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录像

戈登默默的游走在局长办公室里。他的手指抚摸着那终日堆满文件办公桌，凝视着空荡荡的椅子，回想着那个似乎总是很忙碌的身影。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相片儿呢。照片中的女人笑的很开心，那是她初来哥谭时的模样。眼里有光，有梦想，有希望。

她笑得那么甜。

“……她是个好女人。”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哈维腆着肚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也是个好警察。”戈登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

两人一时间顿在了原地，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戈登见状，叹了口气。他走到哈维的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见到你我很高兴，但你不用这样的……”

“别说了。”哈维打断了戈登的话，“我们的身份无法改变，是吧。没必要抗拒。”

一时间，戈登竟有些失神。他的意思是……他同意回来了？！

戈登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与急切，故作凝重的看着他问到，“啊哈…斯科蒂怎么说？”

“唔……她会理解的，”哈维顿了顿，“也或许不会？”

哈维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未等戈登开口，办公室的门被一个警员慌张推开。

“伙计们！”那警员急忙打开了电视机，脸色凝重。

“你们最好看看这个。”

电视中，一个女记者正站着GCPD的楼前，对着摄像机款款而谈。

“我正在哥谭市警局屠杀现场向您做报道。”

“我们刚刚拿到了袭击录像带，是由一位袭击者录制的。”

“提醒观众们，以下录像，十分桖猩，请谨慎观看。”

画面一转，来到了杰罗姆等人袭击警局的时候。

这时杰罗姆正捡起格林伍德掉在地上的摄像机，怼着自己的脸继续拍了起来。

“Hello！哥谭。”

杰罗姆笑嘻嘻的出现在摄像机里，带着满脸的血迹，被艾森撞破的鼻子已经结痂，整个人在摄像机里显得阴森恐怖。

“我们是‘疯子帮’！我是杰罗姆，我们小帮派的头头。”

他故意将摄像机拉远，以便能够照到整个警局的惨状。

由于摄像机的老旧与复古，拍摄画面并不是很稳定，总是一闪一闪的，更是让人觉得十分怪异。

“我们是来散播智慧和希望的讯息的……”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杰罗姆的“讲说”。在旁边，未被打中要害的警员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杰罗姆不悦的皱起眉头，抄起腰间的手枪

砰！

“有些人真没礼貌。”他不满的哼了哼，“说到哪儿了？奥……”

“我想说的是……你们都是囚徒！你们所谓的正常，只是你脑中的牢笼，让你看不清。”

“你不过是一台巨大荒谬的机器中，一块小齿轮……”

“Wake up！”

杰罗姆似乎很激动，对着摄像头嘶吼着。屏幕前的戈登和哈维面色凝重，紧紧盯着屏幕里的人。

“Uh……为什么要做个小齿轮？像我们一样，自由吧！”

“还有，记着微笑。”杰罗姆把镜头对准了另一个被绑起来的警员，用手比着他的嘴唇，强迫他摆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警笛声响起，杰罗姆遗憾的对着镜头告了个别，拉起希尔达的手，迅速逃离了此地。电视转播也到此戛然而止。

“Oh，”哈维关掉了电视，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我现在收回我的话来得及吗。”

“……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