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阉人,有时候苏培盛实在是不懂一个真正男人的想法,他不明白,明明皇上对那个姑娘也不是无意,却偏偏要让她死了心。
苏培盛摇了摇头,他啊!作为奴才,还是好好的听主子的话吧,更何况这个姑娘不进宫,正好不会分了菀嫔小主儿的恩宠。
菀嫔得宠,槿夕或许也会开心些吧?
苏培盛找了一个小沙弥,说了文鸳在后山晕倒的事情,小沙弥一猜就知道是谁了,苏培盛谨记着胤禛的话,并未打听文鸳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但是小沙弥却说了不少关于文鸳的事情。
“这个姑娘,倒是奇怪,时常来我们庙里上香,但是谁也不知道她求得是什么,每个月都来,只有去年生了一场大病,才没来,每次都去后山待着,真是奇怪……”
小沙弥迷惑的摇摇头,又说道:“对,她还打听一个很多年前来这上香的香客,谁都问了一遍了,就是这几年换了很多新的人,很多都不清楚七年前的事情。”
苏培盛心想,再说下去,我不打听她是哪家的姑娘,也该知道了。
“那小师傅,你赶紧去找找这位小姐的丫鬟吧!我家主子还需要我伺候,我就先走了。”
*
等文鸳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身边是景泰在守着。
一见她醒过来,景泰赶紧招呼守在外面的大夫进来诊脉。
“水,我想喝水。”
一听文鸳的话,景泰赶紧去倒了水,喂给文鸳喝后,就等着大夫诊脉结束。
大夫看了看文鸳的面色,道:“姑娘身子虚弱,又受了刺激,情绪起伏过大,这才晕过去的,一会儿我开些安神的方子,煎了药喝上三五天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姑娘的身子还得好好将养着。”
景泰见文鸳又闭上了眼睛,便出去送大夫,又让门口守着的丫鬟去请福晋来,文鸳晕倒的事,先是让她的大嫂知道的,大嫂一想到最近鄂敏福晋为了文鸳的事忧思难耐,就没有让人去通知她,只等着文鸳醒了再去告诉她。
文鸳原本只是闭目养神,却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身边守着额娘和三个嫂子。
“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文鸳一脸愧疚的说道。
鄂敏福晋怜爱的看着文鸳,也不问她原因,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好好休息。
“你好好休息,咱们好好的就行,额娘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康健……”
听着鄂敏福晋的话,文鸳忍不住俯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似乎是要把自己的全部委屈和苦痛哭出来一般。
她的嫂子们也不知该怎么劝慰这个小姑子,小姑子年纪比她们小不少,她们嫁进来的时候,她年纪还小,性子也招人喜欢,她们都是极疼爱她的,只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为情所困。
心病治愈的时间要比身体上的病多一些,治愈起来也困难的多。
往后的许多个月里,文鸳依旧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什么东西带走了她的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