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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朗笑赠山河

娟儿:“当日易容去县衙之人,就是薛管家!”

众人一听,目光一同落到这位虚弱的女子身上,薛北音就像针扎似的大喊:“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易过容?”

娟儿一声冷笑:“那就不妨让郡守大人前往你房间床下的暗隔里搜一搜,看看是否有面皮之类的易容之物?”

周言尘:“来人呐,去范府搜查!”

一干衙役应是离去。

薛北音愤愤地瞪着娟儿,尽管他擅长掩饰,楚天佑还是一眼便看出他慌张的神色。

范夫人不慌不忙地狡辩:“你们既然说学被薛北音易容,那确定他易容成刘管家吗?”

周言尘:“传刘管家!”

刘管家到堂后,周言尘一看,这人的样貌与他当日所见刘管家的截然不同。

周言尘不解。

白珊珊亦从楚天佑口中得知,当日自称刘管家之人并非是眼前人的模样。

案情顿时陷入僵滞。

范夫人自然不遗余力地狡辩:“大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二人!”

“范夫人,你说这句话,未免为时太早了吧。”

未见其人,声音从堂外传来。

堂外围观的众人让出一条小道,从中走出一名胖墩墩的男子大跨步向这里走来,头上小帽摇摇,神采飞扬。

白珊珊:“五味哥?”

楚天佑会心一笑。

五味来的时机刚刚好。

丁五味向白珊珊眨眨眼,又向楚天佑神气的挑挑眉,再向郡守大人拱拱手,举着钦差大人官印给众人开开眼后,拿着羽毛扇直指范夫人。

“范夫人、薛管家,你们看看我身后的这个人是谁?”

范夫人大惊:“老...老爷?”

范序新:“爹?”

“别叫我老爷!我没有你这种夫人!”

范老爷年近知命之年,身形干瘪,一张瘦脸也是饱经风霜的模样,此刻因愤怒而眼眶通红:“白府的刘宝来到府上做管家不到三个月,你没见过他,自然不知他的模样!”

又跪地面向郡守:“大人,谢苏浅不守妇道,和薛北音不清不楚,

要不是丁大人告诉我,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他二人就是沆瀣一气,企图除掉新儿和我,谋得范家家产!”

   范夫人:“老爷,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范老爷:“今天早上你与薛北音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少给我狡辩!”

   “啊?”范夫人瞠目结舌,看上去魂丢了大半。

   堂外的太阳躲进云层里,又从云朵里逃出,落在西边的山头上。

   衙役回来后,还从范夫人的放中搜出了一瓶鹤顶红,与当时在范序新房中搜出的一模一样,又从薛北音的房中搜出了一把大砍刀,上面有干涸血迹,娟儿指认,此刀就是伤她的凶器。

   人证物证俱在,范夫人与薛北音算是无路可逃。

   薛北音额头上冷汗淋漓,突然转身,目光狠厉地盯着“成了哑巴”的范序新。

   范序新的身子明显颤了颤,片刻后,就对上薛北音的目光。

   从楚天佑的角度看去,见不到范序新的神色,只听“这位哑巴”突然大吼,吼得声嘶力竭:“姓薛的,你还想怎么样?我按照你的要求认罪,说人都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楚公子和珊妹妹会来给我申冤?”

  众人在惊讶中还没缓过神来,范序新忽又放声痛哭:“我娘到底在哪?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是想找到我娘......”

   范序新口中的“娘”并非是范夫人,而是亲生母亲庄柳琴。

   楚天佑听后,手中的折扇一紧。

   范老爷听得晕头转向:“新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娘就葬在苍尔山,坟头旁的树苗现在都长成两人多高了。”

范序新:“可是薛管家拿来了我娘近期写的亲笔信,说我娘还活着,只要我认罪,他就会保我娘余生衣食无忧。”

  楚天佑莫名的,心头一酸。

  白珊珊眸中冷芒一闪:“薛北音,你是不是仿照庄柳琴庄夫人的字迹,蒙骗范序新?”

   这回轮到范管家薛北音的身子颤了颤。

   范序新看向白珊珊,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好生可怜,眸中闪过莫名的震惊与哀痛。

   范老爷长长叹了一口气:“新儿,我对不住你。”欲言又止。

   高坐公堂的周言尘此刻是半恍然半疑惑。

   恍然是他终于明白范序新为何突然像转了性般坚决认罪,原是受了薛北音的威胁,疑惑是这范府小妾庄柳琴究竟还在不在世,这范老爷面色内疚,似有难言之隐。

莫非这背后还大有文章?

他清清嗓子,郑重道:“范老爷,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今日,咱们要把案子审得清清楚楚!”

范老爷不敢面对范序新灼灼的目光,很是迟疑。

落日余晖洒在堂中高挂的匾额上,其上的“明镜高悬”四字笼上金光,不见一丝晦暗。

匾额前的楚天佑长身玉立,出尘白衣染上烟霞色,声音温和清贵:“范老爷,不管你究竟有何难言之隐,我都希望你说出来,尽管令妾室斯人已逝,至少我们应为她留得身后清明。”

楚天佑从丁五味那里得知,范家小妾乃是因为通奸被范老爷活活打死,这种不光彩的事儿仆人们只敢偷偷议论,对外只敢宣称庄柳琴因病去世。

观范老爷的神色,想必这位名叫庄柳琴的女子绝不是因此离世,直觉告诉他,此中定有冤案尚未昭雪。

侧首去看白珊珊,他在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疑惑。

在楚天佑身后杵着的丁五味也看不下去了,催促道:“范老爷,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半晌,范老爷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说。”

原来,当年,范序新的大哥范序承色迷心窍,觊觎他亲爹刚娶进门的妾室庄柳琴,并几次三番的伺机调戏她,庄柳琴满腔委屈,却不敢去官府告发从而得罪范家的主母谢苏浅,只好在与范老爷单独会面时将此事向他倾诉。

不料,范老爷全然不信,认为庄柳琴因为自己时常外出做生意,让她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定是不顾人伦在轻力壮的范序承面前搔首弄姿,勾引的范序承。

   于是,原本应受到安慰保护的庄柳琴得到的只是无情的呵斥,直到有一天,愈发放肆的范序承佯装认错,亲眼看着庄柳琴喝下那盏下了迷药的茶,终于将庄柳琴扔到床上干出了禽兽不如的事。

   范老爷愿意相信真相时为时已晚,庄柳琴已经怀了孕——孩子当然不是他的。

   为保范家名声,范老爷便休了庄柳琴,不曾想当日庄柳琴就在自己的房中悬上三尺白绫,饮恨自杀,并非是外人所说的因病而亡。

   同时,范老爷对自己那猪狗不如的亲生儿子范序承心存厌恶,并自觉对小儿子范序新有莫大的亏欠,于是决定自己百年后,范家的家业全部由幼子范序新继承。

   这就是范老爷没有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将未来家业交给嫡子范序承的原因。

  光阴飞逝,转眼间,人间忽晚,皎月东升。

  范老爷言毕,一时鸦雀无声。

  公堂中已点燃蜡烛,蜡烛泣泪,明灭摇摆的烛火似在哀叹已故的亡灵。

   楚天佑敛目,深深吐纳一息,试图让满腔的怒火在吐纳间风吹云散,可还是在不经意间将折扇往手中重重一敲。

   这一敲不要紧,在寂静的公堂中格外响亮,震得周言尘胆颤,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跪在堂下国主面前伏请国主息怒。

   白珊珊见状悄悄拽了拽楚天佑垂下的衣袖,楚天佑的眉目这才略有舒缓。

  周言尘刚刚平复心绪,范老爷突然大哭起来,他跪在地上,半百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草民自知有罪,罪无可恕,但还请大人对犬子范序承网开一面,犬子之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他未尽管教之责,求大人留他一命,这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周言尘略有迟疑,看向堂下国主,眼神向他请示。

  国主略略颔首。

  他立刻知晓国主之意。

  国主仁慈,不欲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范序承活罪难逃。

   普天之下,公理昭昭,周言尘正襟危坐,终于叩响了那块惊堂木:“堂下听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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