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良时嬿婉 65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皇上，臣妾叩见皇上！

乾隆解了你的禁足，你就敢擅闯养心殿么？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臣妾擅闯养心殿，只为宫闱名誉，不得不冒死一见。

嬿婉豫妃，你说什么宫闱名誉，如此吵闹圣听，该当何罪？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宫里出了这般丑事，令妃还不许我告诉，真要手臂断了往袖子里折么？我虽出身蒙古，但礼义廉耻、忠贞孝义还是知道的！

嬿婉什么丑事？豫妃，皇家清誉，容得你这般放肆胡言么？

乾隆豫妃，你前次僭越，藐视君上，朕看在博尔济吉特氏的份上宽宥了你。你要再敢任意妄为，朕便废了你的位分！

嬿婉皇上恕罪！豫妃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听她的。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什么胡言乱语？令贵妃，若不是铁证如山，我怎敢舍出这条性命来说！皇上，皇后娘娘与凌云彻有私，臣妾不敢隐瞒！确是有人证物证啊！

皇帝闻言脸色大变，嬿婉急忙跪下，再不敢发一言。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那人证便是侍卫凌云彻的枕边人，乌雅茂倩！

乾隆茂倩是朕赐婚于凌云彻的。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皇上。臣妾曾细问过茂倩，才知他夫妻二人不睦已久，只为凌云彻心有所属。

乾隆茂倩何在？

博尔济吉特·厄音珠豫妃：皇上，臣妾为求万全，已带了茂倩入宫，在外候着了！

皇帝默然片刻，心里想叫茂倩进来，却怕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

进忠出去传茂倩进来，茂倩含着泪进来，磕了三个头。

乌雅·茂倩奴婢蒙皇上赐婚，不能日日侍奉跟前，今日未曾奉诏便擅自入宫。无论皇上等下如何责罚，都请受了奴婢一片孝心。

乾隆朕赐婚与你和凌云彻，你们夫妻却这般不和么？

乌雅·茂倩皇上为奴婢和凌云彻赐婚，自是奴婢的无上荣耀。奴婢嫁与凌云彻多年，他一不纳妾，二不拈花，算是正人君子。所有俸禄赏赐都交予奴婢安家度日。于此事上，奴婢没有怨言。

嬿婉既然夫君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面圣告状？

乌雅·茂倩皇上，令贵妃娘娘。奴婢与凌云彻成婚多年，相处时日其实甚短。起初奴婢也极力开解自己，可渐渐久了才看出些端倪。他所有心耳意神倒是全记挂在了皇后娘娘身上。皇后娘娘宫里如今赏玩的《二十四番花信图》便是凌云彻的手笔。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二十四番花信图》他见过，只以为是惢心送进宫的，没想到居然出自外男之手。

乌雅·茂倩这些年奴婢的夫君偶尔梦呓，心心念念地唯有皇后娘娘一人哪！奴婢与他怎能和睦？

说着，茂倩从怀中贴身处取出一枚小小荷包，摸出一张纸笺展开。

乌雅·茂倩二十年四月二十，一次。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又一。二十五年九月十三，再一。一次还算偶然，五年间梦呓三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帝本已烦躁，但听到日期，怔住了。

二十年四月二十，是五公主夭亡之日。

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是十二阿哥确诊破相的次日。

二十五年九月十三，是俪容皇贵妃故去，皇帝深责继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