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漼公已经辞官,未必愿意回朝。”
听着身旁军师的话,漼时宜依旧温温柔柔。
“我去请他,让哥哥和我一起回去。不管有没有此事我和哥哥都是有回清河郡的,让我试试吧?”
“老夫也觉得此事可以一试。”
周生辰沉默半晌,同徐晚舟对视一眼。
“好吧,让晓誉送你。”
“谢师父,我去和师姐说。”
看着漼时宜离开,周生辰心里似有一块大石头落地。
韫色过浓,黑夜席卷了正片天空。夜色姣姣,透过营帐将月光落下。
徐晚舟抬眸看着走近的周生辰,莞尔一笑。
“方才问你去哪,你说去牢房看看。如今事情可解决了?”
“事情都解决了,到时候接着押送萧宴的名义,带领军队前往中州。”
“要怎样也就有了一个出入点。”
周生辰言罢起身,他看着外面的苍穹,久久没有回神。
第二日一早军队就开始出发,在路上停歇之时,徐晚舟悄声来到谢辰身旁。
“在干嘛呀?”
“师叔?!”
贸然出现一个人着实把谢辰吓了一跳,他抿起嘴,笑容无奈。
“我在占卜。”
徐闻言徐晚舟盘腿坐下,她看着面前龟壳,声音轻柔。
“怎么样,占卜出来什么了吗?”
谢辰又笑了。
“有师叔在,我怎敢贸然占卜?”
这话倒听的徐晚舟身心荡漾。
“师父,漼家马车已经入了城门了。”
周生辰眼神底暗。
“半个时辰后,大军开拔!”
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行走,一路上地面震颤的不像话。
周生辰着于小兵服饰混迹其中,此刻宫廷内外皆已血雨腥风。
徐晚舟同周生辰来到刘徽寝宫,此刻的刘徽正身形震抖,双眸含泪。
“哭什么?”
“赵腾是皇叔杀的?”
“赵腾是病逝。”
刘徽犹豫一刻,颤抖着问出了另一个疑惑。
“那刘元……”
“自请罪,已经废除兵权了。”
“臣所说的都是需昭告天下,写入史册的。”
刘徽看似依旧不信任周生辰,他抬眸话语里依旧忍不住的颤抖。徐晚舟摇摇头,说什么还是当日那个孩子,却在这一刻依旧害怕。
那可是他的亲皇叔,又怎会残害他?
“那……朕在史册上,是今日卒吗?”
周生辰笑的温柔。
“恐怕不行啊,你必须要多生几个皇子,否则后继无人。岂不是叛乱更多了?”
刘徽一时间无话,但泪水却依旧。
“臣今天,未带兵器入宫,只带了御赐的木剑。”
那一刻所有的猜忌恐惧都随风而逝,刘徽颤抖着站起,抽噎着拿过周生辰的木剑。
“我是你的皇叔啊,你对我来说,比皇位更重要。”
“皇叔。”
两人对视一眼,周生辰眉眼含笑。
戚真真不知何时来到,她上双掌平放,语气柔软。
“谢殿下救我一命。”
“臣说过,你不能跪我。”
戚真真起身,语气冷淡起来。
“孤被逆子和腌臣囚禁三载,早没了太后的尊严,若非你……我等会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