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报应

“张晓？喂，回神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张晓听到好友的声音才从之前那些奇怪的梦中脱离出来，他皱着眉，靠在好友诊所的沙发上，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本《梦的解析》，道“欧航，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欧航停下笔，诧异的看着他，道“不是，你受什么刺激了这是？你不向来都是个无神论者的吗？”

张晓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欧航相信这件事的可能性，良久才道“我……分不清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幻。”

欧航皱眉，将手中的笔放下，十指交叉，道“怎么说？”

张晓将书放到腿上，回忆着“我平常会坐末班车回家你是知道的，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但就在昨天，我坐上了幽灵车……”

屋内的温度骤降，欧航听着他的讲述，面色凝重。他从事心理医生已经七八年了，见过的案例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但这种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婴儿的啼哭声，流产的妇女，还有那个“鬼打墙”​的诊所……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东西，仿佛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请了假之后专程跑来找我‘叙旧’的原因？”​

“嗯，最奇怪的是，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医生。”​

“那么这些……跟因果报应又有什么关系？”​欧航向后一躺，倚在椅背上，问道。

“我醒了之后，就有个声音跟我说‘你跑不掉，这是你应有的报应。’可等我出了门，到了外面，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觉得不对劲儿，怕去了律所再出什么事，就请了假来找你了。”​张晓用拳抵着下巴，眉头紧锁，眼中尽是红血丝，显然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欧航起身绕过办公桌坐到张晓旁边的​沙发上，递了根烟过去，自己也叼了一根，点着猛吸一口，吐出烟圈之后才说：“张晓，你跟哥说实话，是不是玩弄人姑娘感情了？给人搞大了肚子，又抵死不认，逼着人姑娘打胎，然后人找你算账来了？”

张晓被他这一番话吓得连烟灰都忘了掸，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母胎solo到现在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呢上哪儿搞大别的姑娘的肚子啊？”​

​“真的？”欧航的眼里写满了怀疑。

“真的。”​张晓点头如捣蒜，说着还伸出了三根指头“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轰隆。”​话音还未落，窗外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阵阵雷声。

欧航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张晓，看见没有？老天爷都不信你说的。”

张晓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的雨，难以置信，自己这嘴怕不是开过光？正思索着，他又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个避雨的人，他推了推欧航，道“别笑了，你看对面是不是站着个人？”​

“这大晚上的，哪儿有什么人啊？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