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99）鲜花加更

玄凌见砚阳爱吃，便把这盘水果往她那儿推了一推，这让乔采女站在那里有些尴尬，这盘果子本是她给皇上吃的，结果皇上却让给了珍妃。

她现在是回座位也不是，站在这儿也不是。

慕容世兰恩宠一如往常？自从砚阳这个说这句话的人入了宫，慕容世兰就处处碰壁，恩宠也少了许多，后来更是长达一年都被禁足，降过位分，也被褫夺过封号。

砚阳这话说的潜意思，在做嫔妃都知道，被慕容世兰抢过侍寝，或是被她言语威逼过的人，皆偷偷笑了起来。

她本就不耐烦这些宴会，人一多，放再多的冰块也不管用，热的她心烦，又见颂芝还在这站着，冷然开口道，“本宫记着乔采女是昭媛的陪嫁宫女吧，服侍了慕容昭媛这么久却不见一点老态，可见采女是如何天生丽质了，这才叫慕容昭媛将你献与皇上。”

乔采女不过清秀往上，哪能被砚阳称一句天生丽质，而刚才的嫔妃也只刻意说给她听，却没有在她面前指名道姓的说，也是顾及了她最近颇为得宠，和背靠慕容昭媛的缘故。

但砚阳从来就没有怕过慕容世兰，何况她的宫女。

乔采女被砚阳点明了她从前不过是个侍女，周遭嫔妃议论和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多，皇上也没有表态，她心态不是很行，被砚阳成功破防，哇地一声伏在近旁的桌上哭了起来。

见颂芝哭出了声，砚阳神色依旧是懒懒的，甚至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端起了酒杯，稍稍对着玄凌敬了敬便一口喝下。

她没有想到颂芝跟了慕容世兰这么久了，心里怎么还是这么脆弱。

也许可能是因为从前没有人敢怼慕容世兰，跋扈了那么久，而颂芝在旁边也是狐假虎威，从来也只有她被慕容世兰指示着阴阳怪气别人，后来慕容世兰每次要和砚阳对上都是讨不了好，但砚阳也不是全方位扫射，颂芝也是没有被砚阳说过。

而她这个慕容世兰身边的大宫女，哪有奴才不给她面子，过的甚至比一般低位嫔妃都要好，心灵自然脆弱的很。

慕容世兰抽了抽眼角，心中暗骂颂芝不过被说了两句就哭成这样，但她还是要为颂芝说话的，“皇上要坐视不理么？”

“不过是一些小争执。”玄凌伸手从砚阳面前拿走她的酒杯，以颂芝的哭声当背景音，也没有坏了兴致，自己拿起一壶酒到了满杯，学着砚阳一口喝下，“不过妤卿说的的确也是有些过了，那便罚你一个月月银。”

这最后一句话是玄凌对着砚阳笑着说的，他刚才一口喝下了酒，觉得这样也不错，又倒了一杯，递给了砚阳，示意她喝。

这样轻飘飘的惩罚让慕容世兰表情有些崩坏，惩罚一个月月例？玄凌每月都要赏赐砚阳一堆好东西，随便从中拿出来一件就抵得上一年的月例。

这惩罚不痛不痒，与其说是罚，不如说是口头上说几句。

颂芝哭着哭着也尴尬起来，这宴会上因为他们四人的对话而变得安静下来，竟只有她一个人发出了声音。

并且皇上也没有罚珍妃，她这样子反倒是哗众取宠了。

她渐渐停止，缩小了哭声，最后止住，只是抽噎着。

砚阳还不放不放过她，难得在众人面前露了笑，不少嫔妃即便已经习惯了他的面容，但还是免不了为之惊艳，“皇上，你瞧，乔采女不哭了，臣妾的月例银子可否就不罚了。”

玄凌笑着回答，“就知你小气的很，我等会赐你一副你最喜爱的夏清侯（其实是竹席的别称）真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