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力？潜意识。

钥匙这种东西一般都会随身携带，张晓盯着钥匙孔看了好久，才挫败地放弃了打开它的念头。

张晓站起身，看着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诊所，有些怀疑梦境的可靠性。

几小时前。

在他跟欧航讲述这些梦境时，前两个梦境他已记不太清，只能大概说清发生了什么事。唯独？这个小诊所，他几乎记得整个所小诊所里所有的东西。

欧航对此十分不理解，他说：“能将梦境记得这么清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对那个地方特别熟悉，熟悉到记得屋子里的所有东西的摆放，要么就是……那不是梦，你被困在了那个地方。”

“但这怎么可能？”张晓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太荒诞了吗？”

“张晓，”欧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幽灵车荒诞吗？你一直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你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幽灵车引起的？你认为荒诞的事并不意味着它不会发生。

“经历了这么多荒诞的梦境，这已经不再是哲学和科学可以解决的问题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张晓沉默着，转而开口：“欧航，梦究竟是什么？”

“根据心理学精神分析中弗洛伊德经典的精神分析的理论，梦是人潜意识的一种呈现方式。功能是对潜意识欲望的满足……”欧航推了推平光镜，严肃的说着。

“欧航……”张晓无奈的看着他，“说人话。”

“简单地说，梦就是由你的潜意识中最渴望的事化成的，往小说，它能反映这一天内对你最重要的事情，往大说，它是你内心深处欲望的满足。”欧航继续说道：“那个小诊所在你的梦里那么清晰，那它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尽管你自己对它毫无印象。就是因为你的潜意识和你的记忆不相匹配，所以你会觉得奇怪。”

“难道不可能是有什么不可控力迫使我记得很清楚吗？一定是潜意识吗？”张晓急切的追问。

“不会，潜意识这种东西很玄乎，它很难被改变。而且，就算被改变了，显然坐上幽灵车比鬼打墙的小诊所更具有不可控力，你如何解释对这两个梦境不同的记忆度？

“就你的讲述来说，关于你的第一个梦境，你只记得坐上幽灵车，有人或鬼上车，睡着，听到婴儿啼哭。但你不记得上车的人长什么样，跟你坐一辆车星有几个人。但是对那个诊所，你能清楚的说出物品的摆放位置。

“没有什么不可控力能让一个人对梦的记忆精准到这个程度——至少我知道的不可控力里没有。”欧航停下来喝了口水，问道：“你这么着急，是因为不希望你的潜意识里出现这个小诊所吗？”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会很复杂，我很害怕。如果我对那个诊所有很深刻的印象的话，有没有可能，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张晓烦躁地抓着头，抬眼道：“比如，我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