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是老大

“够了！”

这时，西奥缓步从门口走来，捎带怒意的话语及时制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我想阻止他们来着。”阿诺德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到。

“伙计们，我们是一个团队。”西奥顿了顿，双手搭在了二人的肩上。“我们不内讧。”

“而我是队长。”格林伍德奸笑着看着杰罗姆，表情中的蔑视不言而喻。

闻言，杰罗姆丢下了手中的电锯，双眼死死盯着格林伍德。若是眼神能杀人，估计他已经死了不下十回了。

“队长个屁。”

“我杀了一打女人，使整座城市陷入恐慌。”格林伍德沾沾自喜，得意的说到。却也只是享受到了杰罗姆和希尔达赏赐的若干个白眼——专挑女人下手很值得骄傲么。

“你做过什么？”格林伍德依旧不依不饶，“杀了你妈咪？”他还特意加重了“妈咪”这两个字。

“人总得有起点。”杰罗姆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脸上不免浮现一抹愠怒，“我有远见，有野心，有头脑。你不过是一个疯癫的食人魔，你再吃几个这招就没劲了。”

“我可以再吃一个你。”

“喔，看来咱们得来个终极较量了。”西奥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手枪，倒出了里面的子弹，只留下一个。

“这游戏都会玩吧？”

“Oh，大爱。”杰罗姆背过手，宛如一个乖巧的小男孩，只是眼里的戾气与冷酷令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西奥手握枪身，将枪柄置于两人中间。

“谁想当老大？”

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杰罗姆顿了一下，面带微笑的对格林伍德点了点头，

“女士优先。”

“噗……”一旁拄着脸看着俩人的希尔达没忍住笑了出声。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毒舌。

“啊，抱歉，你们继续…”希尔达吐了吐舌头，掩抑不住的笑意在女孩脸上荡漾。

杰罗姆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的女孩儿，嘴角忍不住跟着上扬……

“嘿。能不能尊重一下对手？”格林伍德一声叫嚷将杰罗姆拉了回来。他已经开完第一枪了，很显然，空枪。“到你了。”

杰罗姆咂了咂嘴，右手在耳边不经意的晃了晃手枪，上膛。

“嘿，格林伍德。”

他将枪口抵在了太阳穴。

“What's the secret to good comedy？”

『什么才是优秀喜剧的诀窍？』

扳机缓缓扣动。

咔。

空枪。

“Timing.”

『时机。』

杰罗姆并未将手枪交给格林伍德，而是——

又一次上膛。

这次枪口抵在了脸颊。

“And what's courage？”

『那么什么是勇气呢？』

咔。

空枪。

“Grace under pressure.”

『压力面前保持优雅。』

杰罗姆笑意渐浓。

“And…”

『那么…』

枪口抵在了下颚。

“…Who's the boss？”

『…谁是老大？』

希尔达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交叠在一起，默默为杰罗姆祈祷——她当然，非常非常不希望他死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倒想看看这个已经连开了两枪的人，这第三枪，幸运女神还会不会眷顾他——

咔。

空枪。

磁性的嗓音顺喉间滑出，戏谑的腔调击打在格林伍德逐渐阴沉的脸上。

“I'm the boss.”

『我是老大。』

“呼……”希尔达长呼了一口气，紧紧揪着的心终于在这一瞬间放松。一改先前紧张的模样，希尔达脸上浮现了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喜悦。

“哈哈哈哈哈哈……”杰罗姆放肆的大笑，将手枪抵在了格林伍德的胸膛，示意他继续。

格林伍德并未接过手枪。对方已经打完三枪，这最后两枪都是自己的，自然必死无疑。他当然没有胆量去面对，却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成为笑柄。一时间犹豫不决。

似乎是看出格林伍德的窘迫难堪，西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从杰罗姆手中拿回了那把手枪。

“就是你，杰罗姆。”他满意的拍了拍杰罗姆的肩膀，

“你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