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师父。”
花千骨“师父!”
花千骨“师父~”
花千骨“师父…”
他猛然睁开眼,瞳孔里全是惊恐。
是谁?是谁!?是谁在唤他?!
那一声声的师父,有快乐的、生气的、撒娇的、伤心的,一声声都在勾起心底无数的情愫。
白子画“小骨?”
他苍白的唇瓣微微蠕动了下,终于唤出了声。
花千骨“师父~”
那声师父再次传来,比之前那些更妩媚,更真实。
白子画“小骨你在哪儿?”
他忍不住唤了出声,上前去搜索她的身影。
突然,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接着,她那清纯的面容便已出现在面前。
白子画“小骨…是…是你吗…”
他愣在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多久了?他们分离了多久了?一年?两年?十几年?还是几百年…他已然记不清了,只知道,这个身影,是多少个午夜梦回的绝望心死啊。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慢慢的,她的身影开始淡化、倒退,可无论如何,她嘴角那抹笑容从未消散过半分。
白子画“小骨?”
他皱眉,看着她渐渐透明的身影他终于慌了,急忙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
嘀嗒…
一滴滚烫的血液滴到了手背上,恍若毒药般大片大片的散开了,疼的他立马收了手。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异香味,接着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猛然抬头,只见一个女孩被几条粗大的铁链死死的捆绑在一根直入云霄的柱子上,周身的内力和真气都被封印住。接着,一根锋利无比的利器就已经狠狠刺入了她的手腕上。
梦境中的花千骨“啊——”
那凄厉破云的惨叫声不知痛的是谁人?如果是她,那为什么他的手臂会痛到麻木?又为什么他的心脏会痛到难以呼吸?可是如果是他,那女孩身上的斑斑血迹又是什么!
他扶着左臂踉跄的退了几步,脸色微微苍白,拼命地咽着什么,脖子上已经是青筋暴起。
紧接着就是第二根、第三根…
女孩似乎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惨叫声也越来越沙哑。鼻尖充斥的异香味越来越浓郁,他似乎已经尝到了喉咙深处上涌的血腥味,就这样狼狈的瘫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画面。
终于,酷刑以十七根结束,他才终于缓缓抬起头,眸子似是浸过血一般通红。
可是突然,一道冰冷淡漠的声音打破了这刚刚得到的喘息。
白子画只看见画里男人薄唇轻启,却无法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只见男人提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缓缓走向了倒在血泊里的女孩。
他瞳孔蓦然放大,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女孩一双血污的小手死死的揪住男人的衣角,那不染纤尘的白衣上亦沾染了血迹,显得格格不入。
梦境中的花千骨“师父…我求你…至少…至少不要用断念…”
耳畔,女孩还在苦苦的哀求,一张白皙的小脸上血迹斑斑。
他痛苦无助的闭上眼,他知道的,那时候的自己不可能听她的哭求的。
画里男人狠狠的甩开女孩的手,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她,薄唇轻启:
梦境中的白子画“我当初赠你断念剑是为了什么?你竟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太让我失望了!”
听着这样薄凉的话,他几近崩溃,当初自己为什么就猜不透呢…
白子画“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死死的捂住左臂,那里,血肉模糊。
女孩摇头,拼命地往后退去,
#梦境中的花千骨“不要…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逃不掉的,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男人一步步紧逼!
她伸手想要握过剑身,却只扯下了拜师时他所赠的后来被她当成剑穗的五彩宫铃。
#梦境中的花千骨“啊——”
一声绝望心死的惨叫声,那一百零一剑尽数刺入她体内。
白子画“不——”
他眼前所有的画面消失,只剩下一团炸了开来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