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因为郑辉挂不上号，当晚佟年爸爸还给郑辉手写了一张加号条，让他早上七点前亲自去一号窗口挂号，并把自己手写的加号条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挂号的同事。并嘱咐郑辉最好是早去，等胡子阳的事情处理完了，佟年爸爸就开始在诊室接诊。因为佟年爸爸是全国知名的教授，他的号也是一号难求。郑辉虽说挂上了号，并不能保证第一个就能看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要接近中午了，才轮到郑辉妈妈看。

给郑辉妈妈做了必做的检查，在等结果的时候也中午了，

郑辉佟叔叔，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给我妈加号看病的事难为您了，想谢谢您。

佟父不用，我们医院有食堂，你们也可以在食堂吃，就是份儿饭，和我们差不多。还有，说谢就算了，这是一个医生的职责。我先去吃饭，等结果出来你再过来找我。

郑辉拦下了佟年爸爸问

郑辉我妈现在去卫生间了，我想问您一句实话，我妈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佟年爸爸对郑辉说话很严谨

佟父从目前来说我也只能是观察一下表征，至于具体的数据要看检查结果。我也略懂中医，从表征上来看，确实是不太乐观。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至于能不能进行二次肝移植要看具体的检查结果，不能盲目，如果身体不适合的话有可能都下不来手术台。所以说，我们即便是做手术，也是在病人身体条件各项指标都合适的情况下做，否则不管是对什么样的医疗资源都是浪费，对患者本人和家属都是一种不负责任和具大的伤害，不仅是金钱上的问题还有就是对病人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郑辉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我妈还那么年轻。

佟父这个岁数大小没关系，上次手术非常成功，术后任何的不适于身体健康的因素都会导致身体再次出现问题。严重的还会导致其他脏器同时出现衰竭，这样的话就更麻烦。所以现在说希望是不现实的。一切要看检查数据，这些检查数据是骗不了人的。不过我还是想劝你，还是要有最坏的思想准备。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情况不乐观，那么就好好的照顾你的母亲，让她过有质量的生活。

郑辉什么是有质量的生活啊佟叔叔，我是真的不懂。

佟父就是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没完成的心愿完成。说白了就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或者说可以去看一下中医，这方面我就无能为力了。如果术后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戴着呼吸机或是类似植物人一样的生活，对患者本人和家属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和痛苦。我也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这样，我先去吃饭，你妈妈也快回来了，她也是需要吃饭的。有什么话等下午出了结果我们再谈。

郑辉还想问其他问题，佟年爸爸没给他机会，直接就离开了。郑辉特别的伤心痛苦，想到妈妈最坏的可能就是去世真的接受不了。不过佟年爸爸为什么不让自己把话问完呢？

还有就是钱的问题，万一真能做手术就是有救，有了救命的机会，可是却没有钱，这可怎么好？这年头借钱多难哪，谁能一下借上十几万块钱呢？看来生命有了机会的话钱还是主要的。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有什么错，努力学习，积极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可怜的妈妈呢？

郑辉就是想不通啊！妈妈也是，为了不拖累我要打两份工，自己居然不知道。该死的我，该死的病，唯一不该死的就是妈妈。

郑辉妈妈过来就问：

“郑辉，都中午了，为什么不请佟教授吃个饭呢，这次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郑辉妈，佟叔叔说了，都不是外人，他中午的时间也不多，他要在食堂吃。您要吃什么，想在哪里吃都可以，食堂也行，外面也可以。

“妈吃什么都不重要，省着点儿钱，万一能做手术呢，钱还差不少呢。妈不想再拖累你了。”

郑辉妈，这些事交给我，想吃什么都行，我们去外面吃，我也想吃顿好的了。现在住的不用我们花钱，吃一顿没问题。

“人家云董凭什么帮你啊，你得知道感恩，有多少钱人家也不是白来的，都是靠双手挣出来的。”

郑辉妈，您都不知道他云幕哲早年在国外是干嘛的，都是不义之财。不说他了，我们去吃饭。

郑辉妈妈拦下了儿子：

“孩子，妈告诉你，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不能戾气过重，做人不能这样。”

郑辉妈我知道，奸商说是就是他们。行了，不提这些不痛快的事，我们去吃顿好的。

下午

当郑辉把妈妈的所有检查结果放在佟年爸爸的面前时，佟年爸爸看后真的是遗憾，只听郑辉问

郑辉佟叔叔，我妈妈各项检查以后的结果适合手术吗？

佟年爸爸没回答郑辉的问题，但是却看向郑辉妈妈，

佟父您的血压今天测的九十五和一百七，属于高血压了。就算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个数值也是高的。上次手术前控制的还不错，还有血糖，空腹的情况下是接近十一了。还有这些所有的数据都不太好。

郑辉妈，您有吃治疗血压高的药吗？您还血糖高？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是怕说了你担心，我到是不知道我血糖这么高，就是感觉容易累，老是想吃甜一点的食物，老是口干口渴，没认为是血糖高了。”

郑辉几乎是绝望了，佟年爸爸此时说

佟父郑辉妈妈，您出去一下，我和郑辉聊几句。

郑辉妈妈知道情况不太好，但也没说坚持要留下来，于是说

“我自己知道大概的情况了，我在外面等。”

郑辉看妈妈出去了就关上了诊室的门，

郑辉佟叔叔，我妈还能做二次移植吗？如果能做手术什么时候开始，如果不能做她还有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