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楚雪乔发疯（2）

苏子澈和温雅丽，吃完饭之后，两人帮着洗了碗之后，便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温雅丽一直在嘱咐两人，让两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一定要跟她提出来，有什么觉得不自在的地方，一定要跟她提出来两人的关系，如果出现矛盾的话，也要跟她提出来。

苏子澈不知道该嘱咐些什么，毕竟他不是感情外露的那种人，就只说了一句话“呆不住的话就回来。”

温雅丽和苏子澈，一直将两人送到门口，然后站在小区楼道里跟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苏倦和榆慕走出小区找了一个公交车牌，等到公交车来的时候，两人坐了上去，榆慕家不用提前下车，两人可以直接在家门口下车。

“阿倦！”榆慕从上这辆大巴就开始拉着苏倦的手不放，紧紧的像时而在攥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怕流失。

“没事，出什么事，有我呢。”苏倦捏了捏榆慕的手，表示安慰。

公交车到站……

两人下了车，朝着榆慕家走去，榆慕家住着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墙皮已经脱落了大半，甚至有些防盗网已经褪去了银色，下水道散发着恶臭垃圾桶的旁边，堆满了垃圾，而垃圾桶的桶里也已经塞满。

苏倦牵着榆慕一步又一步的往家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榆慕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打了电话也无人接听，然后又去走到前一栋楼的麻将馆里，找到了楚雪乔，里面乌烟瘴气。

因为已经充满烟味，充斥着两人的整个鼻腔，里面有打牌的声音，有搓麻将的声音，还有一部分人在大喊大叫，而楚雪乔在最里面那个桌子坐着，楚雪乔在打麻将，桌子上摆满了钱，身边有三个女人还在不停的叫唤。

榆慕穿过人群去叫楚雪乔“妈，该回家了。”

楚雪乔像是没有听见，依旧在和眼前的三个女人打着麻将。

榆慕拉着苏倦的手收紧，然后冲着眼前的人又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楚雪乔头也没抬，依旧玩着手里的麻将，语气满是讽刺“你还知道回来啊！”

三个女人甚至是整个麻将房里的人，好像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个场面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妈，你能给我一下钥匙吗？我想回一下家”榆慕在这儿仿佛毫无尊严。

楚雪乔猛地将麻将砸向他榆慕，榆慕没有防住，到身边的人替榆慕挡了灾。

“回家干嘛？你都这么久没回家了，现在就要回家”楚雪乔将手里的那个麻将飞出去之后，若无其事的说道。

榆慕好脾气的说道“我想回家收拾一下。”

楚雪乔听到这句话，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对榆慕进行语言攻击，毫不避讳，什么难听说什么，骂什么，说什么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提榆慕说话，这种场面他们本就司空见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家里面都有数不清的问题，甚至他本来就生活这个肮脏的环境里。

榆慕没开口，只是安静的听着，听着楚雪乔语不成段的句子，听着楚雪乔毫不避讳的辱骂，看着所有人看戏的眼神，好像这种生活经历了很多年，已经麻木，麻木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苏倦因为楚雪乔是榆慕母亲的原因，也没有张口，苏倦看着榆慕，看着她面不改色，看着她唯唯诺诺，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反击，从楚雪乔的语气里，苏倦听到了最近几年榆慕就真的有多难。

楚雪乔谩骂没有停止，她开始放下麻将，开始走到榆慕的眼前，开始不停戳他，甚至揪她的头发。

“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养了你，我至于这样吗？你爹也不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倦在楚雪乔骂榆慕的时候，尽力将榆慕护在身后，不让楚雪乔动榆慕一根手指，不让楚雪乔触碰到榆慕。

“阿姨，说的太重了。”苏倦实在听不下去了。

“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榆慕跟你是什么关系？想必她没跟你说过我们家的状况吧，你就是个毛孩子，你能懂什么，别来这逞英雄……”楚雪乔也没有给苏倦留一丝情面。

榆慕拉了拉苏倦的衣角，苏倦知道榆慕什么意思。

苏倦只好将榆慕保护在身后，不让她受一点攻击，至于那些麻将馆的人，围在四周，他们包围起来，然后看着热闹，甚至有些人在旁边拍手叫好，指指点点。

“你跟你那个死去的老子一样……”

“你还找人保护你，你这不是犯贱吗？……”

“你怎么不去死？当年我就应该掐死你……”

“你让我真恶心……”

“你除了会花我的钱，你还能干什么？你不是在花我的钱，在花他的钱对吧？……”

“你应该跟他一起去试死……”

“都是那么贱……”

“好的不学你为什么要学坏的？……”

“你跟他都学的有一套……”

楚雪乔等着什么时候骂够了，然后就像钥匙好像是施舍乞丐一样，丢在了榆慕的眼前“回你的狗窝去吧！”

“把你老子的，那几个钱顺带也拿走吧！”楚雪乔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

榆慕捡起地上的钥匙，没有说什么，扭头出了那乌烟瘴气的麻将馆。

苏倦牵着榆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我们回去整理一下，整理完了我们就出来。”榆慕皮笑肉不笑。

苏倦什么也没说，就是拉着榆慕的手越发的攥的紧了，没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榆慕，他没有经历过这个事情，他只能默默的陪在榆慕身后，不让榆慕难过，不让榆慕伤心，让榆慕有什么委屈都跟他说，有什么难过的事都跟他讲，让榆慕不要憋在心里。

等到两个人打开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的时候，家中一股浓烈的腐烂的扑面而来，掺杂酒的味道令人反胃想吐。

苏倦强忍着恶心和榆慕将家里所有的垃圾都倒掉，榆慕去抽屉里拿了钱，苏倦在旁边静静的等着，榆慕看到柜子上摆着榆林的遗像，相框已经烂掉，玻璃上落一层灰，好久没人动过，榆慕起身将内层灰擦掉，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