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村长带着几个男青年将顾一野和苏让让送到河边。

苏让让接过自己的行李：“谢谢。”

顾一野“大叔，就到这儿吧，别送了。”

“顾同志，壮族人知恩图报，有来有回，你和苏同志送飞伢子回家，我们也送你们。”

苏让让“千万别这样，我们受不起。”

“顾同志，苏同志，你们是飞伢子的战友，如果不嫌弃，我代表全村拜托你们一件事。”

顾一野“你们说，我一定办。”

“飞伢子为国家尽忠，阿秀代飞伢子尽孝，他们两个都是壮家人的好青年，如今飞伢子走了，我们村不能让阿秀吃亏，我们要替飞伢子安顿好阿秀。”

顾一野“可我跟她谈过，阿秀同志她不愿意丢下张妈妈。”

苏让让“我跟阿秀姐谈过了，过段时间我会带人来接阿婆、她跟孩子去军属大院住，也给阿婆安排治眼睛的事。”

“她是个知道孝敬的好姑娘，可是，那不是主要原因，她要不放心，照顾老人这些事村里都能管起来。”

顾一野“原因的是什么？”

“飞伢子走了，剩下孤儿寡母，阿秀的生活压力很大，阿秀不同意结婚，是她还不懂将来生活的艰苦。我代表全村，拜托部队首长为她找一个解放军。 她现在二婚条件不好，麻烦你条件放宽，找个年纪大一点的， 离婚带孩子的，或者打仗受伤残疾的，都可以。”

顾一野愣了一下，苏让让皱皱眉，不太愿意委屈了阿秀，虽然这也不算委屈，可是她就想给阿秀最好的，特别特别好的，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阿秀从不远处过来：“村长，你们回去吧，我送他们。”

阿秀送顾一野和苏让让来到之前走过的山头上。

苏让让“阿秀姐，到这儿就行了，你快回去吧。回去了你放心，那些东西你要是心甘情愿借给乡里乡亲就借，不愿意就不要委屈自己，我都说过了，我隔三差五会来看看你的，你要受委屈了我就让他们不好过。”

阿秀“谢谢，我知道了。”

阿秀也不勉强，把一包山里的礼物交给顾一野。

阿秀“也没什么可带的，山里的辣椒酱和豆腐乳，带给小高他们，替我给连长和连里的兄弟们问好，就说，阿秀谢谢他们了。”

顾一野看远处的壮寨，再看阿秀，万千话语不知如何说起。苏让让看着顾一野，心里总觉得堵着什么闷闷的难受。

顾一野“阿秀，村长说的是真心话，听他劝，再找一个，成个家。”

阿秀“别听村长瞎唠叨，你也看到了，我过得挺好的。再说了，让让都交代过了，以后这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顾一野叹了口气；“我和让让还会来的。”

顾一野领着苏让让大步离去，阿秀默默地看着他们走远，苏让让慢慢跟在顾一野身后，又回头看了阿秀一眼，冲她挥挥手。

顾一野边走边陷入跟张飞的回忆，苏让让的步子超过了他，他也没发现。顾一野后知后觉的发现的时候，苏让让也调整好的自己的情绪，回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