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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兰黑禁忌

鑫鑫多吃西红柿

德黑兰禁忌

*文严文

*1W+ / 一发完 /

*私设/勿上升

作者:人间草莓

  

“你怎么能阻止两个血性如火的少年为彼此心动,甘愿坠入爱孽之河。”

  

  

  

  

  

  01

  

  

   没人记得是哪一年夏初,中国西南边的太阳提前开始燃烧,大街上除了小商小贩少有人愿意走动,严浩翔家住在城南郊区,热气泛滥就开始荒无人烟。

  

  姑姑常年抽烟,声音沙哑,她叼着根烟冲房间里的严浩翔说:“不如我带你到中东那边儿去避暑。”

  

  这话绝对是严浩翔活了十七年听过的最荒缪的话。

  

  中国太靠东,从重庆到中东地区,还得往西南方向飞,明知越靠近赤道气候就越恶劣,严浩翔还是跟着姑姑坐上了去伊朗的飞机。

  

  姑姑是学波斯语的,大学里有一至交好友,毕业后到伊朗支教, 一去就是许多年,顺便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办了。

  

  飞机上姑姑指着地图对严浩翔说:“中东那里特别乱,到处都是禁忌,你小子别到处乱跑。”

  

  严浩翔戴着耳机,手机的页面停留在狼人杀,他靠在软垫上,语气里漫不经心:“知道了。”

很显然他没把姑姑的警告放心上,觉得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旅程,会随着夏天的结束而顺利结束。

  

  下飞机后姑姑一路向当地人打听,加上七手八脚的比划 ,好不容易坐上出租车,几十分钟后车子在一片林区里停下,林子深处有几栋复式小洋楼。

  

  

  姑姑好友已嫁为人妇,在伊朗跟中国古时候一样随夫姓,严浩翔唤她麦瑟夫人。麦瑟一家在门口等候多时,帮他们收拾好行李后,夫妻俩同严茜在楼下客厅说话。

  

  

  严浩翔先是躺在阁楼客房里玩儿手机,渐渐觉得没意思,昏睡过去。

  

  

  梦里他独自一人站在白色的沙滩上,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周身冰冷无比,天空上挂着血红色的月亮,孤独绝望的感觉侵蚀着他的身体。

  

  他猛地睁开眼睛,打开手机发现才过来五分钟,少年深呼吸几下后决定出去透口气。

  

  小洋楼二楼视野不错,从窗外看去,能望见不远处有一大片灌木丛,包围着个小池塘。

  

  严浩翔在房间里待不下去,又不想引起客厅里几位大人的注意,所以戴上卫衣帽子,偷偷摸摸地跑下楼,从侧门溜出去后再从后花园翻墙逃离,动作一气呵成。

  

  池塘看上去不深,也就一米多一点,底部有些浑浊,绿色的水生植物在暗处生长蔓延。

  

  严浩翔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跳到水里,大脑在冰凉池水的刺激下清醒了不少。

  

  他水性不错,肺活量也好,刻意把头埋进水里憋气,窒息感让他缺氧的大脑没法在构造一个个荒诞的画面,正如了他的意。

  

  就在这时,他的腰突然被人紧紧圈住,那人从后面环抱着他,用力将他带出水面。

  

  被抱上来的严浩翔坐在岸边猛烈咳嗽,因为没有防备被呛了好几口水。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逆着光,严浩翔看不清他的脸。

  

  少年身穿黑色over size外套,此刻正往下滴着水,牛仔裤湿透以后变成深蓝色,裤脚处挽了几道,黑色马丁靴包裹住纤长的脚踝,严浩翔从下往上看去,他发誓从来没见过有人的腿可以这么长。

  

  少年看起来情绪很是激动,好像在指控严浩翔不珍惜生命什么的。严浩翔听不懂波斯语,边咳嗽可骂:“你他妈能不能讲英文啊?”

  

  少年大吃一惊:“中国人?”

  

  严浩翔站起来,头发湿漉漉的,带着一种极具有攻击性的美。

  

  “怎么?不像吗?”

  

  少年是亚洲面孔里非常出类拔萃的长相,却不妖气,看起来年纪不大,眉眼间有些稚嫩,端得是一副上上等的皮囊。

  

  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却被人打断,严浩翔很不爽,偏偏这位少年还是个缺心眼的。

  

  他主动身体前倾,凑上去盯着严浩翔的脸,两人之间只有一公分的距离,要是在国内有人这么做严浩翔已经一拳锤上去了。

  

  少年认真的得出结论:“你不像,你像白种人混血。”

  

  严浩翔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要回家。

  

  少年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哎哎哎,你别走啊,刚刚我救了你哎!”

  

  严浩翔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谁要你救了?”

  

  可是少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你为什么要自杀呢,活着不好吗,人生就是一步一个坎,熬过去就好了啊……!”

  

  “谁告诉你我要自杀了?”严浩翔不胜其烦,继续往前走。

  

  “那你在干什么呀,看水草吗?”

  

  “不是。”

  

  “你知道这个池塘最深的地方有四米吗?那里面还淹死过人的,住这一片的人都知道。”

  

  不知道还好,这下严浩翔觉得恶心极了,难怪没看见过附近居民来池边消暑。

  

  刘耀文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母亲和主家乔太太,没见过几个中国人,看见严浩翔有种莫名的亲切:“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到德黑兰来呢?我叫刘耀文,今年十七岁,你呢?”

  

  严浩翔为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感到后悔。他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刘耀文那张阳光又青涩的脸。

  

  “YAN,我叫YAN,可以了吗?”

  

  少年在树林稀疏的阳光下笑得开朗明亮:

  

  “YAN,我记住啦!”

  

  

  

  

  

  02

  

 

  麦瑟先生外出工作,麦瑟夫人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饭桌上和严茜总有说不完的话。

  

  严浩翔无聊到用刀子把西兰花和牛排切成不同的形状来打发时间。

  

  吃饭过程中麦瑟夫人问严浩翔:

  

  “小严,怎么样,吃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谢谢。”

  

  麦瑟夫人温柔地微笑:“小严不懂波斯语,一定很无聊吧,我邻居家的孩子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华裔,有空你可以找他玩。”

  

  严茜顺口一问:“是我们下午看见的那个小孩吗?他看上去不小了,你家邻居不是才三十多岁吗?“

  

  “是他,但是解释起来有些复杂。”麦瑟夫人放下刀叉。“我们看见的那个孩子叫阿文。”

  

  严浩翔手上的餐刀一顿。

  

  “他母亲是从中国被卖到伊朗来的,是个哑巴,乔太太看她带着孩子不容易,收留她做女佣,已经好多年了。”

  

  严茜点点头:“啧啧,原来如此。”

  

  严浩翔想起白天遇见刘耀文的时候,他就像只赶不走的活泼小狗,跟在严浩翔后面小嘴叭叭了一路,怎么看都挺没心没肺的。严浩翔还以为他是那种被父母送到国外镀金,整天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而严浩翔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说白了就是懒,懒得处理任何不必要的人际关系。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刘耀文兴奋地惊呼:“你住麦瑟夫人家?我就住隔壁,我们好有缘分哦!”

  

  严浩翔一头黑线,心里祈祷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喂!你小子想哪个漂亮小姑娘呢?”他的回忆被严茜打断。

  

  “没想什么,别乱说。”严浩翔说完就离开座位,跑到阁楼上。

  

  

  严茜嘴里的生菜还没咽下去,急匆匆地冲严浩翔的背影喊:“晚上记得吃药啊!”

  

  “知道了。”

  

  洗完澡以后,严浩翔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挑拣出来十几颗不同的药,就着水艰难地吞下去。像这样相同的事情日复一日的做,竟然已经整整九年,唯一变化的是药的剂量越来越多。

  

  吃完药后他躺在床上,原本准备玩一局狼人杀然后睡觉。

  

  下午回家之前,刘耀文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时间可不可以来找他玩?严浩翔怕刘耀文纠缠下去,潦草地点了点头,却没想到刘耀文行动力那么强。

  

  听到窗户那里传来声响,严浩翔还以为是什么小鸟在啄窗柩,穿着单薄的睡衣走到窗户边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耀文站在楼下激动地冲他挥手:“YAN,能看见我吗?”

  

  严浩翔再度失语,用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看不见。然后关上窗户。

  

  楼下的刘耀文委屈的要命。

  

  “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不理我?”

  

  躺回床上的严浩翔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感觉有些不太礼貌,又下床打开窗户,看见刘耀文蹲在地上拿树叶画圈圈。

  

  严浩翔想,五岁,不能再多了。

  

  “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看见他又折回来,重新满血复活。

  

  “明天波琳家开舞会,你要不要一起啊?”

  

  “不去。”

  

  “为什么呢?”舞会多有意思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舞会呢?

  

  严浩翔斜坐在窗柩上,抬头看着满月。

  

  “麻烦。”

  

  “不麻烦的,波琳家有CD机,我们可以一边跳舞一边唱歌,她妈妈会烤各种小蛋糕,只是去玩一玩而已,我们可以早点回来。”

  

  树林里有阵阵蝉鸣,夏夜晚风细软轻柔,路灯下刘耀文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严浩翔被他的眼睛吸引:“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玩啊。”

  

  第二天早上,麦瑟夫人上楼敲门:“小严,有人找。”

  

  

  严浩翔做了一晚上噩梦,精神状态极差,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懒洋洋地汲着拖鞋下楼。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客厅和严茜聊得热火朝天的刘耀文。

  

  严浩翔站在楼梯上,看着沙发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心想他真像个向日葵,向阳肆意生长。

  

  刘耀文坐在背光的地方,两条长腿在沙发和茶几间有些拘束,伸展不开,看见严浩翔下楼笑着站起来:“YAN,你来啦。”

  

  “我带你去波琳家,咱们之前说好的。”

  

  严浩翔感觉自己还没睡够“这也太早了吧。”

  

  “是有点,但我太兴奋了,想早点来见你。”

  

  严浩翔觉得这话好奇怪,但是没好意思指出来,刘耀文是压根没发现。

  

  严茜磕着瓜子,恨不得鼓掌:“这可太好了,终于有人不嫌弃你那张冰块脸愿意带你玩了。”

  

 两位少年走在街上:“YAN,你中文名叫严浩翔是吗?我比你小一岁,那我以后可以叫你翔哥吗?”

  

  “随你。”

  

  “好耶,翔哥!”刘耀文搂住严浩翔的肩膀“现在还早,不如我们去集市逛逛吧,顺便给波琳妈妈买个礼物。”

  

  虽然大街上热的像煎锅,但集市依旧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德黑兰是一座宗教氛围相当浓厚的城市,人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上帝的注视下,伊斯兰教的信徒坚信善恶到头终有报,遵循的法则颇有点朱熹那老头子“存天理灭人欲”的味道。

  

街上的女人全身包裹着黑纱,只露出一双黑曜石般明亮深邃的眼睛,严浩翔看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好奇她们会不会捂出痱子。

  

  不远处有一对情侣跟警察拉拉扯扯,女孩大呼小叫的拽着男孩,最后男孩还是被拖上警车,逮捕的罪名是和女朋友在公共场合牵手,有伤风化。

  

  他突然有些恶趣味,打掉刘耀文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放下,有伤风化。”

  

  刘耀文无所谓道:“两个男生有什么关系嘛。”

  

  也对,两个男生有什么关系呢。

  

  刘耀文从一个首饰摊子上拿了一根红绳,上面只挂着一个小小的黑曜石,简易又精致。

  

  “翔哥翔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严浩翔热得难受,懒得多说一个字:“嗯。”

  

  刘耀文把红绳放在他手心上“那我给你买好不好?”

  

  严浩翔结合刘耀文之前的一举一动,实在忍不住问出一个很想问的问题:“刘耀文。”

  

  “嗯嗯。”

  

  “我们一共才见了三面,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热情?”

  

  刘耀文送了口气:“害,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呢。”他边付钱边不以为然地说“因为翔哥你好看啊。”

  

  

  昨天刘耀文去森林里摘野果子,结果路过池塘看见里面漂着个黑黑的东西,给他吓了一跳,不会是具尸体吧?他走近池塘,发现水里有小气泡,得知人还活着,立马跳下去救人。

  

  水下的严浩翔美得明艳动人,皮肤白皙到可以透出青紫色的血管,眉眼精致,唇色红润,像东欧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刘耀文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严浩翔一定是个很不快乐的人,因为他看起来特别丧,话也少,像一只孤独的小黑猫。

  

  以他活了十六年的经验来判断,严浩翔昨天多半是去自杀的,虽然被自己英勇救下,可心里还是抑郁的。自己要好人做到底,帮助同胞找到好好生活的希望。

  

  少年的坦诚倒让严浩翔不知所措了,他看着刘耀文给他戴上红绳,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波琳家离麦瑟夫人家并不远,刘耀文带严浩翔去的时候,为他们开门的妙龄中东少女惊喜不已,发出一连串惊呼。

  

  严浩翔不解地问刘耀文:“她说什么?”

  

  “她说你好看!”

  

  少女又说了一串波斯语,刘耀文自动充当翻译“她说你简直像神的孩子一样美丽。”末了补充一句“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舞会开始,五官深邃的伊朗少年和少女们在一起共舞,推搡吵嚷,谈笑风生。为了不引起警察注意,灯光非常昏暗,严浩翔在黑暗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一片算是华人区,管得宽松,要是在市中心被发现男女不避嫌在一起开party,估计这一屋人都得进局子。

  

  周围都是男女共舞,只有严浩翔和刘耀文随着英伦小调摇摆,严浩翔感觉那几杯廉价又烈性的普朗士酒已经把他灌醉。脑子里又开始自动播放影片,那是一个高嵩的礁石,礁石上的小屋破败不堪,巨浪打在礁石上,小屋岌岌可危。

  

  他觉得身上开始发冷,好像巨浪就快打在他身上,差点站不住。

  

  刘耀文从后面抱住他:“翔哥,你没事吧?”

  

  严浩翔睁开眼,舞会上暖黄色的灯光和冰冷的礁石形成鲜明对比,少年炙热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他抓住刘耀文的胳膊,刘耀文愣了一下,反手抓住严浩翔的手。

  

  他的呼吸打在严浩翔耳后:“你很冷吗?”

  

  严浩翔头晕眼花,点了点头。

  

  刘耀文把他裹在自己的外套里搂紧“这样呢?”

  

  感谢上帝,大家都在自己玩自己的,没人注意到他们,不然一定会被这荒诞的一幕吓一跳。

  

  严浩翔觉得头重脚轻,轻轻推开刘耀文说“我去洗把脸。”

  

  刘耀文带他去卫生间,严浩翔洗完脸觉得好了很多,水渍未干,顺着下颌骨往下流淌,他靠在水池边上,对刘耀文说:“要是有根烟就更好了。”

  

  “在德黑兰,未成年人不能吸烟。”

  

  “那你抽不抽?”

  

  “抽。”

  

  刘耀文从上衣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递给严浩翔。

  

  严浩翔把尼古丁吸进肺里,卫生间变得烟雾缭绕,他轻声说:“刘耀文,我跳累了,我们走吧。”

  

  “好。”

  

  于是他们从波琳家悄无声息地离开。

  

  天色迟暮,山河欲晚。刘耀文带严浩翔跑到山上看星星,山谷吹来的晚风驱散了白天的热气,吹起少年们的衣摆和发尾。

  

  月明星稀,这个时候严浩翔想起一句古罗马文学里烂俗无比的话: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爱人。

  

  刘耀文坐在地上,手撑着地面,看着严浩翔消瘦的背影:“翔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不开心呢?”

  

  严浩翔先是不说话,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看,倒不是怕自己疼,是担心少年看了会不会觉得触目惊心,然后远离他。

  

  但他还是如实说:“是。”

  

  “你知道吗刘耀文,我很羡慕你。”

  

  刘耀文难以置信,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又穷又没文化,哪里像你,如高悬的月亮一般皎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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