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自己

杜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有些好奇地问道：“所以你就去做了整容手术，然后就给梁毅设计了那个密室来作为报答？”

蒋歌苦笑了一下：“是，我去咨询的时候，他告诉我，只需要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后我就会变得跟她们一样美，我相信了，于是我做了手术，整容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非常感激他，在我想付钱的时候，梁毅却制止了我，他说听说我是一个设计师，所以请求我给他设计一个秘密空间。”

“我当时一心只想给他设计出一个满意的作品，根本就忽略了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在整容医院的顶层设计一个密室。”

“后来在密室落成之后，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他递给我一被红酒，向我解释说是什么在他很小的时候，有过一些荒唐的梦想，现在长大了，需要找一个不该打扰的地方做做白日梦。”

“我就那么荒唐地相信了，而且喝下了他递过来的那杯红酒，接着一会儿我就开始头晕，意识不清，再醒来之后，我就成为了那个密室的第一个受害者。”

杜城皱着眉，十分不理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

蒋歌低下头，避开杜城那锐利的眼神，低声说道：“如果我报了警，他就会马上把那些视频流传出去，那我的事业就都毁了，我还有未来呢，纵使千疮百孔地走下去，我也不会止步于此。”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女生步你的后尘，而你什么都不做？”杜城的身体忽然前倾，双眼紧盯着蒋歌质问道。

“我承认，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他的帮凶，他污辱我，玩弄我，他让我不断的给他介绍客户，我有的时候竟然、我会感激他，就是为了他给我这张脸。”

“靠着这张脸，我崭露头角，名利双收，可是我得到的越多，我就越没有反抗他的念头。”

蒋歌的眼神不断地闪烁着，她说出来的这些话更像是给自己洗脑，而不是说出来给别人听的。

“那你承认，自己去教唆林妙杀了梁毅和刘连明吗？”

听到这句话，蒋歌接着又闭上了嘴，不回答杜城的问题。

林清寒接收到杜城的求助眼神，稍微一沉吟，出声问道：“蒋小姐，请问，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模样吗？”

蒋歌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以前的我留给现在的我的印象，就只有一张鼻子有点宽，方脸，但是在设计方面却十分狂热的影子。”

蒋歌正说着，所以抱着画板从监控室进来了，他将手中的画递给林清寒，林清寒扫了一眼，便起身将它放在了蒋歌的面前：“这应该就是你之前的模样吧？”

蒋歌伸手触摸着画纸上面的素描人物，唇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曾经以为我拥有这张整容后的脸，就可以帮我实现我所有想要的成功。”

“但我现在更怀念以前的自己，曾经的我也很疯，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小的时候让我特别自卑，但我一直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我就可以用我的才华征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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