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离

凌羽柯意识基本上处于模糊状态，他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沈清瑾看他喝多了

　　“陛下，您醉了”

　　凌羽柯不屑“朕才没有醉？朕……”

　　“来人，今日陛下喝多了，扶陛下回寝殿”

　　次日

　　沈清瑾准备走了的，但是却在皇宫门外待了好一阵子，冷风划过脸颊，行人稀疏

　　最后常离看不下去了，拿着一个斗篷为他披上

　　“殿下，别等了，陛下不会来了”

　　被看透心思的沈清瑾也没说话，这冷天的难道要在这里吹风？

　　“本王……就是有点闷，透透气”

　　常离：“………………”

　　沈清瑾“这气也透了，也该走了”

　　直道他们上了马车都没有等到凌羽柯

　　但其实凌羽柯来了，昨晚酒喝多了，今早起来还有那股劲，头又疼又晕，路还有点站不稳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间点，沈清瑾的马车已经走了好一阵子了

　　凌羽柯也在风里冻了好久，心里还责怪着沈清瑾为什么不等等自己

　　凌羽柯也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但是沈清瑾说会尽快回来的，大概一个礼拜就能回来了，想必也不会在那里太久

　　沈清瑾虽然在马车内，但也免不了气温的寒冷，马蹄下的土地也由平滑变为陡峭，坑坑洼洼的

　　中途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村庄，小村庄庄的尽头又一天窄河，这里是凉国北部边区，与西域也就隔了这条小河，在这里，真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西域士卒的一举一动

　　小村庄还算大，但是这里全是干枯的野草，绝大部分还是半截草截的

　　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马夫牵着马走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现在是白昼，却出奇的寂静，常离去敲其中一个房子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倒没来，木门缝里多了一双眼睛

　　“阁下是来找人的吗？”

　　那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声音已经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沙哑

　　沈清瑾礼貌的“老人家——”

　　“这座宅子就我一个老头子，别人……都不在了，快走吧”

　　都不在了？

　　说罢，沈清瑾依晰看到老头驼着被离开门缝

　　没有办法，只能另寻别家

　　另一家人家看他们面善放他们进来，来开门的是一位妇女，大概三十五，六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家里还有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

　　但是他们穿的破破烂烂，虽有大宅，但只有他们两人宅内的正屋都是土房子，院子里也都长满了杂草?????????????????????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小孩也很听话，不苦不闹，脸上有些许泥渍

　　妇人请他们到屋里坐坐，但屋里也很空当，没有一点点人味，有一股浓浓的土香，屋内就一个桌子，一张……用杂草铺的连床的不算的草床

　　室内柒黑一片，更没有什么蜡烛可言

　沈清瑾　“这位夫人，请问您的夫君呢？”

　　那位妇人“不在了”

　　沈清瑾有点疑惑，夫君再怎么也就比他大几岁，怎么可能不在了

　　“不在了？”

　　“是，前年，官吏来奴隶，家夫……家夫”

　　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怎么了？”

　　“家夫抗拒却被强行拖走，被凶狠的官吏活活的拖死了”

　　什么？

　　沈清瑾心一震

　　怎么可能？这里明明……

　　“官吏灵常来要人，凡不从的会被强行带走或者是乱棍打死，所以白天此较安静，男人们也都躲得远远的，直到夜晚才会回来，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官吏们竟然轮班要人，白天来，晚上也来”

　　这么一说，哭的更厉害了，但是声音特别小，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郎君不是本地人，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在这里生活简直太苦了，若不是还有这五岁的孩子，我早就一头撞死在树上见阎王爷去了”

　　“此话怎讲？”

　　“郎君难道看不出来吗？在这里简直就像是暗无天日的牢笼，走也走不出去，吃的也不多”

　　“朝廷每年分发的粮食呢？”

　　“朝廷？”那妇人自嘲道

　　转身去拿了什么东西，沈清瑾跟着过去，那是一小袋儿……里面装的应该是大米，但是沈清瑾没有想到会这么少

　　等到妇人拿起来的时候，沈清瑾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大米，却像什么谷皮

　　“这是……”

　　“这是糠米，这是朝廷每年分发的粮食！”

　　妇人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扔在地上，可是每年发两次，两次！每一次有就只有这么一小袋

　　沈清瑾甚至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城内的猪吃的都比这好

　　“不可能，朝天发的明明是满足的大米，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东西？”

　　“可是我们每年得到的永远都是这东西，给的少。还吃不饱，我们要靠这一兜的糠米过上半年，有些人为了吃饱饭去服役，有些人为了吃饱饭去当奴隶，也有些人为了不饿肚子去啃食杂草！”

　　沈清瑾不禁退后一步

　　他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每次发的都明明是满足的大米，怎么到了这里全是这种不是给人吃的糠米？

　　那位妇人真的像哭，但又担心口干而闭了嘴，这里的水源也没有那么充足，整个村庄里的人从靠着一口井生活，但是那口井，远不说，还深，夏天还好有露水，有雨水，冬天又结冰，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全靠上半年积攒下来的水生活，有时候下雪，积攒起来放在室内化成水之后，照样能吃，能喝

　　那……为什么不去找县衙申报呢？不对，这里又不是县城，哪里来的县衙？

　　沈清瑾看她姑生气哭，想要伸手去扶她，可是那位妇人手指头上却有着多数小伤口，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孩子太饿，营养发育不良，母亲给孩子喝血，用人的血液来补充孩子体内缺少的营养物质，同样也是解馋

　　“两位郎君，你们快走吧，再这种地方下去，你们会没命的”

　　沈清瑾让常离拿自己吃的食物和水给她们，夫人接过东西，连声道谢

　　“你们先吃着，我们再去别家问问”

　　“别去，隔壁一大圈的人早就死翘翘了，饿死的，冻死的，热死的，还有自杀的，甚至有的被管吏抓去没有再回来的，这里能剩下的活人。只有妇人，孩子，再或者便是70岁以上的老人”

　　那妇人从门的缝隙外面看到灯火，她心里一慌，对着沈清瑾他们两人低声呢喃说

　　“快躲起来！”

　　沈清瑾还没有说话，就被妇人拽走

　　果然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是一支队伍，来要人的队伍

　领头的大吼一声　“主上今儿个来要人，实现了自个儿出了，别让老子发翻”

　　妇人上前

　　“爷，这位爷，这才这里可就只有我们母子二人，别无旁人，我的夫君早就不在了”

　　那领头的怎么可能听她的话？甚至都不屑于去看她一眼

　　“搜！”

　　起来还没有等到真搜，沈清瑾跟常离自个儿出来了

　　“呦！还真敢藏人！”

　　但是，看这支队伍的衣着打扮，沈清瑾眼生，因为朝廷并未分发过此种兵服

　　“出来了，就走吧”

　　“官爷！请手下留人呐！这二位郎君并非我家的至亲！”

　　领头的白愣一下眼睛，“切！老子管你是不是！老子看到了的就是老子的人！”

　沈清瑾去安慰妇人，是自己要去的，夫人哭得老可怜了，眼下两行泪水纵横

　　“郎君，你真的受不得那种苦啊”

　　最后沈清瑾依旧是跟着去了，很老实的跟着去了，让他的形象在官吏面前是一个温柔书生的形象，不反抗，还听话

　　路上官吏也没怎么为难他，只不过到达的目的地是在河的那一边，好吧，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抵达目的地之后，那管吏看沈清瑾细胳膊细腿的，扔给他俩两套衣服，让他们换上

　　“你那衣服不方，穿了这个干活才起劲儿！”

　　沈清瑾愣住了，因为他手里的衣裳略重，料子粗麻，勾丝明显，虽然洗过了，但有不少破洞处

　　“愣着干什么呀？快换呐！”

　　“什么？”

　　官吏上前去扒他的衣领

　　“老子让你换衣裳！你聋了！”

　　常离见状制止了官吏，为沈清瑾整理衣衫

　　“哟，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是个公子爷，但是在这里，你就是地上的粪土！连坨狗屎都不是！”

　　常离“住嘴”

　　“哎呦吼！你跟谁发令呢？”

　　上前要去收拾常离，但是常离很快的接住了那一拳，掰了他的手腕，官吏发出惨叫，表情瞬间狰狞

　　沈清瑾看了他一眼“真丑”

　　官吏“！！！！！！！！”

　　今天什么也没有，不想写彩蛋，字数两千九左右，心情不好，找空缓会，请假……一会儿

　　就那么几天，好了就开始写了，不好，，再说

　　现实永远都不会像小说一样完美，毕竟现实是残酷的

　　努力写的沙雕一点，只是没想到，我并不适合，又不想写的太古板，又怕跟文言文似的看不下去，

　　所以，我就贴近生活的写，想要把他们写成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