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人

“牡丹。”

牡丹走出来的时候，吕洞宾很是吃惊，不是吃惊她怎么会在院外，而是吃惊她脚程怎么会这么快。

“不是我脚程快，是你现在脚程太慢了。”吕洞宾还没问，牡丹就说出了答案。

吕洞宾：“我……”

牡丹：“你有事瞒我？”

你语气相当冷静，冷静到吕洞宾害怕。

“我……”

“你不说也没关系，让我来猜一猜怎么样？”

她走近他，目光犀利的让吕洞宾完全不敢与她对视。

“你不止瞒着我仙法变弱这一件事情，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对不对？你心口那个地方是不是有很大一个伤口，那个伤口是不是永久不能愈合，你是不是很怕我看到。”她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吕洞宾揪住衣领子，摇头，目光里都是乞求：“不要，牡丹……”

他越是怕她看，那么问题就一定越严重，所以牡丹也就越是要看。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要么放手，要么就这辈子都别让我看你。”

牡丹是个很决绝的女子，至少比吕洞宾决绝，这一点吕洞宾是非常了解的。

所以这一刻他很害怕，他怕牡丹真如她所说离开他，也怕牡丹看到会伤心到不能自已，慌张恐惧加犹豫，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牡丹却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扒开了他的衣服。

虽然下一瞬又叫吕洞宾快速拢了起来。

但牡丹还是看到了，那是怎样的一道伤疤呢，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很恐怖狰狞，正在心口上，而吕洞宾却仿佛没有心，那里空着一个洞，一个拳头一样大小的洞，从洞口往里面看是猩红一片。

牡丹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不是心疼伤心那么简单，她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每一个神经都在发的颤。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也不敢说话，时间和身体都一起静止了，没有一丝声音。

其他神仙都出来了，也没有人打得破这宁静，只能默默看着他们。

他们的心情也凝重，神色也沉重。

许久许久过后，吕洞宾鼓足勇气去拉了拉牡丹的手，牡丹才一把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力锤打他：“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吕洞宾一声不吭的任她发泄，在她哭到无力的时候又用尽全力抱紧她。

最后又在哭累的时候把她抱回家。

“是不是很疼？”他抱她的时候她又掀开他的衣服，用手去摸他心口的地方。

“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吕洞宾柔声安慰。

“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能猜到大概是与她灰飞烟灭又重生有关，但是她不知具体情况。

吕洞宾犹豫，还是不想说。

牡丹：“你不说，我找其他人一样可以问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那时候你灰飞烟灭，我受观音菩萨指点，过东海寻灵石，让你重新复活的过程中留下的。”吕洞宾只能这样轻描淡写，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