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久久不绝,周子舒醒转之时,箫声居然还在耳旁回荡着。
温客行见他醒转,停下吹箫,伸了伸懒腰,走到周子舒身边坐下。
温客行醒了?阿絮,睡得好吗?
温客行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见笑啊。
周子舒想起曾经的师父和师娘。幼时体弱多病,有一次烧得厉害,师父师娘也是守了自己一夜……自己却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这人怎么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周子舒谁让你吹了一夜的?
温客行昨日我存心试探,害你受了内伤,经过昨夜,便算是将功折罪,你也别生我的气了。来,让我号号你的脉……
周子舒不想让温客行知道他经脉的伤势,连忙装作伸懒腰的样子,避开了温客行的手。
张成岭也醒了,见周子舒与温客行正说着话,用手背揉揉眼睛,又跑过来求拜师。
张成岭师父,求你教我武功。
周子舒眉毛都飞了起来,小牛皮糖吗?
周子舒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拨你些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找别人去。
温客行见张成岭被打击得没了精神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温客行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张成岭啊?
温客行嘴瓢了一下,马上想到周子舒,连忙找补,
温客行呃……那个,有志者事竟成。上。
张成岭打起精神,又追上去继续哀求,
张成岭师父,求你收我为徒。
周子舒不予回答,自顾自给马套上车辕,四处看了看,
周子舒你走不走?你叶叔跑哪里去了?
蓝挽君我在这里。等等等等,有什么先吃了东西再说啦,你们都不吃早餐的吗?周兄,你慢点,这么着急干啥?现在时间早着呢。
蓝挽君手上提着四个大竹筒,里面也不知道煮了什么,闻起来香得很。
蓝挽君这是从镇上带来的馄饨,肉馅不错,刚刚又在林子里采了好些滋味不错的菇子,现在这汤鲜美的很。……吃完了,记得吃颗解毒药啊,菇子有毒的。
有毒还吃?温客行有些不乐意,抬起头却发现周张二人已经开始吃起来了。
温客行……昨天天气炎热,这馄饨还能吃?
蓝挽君打开包袱,将一个散发着白雾的小包裹朝他一扔。
蓝挽君放心,都冻上了,别说一天,一年都不会坏的。
四人吃了东西,休息了一刻,周子舒又向马车走了过去。
周子舒走了。
张成岭急忙提着小包袱,跟在他身后,垂头丧气地爬上车。
蓝挽君也跟了上去,在车上摸了几把,又把头伸出车窗。
蓝挽君第一次坐马车啊,一定要看看,不知道和飞舟、飞剑、汽车比起来有多少区别?
温客行也跟在后面,抬腿正想上车,周子舒伸手把他一拦,
周子舒喂!你干啥?
温客行瞪大眼睛有些委屈。
(小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