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宫墙之内

雨然回永寿宫接了三阿哥永瑜和五阿哥永瑞赴宴。

五阿哥永瑞太厉害了，出生以来爱哭爱闹 总有嚎不完的气力。

相比之下，雨然就还是更喜欢好养活的永瑜。雨然让五阿哥永瑞的乳母仔细照顾永瑞，自己牵着三阿哥永瑜赴宴。

雨然进到宴席间，除皇后富察琅嬅外的后宫妃嫔们早已悉数已到齐，按位就座。眼见雨然进来，晞月纯嫔等一一起身道贺。

盛装丽服的韶华女子，这一刻无论心底是否愿意，面上都是笑靥如花、顾盼生辉的逢迎。

很快，皇上和皇后并肩进来。

此刻所有人俯身行礼，“皇上万安，皇后娘娘吉祥！”

“都起来吧，赐座。”皇上抬手叫起众人，后一句便问道：“永瑞呢？”

怀抱五阿哥永瑞的乳母稳稳上前，口中请安道：“五阿哥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了。”

皇上摸了摸永瑜白胖的脸蛋儿，笑吟吟道：“睡得真安稳，这么多人都没醒。”

雨然叹道：“难得他睡着，不然哭闹起来，永寿宫的屋子都不够他嚎的。”

这时候，乳母怀里已经睡着了的永瑞似有所感的睁开眼。醒来之后的永瑞显得有些茫然，对于陌生的环境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皇后富察琅嬅见状笑道：“皇上快看，这孩子醒了。”

永瑞睁开眼睛，看到皇上、皇后和一干人等，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瘪嘴就想张嘴哭。

雨然真是怕永瑞大哭出声，连忙从乳母怀里抱过永瑞，抱紧了柔声哄到：“乖，乖，小五，咱们不哭，不哭啊。小五要当巴图鲁……”

永瑞身体不由自主往雨然怀里缩，紧紧靠着雨然，好像只有雨然才能让他心安一般。

皇上笑了起来，“永瑞很亲近雨然，看来雨然平时照顾用了心了。”

雨然听皇上这么说，连忙低头羞涩一笑，却没有说话。

真少见！

皇上看着雨然难得害羞的表情，心头像被一双柔荑轻轻挠起了痒痒，一上一下的挑弄着。

皇上心里正荡漾着，皇后富察琅嬅却偏偏出声提醒道：“皇上，该是时候开宴了。”

皇上收回了暧昧的心思，正色道：“好，那就开宴。”

丝竹声悠悠扬起欢颂之调，管弦之声热闹非凡。舞姬水袖飞扬，歌姬唱的小曲儿轻柔，连空气里漂浮着令人眩晕不已的甜香，满目都是一派喜庆。

雨然的风光让位于晞月下一位次的如懿黯然失色。

皇上已经有月余不曾踏足翊坤宫。如懿只能在妃嫔们每日的喜怒嗔笑中猜测哪个妃嫔又见着皇上，谁又侍寝了。

今日五阿哥满月，如懿好不容易见着了皇上。皇上的注意却都在宓贵妃和五阿哥身上，对妃嫔们妙语连珠的恭喜，也只是淡淡地说几句话，和对其他人并无两样。

如懿心酸的像望着皇上，难免带出那么几丝寂寞。

那种寂寞，是失散男欢女爱的；是相思相望不相亲的分离；是残月如钩的凄冷；是灯火辉煌下孤清的影子。

可是再寂寞，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忍着温凉温凉的滋味。皇上的眼风却没几次落到自己身上，如懿心里即使凉了一阵儿，但总还有盼望，有希冀，便是一层温热念想，似散养的鸽儿想要飞上高空，去触摸绵白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