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

听到沈翊说出了这句话，杜城他就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想看到沈翊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原本放在脑后的手臂也放了下来，语气淡淡地说道：“集中注意力，少扯闲篇。”

沈翊听到杜城那不耐烦的语气，轻笑了一声，手下的那张白纸上面，一个抽象的人像便很快出现了。

杜城听着炭笔“刷刷”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沈翊的画板，有些嫌弃地说道：“你这画的都是什么啊？随便扒拉两笔？”

看到沈翊没有理他，就一脸鄙夷地转过头去，嘴里面还在说着：“偷工减料......”

沈翊抬起眼皮，懒懒地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是偷工了，八十二张人脸，我没必要都画出来，我只需要画出来，那些脸上带着惊恐和无助地就够了。”

沈翊向杜城科普道：“你知道所有灵长类动物中，人类的眼白是最大的吧？”

杜城疑惑地看着沈翊地侧脸：“有什么关系吗？”

面对杜城的注视，而沈翊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的那个正在挣扎的女人，语气淡淡地说道：“在灵长类动物中，人类是最早来使用眼白来表达情绪的，眼白的大小，可以表达出惊恐、愤怒、悲伤，我要抓住的，不是那些相似的脸，而是那些不同的情绪。”

沈翊说完，便闭口不言，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内的女人，手中的笔却丝毫不停，沈翊说的这个知识，让杜城有些好奇了，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问道：“这种知识你怎么知道地，你这是跟林教授学的吗？”

沈翊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吧，清寒因为是心理学教授的原因，有时候会跟我说一些关于心理学的知识，关于情绪，关于神经，关于大脑方面的各种知识。”

“清寒曾经跟我说过，其实画像师有时候也像是一个摄影师，都是抓拍住人情绪之中的某一个节点，某一个定格的时间片段，从那里面可以看出当时模特的情绪是如何的，事件是如何的。”

当谈到林清寒的时候，沈翊的话语中总会流露出淡淡的愉悦和十分熟捻的感情，大概他自己意识不到，但是作为真实听众的杜城却能够听出来，沈翊对林清寒，十分的推崇、尊重、信赖，甚至会因为他而感到骄傲。

杜城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这不就是炫耀么，炫耀他跟林教授的关系多么好，瞧瞧，都叫上清寒了，可是我看教授跟他也没多么熟悉啊，平时也就是叫沈翊，沈老师，也没有其他显得更加亲密的称呼啊。

“下一张。”

在沈翊摘下那一张已经画完的画纸的时候，杜城听着沈翊的吩咐，换了下一张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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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嘶，不好意思啊，今天突然颓废，不想码字，所以就在最后的时间点来极限冲刺了，我看到了好多长评，放心，都已经截图下来了，等我有时间就慢慢加更，想着只能保持每天一更，加更全靠我时间啊，反正我都记着呢，放心，还有就是，我在思考，要不要建个群聊什么的，还在构想，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