政权在握,才能破此禁令。”但当太平军来到金陵的地界上,杨秀清似乎忘记了先前的承诺。于是,女馆设立的命令刚刚下达,就在广西起义的旧部中引起了不满,议论沸沸扬扬。

  不满的又岂只是广西的旧部,女馆中地位卑微的湖北、江南妇女又何尝不是?在不断的枷责与不公的遭遇后,“天国”成了她们急切逃脱的梦魇。“城中被掳男女无时不思逃。”

  当时即使洪秀全的儿子幼天王,都不准与母亲和姐妹见面,他只有趁洪秀全上朝时才能偷偷地溜出去,与自己的母亲姐妹见上一面。天王的孩子尚且如此,那么在整个天京,似乎再难找一个地方还存有家庭的幸福与温情。

  当然,除了这天王洪秀全天天与自己的美人相聚。呵呵!无能无德之辈!

  然而与此同时,“天国”的领袖们却广选嫔妃,妻妾成群。有些荒唐可笑的是,洪秀全还曾颁发了一纸《多妻诏》,宣称天国居民,海外番众,皆以多妻为荣。并诏定:“东王西王各娶十一人,南王至豫王各娶六人,高级官三人,中级二人,低级一人。”洪秀全则“有妇八十八人。”

  就这样,男女分离的制度,在天国的事业鼎盛时,却走向了无比尴尬的地步。于是,1855年,在进驻天京一年半后,洪秀全终于下达了解散女馆的命令。一并而来的,还有准许男女配偶的诏命,专门设立媒官负责。这与其说是解散女馆,还不如说是将妇女赏赐给太平天国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出于担心卫队与后宫有染的顾虑,千余名来自广西的女兵,成了天王府的守卫者。

  这时,洪秀全的宅院极尽奢华。罗尔纲《太平天国史》这样描述中国宫殿:“中国宫殿,……四面黄墙,高二丈多,厚四尺,内外两重,外重称为太阳城,内重称为金龙城。太阳城向南开门,称为真神荣光门。门内左右有鼓吹亭,高出墙外,盖以琉璃瓦,四柱盘五色龙,昂首曳尾,有攫拿之势……”。而1956年9月,南京的暑气渐已散尽之时,韦昌辉层层围住了华丽恢宏的天王府。

  女兵们的疯狂守卫,表明她们的信仰没有消退。但女馆制度消失了,这些最后的天国女兵,就成了无源之水。在后来的年月,她们孤独地守卫着天王府。在经历征服、屠杀、自相残杀之后,她们依旧没有出走天国梦。由此成了历史最无情的牺牲。直到1864年天京城破、大队清兵杀向天王府时,这些女兵还以宗教徒特有的狂热,自焚而死。

  这是令人惋惜之至!

  读到此的你们,痛恨那个崇洋媚外,色欲熏心,权力至上的蛮人洪秀全吗?那个民族之败类吗?诓骗广大农民阶级的有神论者,为自己谋私利的牲畜!!!

  我敢说西方人让他们知道你这洪秀全信奉上帝,并且把自己认为是上帝的使者,他们都觉得你可笑之至,觉得你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

  要不是为了让你们不看到那些脏词,我都可以骂个十万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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