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芝兰玉树

谢玄（谢幼度）原来殿下知道我啊——

高长恭（兰陵王）（微笑）谢将军战功赫赫，自是令小王钦佩

谢玄（谢幼度）（谦逊）哪里哪里

谢玄（谢幼度）实在是殿下您谬赞了

谢玄（谢幼度）听说，殿下会鲜卑语？

高长恭（兰陵王）（微微震惊）啊，是的，汉语我也会说

谢玄（谢幼度）（思索了一会，诚恳的）那能否允许我跟殿下学鲜卑语？

高长恭（兰陵王）（欣然）可以啊

高长恭（兰陵王）还有，谢将军也不必过于拘谨，不用总称呼我为殿下，叫我长恭便可

谢玄（谢幼度）可我听使君说，你叫高肃。

高长恭（兰陵王）（微笑）长恭乃是小王的字

谢玄（谢幼度）（小声）直呼殿下的字是不是不太好……

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谢玄（谢幼度）（拍脑门）差点忘了，我还得给苏老板送鱼去！

谢玄（谢幼度）殿下可否愿意同去？

高长恭（兰陵王）那小王就谢过将军美意了

于是，两人就一同来到了饕餮居。此时，苏轼正品鉴着凌翊铄写的浪淘沙

苏轼（苏东坡）（咂舌）果然，果然，使君你的豪气是骨子里的，简直入木三分！我让你写婉约词，我都能觉得里面是满满的豪气！

苏轼（苏东坡）真可惜，使君你偏偏生了个女儿身！

忘川使君.凌翊铄（察觉到谢玄和高长恭他们）咳，外人在这呢，师父您就别乱拍我马屁了。

苏轼一回头，才发觉谢玄他们已经站了老半天

谢玄（谢幼度）（将装满鱼的桶递给苏轼）苏老板，给您

苏轼（苏东坡）（略有尴尬地接过桶）真是辛苦谢将军啦！

高长恭发现，今日凌翊铄穿的与之前很不一样——仍旧英气十足，但更女生了一点

高长恭（兰陵王）（走到凌翊铄前）使君。

忘川使君.凌翊铄（笑）殿下是跟谢将军一起来的？

高长恭（兰陵王）（点头）是

苏轼（苏东坡）（插嘴）那正好，正好尝尝谢将军新钓的鱼

苏轼（苏东坡）今天我请客

忘川使君.凌翊铄（冷笑）不，我请

苏轼（苏东坡）哎呀——！使君你

忘川使君.凌翊铄（霸气外露）我说了，我请就我请

苏轼（苏东坡）（看到凌翊铄眼睛变红，就知道再不依着她，肯定出事）好好好好好，你请，你请。

谢玄（谢幼度）（悄声对高长恭）使君可是很不好惹的

谢玄（谢幼度）她……曾经，一个人杀了十个镜之心魔

谢玄（谢幼度）据说，她还会用银针封穴——被她扎过的，都动弹不了，至少半个时辰！

谢玄（谢幼度）还有各种各样淬过剧毒的暗器，尤其是那柄扇子

高长恭（兰陵王）（沉思）使君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正说话间，苏轼已经端上来刚做好的鱼

忘川使君.凌翊铄（端起酒杯，朝向谢玄和高长恭）我敬二位一杯！

高长恭（兰陵王）（温和）谢使君（回敬）

谢玄（谢幼度）（同样）谢使君

过了片刻，谢玄和高长恭吃完了饭菜，准备离开

高长恭（兰陵王）（向使君）我和谢将军先离开了

谢玄（谢幼度）嗯，我们就先走了

忘川使君.凌翊铄师父的功课我还没学完，就不送二位了

谢玄（谢幼度）使君留步

高长恭（兰陵王）留步

在路上，高长恭发觉了谢玄的异样

高长恭（兰陵王）（关心地）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谢玄（谢幼度）（回过神来）啊，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使君好像我的阿姐

谢玄口中的阿姐，便是东晋的才女——谢道韫

谢玄（谢幼度）（调皮）有时候，真想喊使君一声姐姐

听到谢玄这么说，高长恭也有点想念自己的亲人们了

谢玄（谢幼度）对了，那天我听孙将军说——你会变换形态？

高长恭（兰陵王）（有些惆怅）是这样的，但那股力量很强大——我时常担心……

谢玄（谢幼度）（追问）担心什么？

高长恭（兰陵王）如果我失控，那股力量，足以毁掉无数个忘川！（顿觉内心剧痛）

谢玄（谢幼度）（既是安慰，更是劝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无论什么力量，它都来自你自己，你是这股力量的主人，你可以，只有你可以，操纵这一切！

谢玄（谢幼度）你不要这么没自信！

高长恭（兰陵王）（内心愧疚）可正是我的懦弱，我的国家——

高长恭（兰陵王）我不想，我不想，让忘川再遭受——

谢玄（谢幼度）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因为惧怕，所以就逃避，放弃，这不是像你一样的驰骋疆场的勇者做出来的事。

谢玄（谢幼度）而且，既然你已经知道当初的你的懦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那为何现在还要放任懦弱呢？

高长恭（兰陵王）（如同醍醐灌顶）嗯，有道理。

高长恭（兰陵王）多谢谢将军指点

谢玄（谢幼度）（拍了拍高长恭的肩膀）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也不必一直叫我将军，称字，叫我幼度。就像你让我称你长恭一样。

高长恭（兰陵王）（心里沉重）可是，这个道理，使君会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