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的大殿,无一人敢开言,而主座上那人早已发怒,周身凌然的戾气已当场爆发,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风雨俱来的恐惧感。
而底下始终有人不怕死的继续道:
万能龙套“尊上!那花千骨乃妖神应劫之身!你竟真的将她复活!不日,妖神便会卷土重来,莫不是还要将六界置于火热之中!?”
那人不语,依旧端坐于法坛之上,眉目之间仍是一片平静。
#万能龙套“白子画!你满口的仙界仁义!这四海八荒哪个不以你为尊?!如今你却为了那个逆天而生的孽障将这八荒六合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现在的你,满心的儿女情长,可还配得上这六界支柱的称号!?”
笙箫默“住口!你等竟敢直呼长留尊上名讳!?”
笙箫默终于怒了,拍案而起,忙命人擒拿住那两个德高望重的长老。
#万能龙套“白子画!你等师徒绝恋,就不怕有天谴么!?天理滔滔,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永坠阎罗吧!”
终于那人怒了,几乎没有人看见他何时出手,那人已被他击得五脏俱损。
长留白子画何等修为,怒火下的一击,不死即废!
万能龙套“白子画!你真的疯了!你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开杀戒么!”
愈来愈多的人不服,悠悠纵口越来越多。
白子画“嗤。”
白子画“本尊是不是疯了,那两百年众仙不是已然知晓了么?”
那人不以为然,只是轻笑一声,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众生,自有一番王者气概。
白子画“你们怎么说我,本尊都会不究,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如此说她。”
他声音不高自威,让人不敢生出一丝反抗之心来。
见万众无声,他又重新把视线落在地上不停咯血那人身上,眉目极冷,一言一语皆冷进了人的骨子里。
白子画“上一世的师徒名分早已随妖神一同寂灭,白子画在此祈求上苍,若天谴滔滔,所有惩戒白子画一人承担,室友一切的一切与花千骨无关。以此血咒为证。”
他硬生生挤出一记鲜血,指尖在空中写着什么,一道血文便呈现出来,但又很快湮灭。
以血咒为证,他是在以身替她担下一切…
白子画“来人,明洞长老、阜阳仙君、梵净长老偷习禁术,触犯仙界中规,将其打入仙劳,即日处死。”
他薄唇再启,出口的话却连笙箫默也惊了。
那跪着的三人脸色巨变,却还在强装镇定。
万能龙套“堂堂长留上仙难道要屈打成招吗!?”
此言一出,底下本就不满的众人终于怒了,也不再惧怕,纷纷站起身来。
白子画“到底是真相大白,还是屈打成招,想必三位前辈比本尊还要清楚吧?”
万能龙套“该死的!白子画!这是你自找的!杀!”
以明洞长老一声令下,数数万仙兵冲进了大殿,大有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架势。
他冷眼一睨,嘴角却不动声色的扬了扬。
当真,忠义不能两全么?若这天下不公,那便屠尽这天下苍生?
笙箫默忙上前与他一齐,所有长留弟子都结好了剑阵,等待那场大战发作。
大战一触即发,有些无心各界纷扰的人忙纷纷逃出了大殿,生怕这场大火烧到自己身上。
整个大殿一片狼藉,强大的真气当场爆发。一声声的爆破声,紧随着一团血雾炸了开来。 血,满目的血,沿着白皙的云砖,一阶一阶往下淌,只有源头,没有尽头。
轰隆——
外面突然下起雨来,似乎在冲刷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猛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灰飞烟灭,从此洁净与高洁不复存在,唯有满目的鲜红流传千古。
最后,一柄寒光四射的上古神剑插入谁人的血肉当中,一场恶战才得以平息。
待得那阵浓烟散去,可以看见高台之上,那人一手扶膺,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上血迹斑驳,只是不知是何人的,抬手随意擦去了嘴角的血丝。
他冷言道:
白子画“如此…可是本尊屈打成招?”
万能龙套“白子画!你始终不配担下六界之尊的位置,那两百年间,有多少人惨死你手中!?”
白子画“可惜,本尊依旧坐在了你最想坐的尊位上。”
一言既出,所有人竟无言以对。
是啊,他功德无量,就算那两百年间堕仙,却也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他却依旧受了责罚。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他们对不起他罢了…
他手一挥,那横霜剑便从明洞长老左肩之中抽了出来,猛然间还带出了一大滩鲜血。
白子画“来人,将他们打入仙牢。”
万能龙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