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占便宜

晚上牡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吕洞宾受伤了浑身是血，心口还插着一把尖刀，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牡丹快醒醒，醒醒……”吕洞宾看她睡得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知道她肯定是做噩梦了，正在摇醒她。

好半天牡丹才睁开眼睛，看着她眼前活生生的吕洞宾，还有点惊魂未定：“洞宾，洞宾，你没事吧？”

“傻瓜，我当然没事，只是个梦而已，别担心。”他捋着她被汗水和泪水浸湿后粘得满脸都是的碎发，柔声安慰。

牡丹似不相信他的话，伸手去扒他的衣领：“你让我看看，我梦见你心上插了一把刀，流了好多血。”

吕洞宾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别傻了，哪有梦里怎么样人就真的会怎么样的。”

牡丹也不松手：“我就是想看看，你让我看了我才能安心。”

沉默了半秒。两个人都没有撒手。

牡丹的眼神透着一股倔强，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的心在跟着发痛。

他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好好好，让你看，让你看，但是先说好了，可不许占我便宜。”

牡丹略微松了一口气，撅着嘴巴，闪着还来不及收进眼里的泪花：“谁要占你便宜了。”

说话间衣领已经被扒开了，只是任她如何横看竖看，远看近看，瞳孔放大看，缩小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尖刀，鲜血，伤口的。连一条细微的疤痕都没有，只有光洁一片，很安全很踏实。

她不自觉的上手摸了摸，又捏了捏，然后再掐两下。笑容一点点加深。全然忘了自己千方百计要看他胸口的初衷，沉浸在某种舒适得不可言喻的世界里，逐渐迷失。

直到吕洞宾捉住她的手，对她说：“说了，不许占我便宜。”

她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脸颊绯红：“我，我哪有占你便宜？”

吕洞宾举起她作乱的小爪子：“没有吗？那你这手是在干什么？”

牡丹看了一眼他的胸膛，再看看自己的手，嗯嗯，好心虚，刚刚的确动了色心，不过还是下意识的解释：“我不过就摸了两下而已。”

吕洞宾苦笑道：“娘子，我可是个男人，你知道你这样摸两下，意味着什么吗？嗯？”

那最后一个“嗯”字，发音真是要人命的魅惑，质地轻盈柔软弹滑，就像是青鸟的羽毛在心间上刷了一下，让人莫名心口痒的发颤。若是能将手伸进心脏，牡丹定要伸手挠上一挠，太难受了。

不让人家占便宜，自己还死命勾引，好一个风流色仙。

耳边似有火烧过，火花四溅，噼里啪啦的。脸，脖子，耳朵都被烧的红红的烫烫的。呼吸渐急渐促。

“那娘子摸够了吗？”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举着她的爪子问。

“嗯。”她点点头。

“那看够了吗？”再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眼睛躲闪了一下：“嗯，够……够了。”

其实吧，她既没有看够也没有摸够，但是她总不能都说没有吧，那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