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没有失眠,依旧是个好觉。
第二日到了主殿,管事上前。
“少宗主,听闻里溪有一擅长阵法之人,您看?”本来手下人想直接自己去请,但是管事生怕办砸了没法交代,只能先来回江澄。
“是名散修吗?为人处事如何?”
“属下让人打听了,此人性格孤僻,呆在深山里一二十年,采购只让小厮来。”
“里溪可曾有过妖魔侵扰?”
那管事也不是傻的,早将属于里溪之人带了过来,朝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答道,
“小的回少宗主,说来也奇怪,这高人来了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江澄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就开始奋笔疾书。
半晌后,将一封信交给管事道,“找个本分的,把信交给那小厮。”
本分的?管事眼珠子咕噜一转,这是不要让人节外生枝啊。一行礼道,“属下遵命。”便退了出去。
江澄在想,江枫眠如今回来了,一时半会儿又不再出去了。自己不然刚好出去走走?
方氏的事还没收尾,发下去的各种政令也没看执行的怎么样,后院的两父女也该出去历练一下。
思量了半天,江澄就去找江枫眠了。
江枫眠被江澄挤到另一处殿里处理事务,本来就很不爽。
“儿子给父亲请安。”
“哼,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来干什么?”
“儿子想出去办事。”
“办什么事?”
“方氏没有真心归顺,您想必也知道了。”
“你能处理了?你在政务上有点小小天赋,就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别给我去添乱!”
“儿子心意已决。您实在不放心,可以让侍卫向您传递我的消息。”江澄提议。
“你不去不就行了?就那么爱给人添麻烦?修为那么差不说赶紧修炼,还想着往外跑,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江澄可不想站着被羞辱,行礼道“父亲注意身体,既然我在场您生气,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就离开了,身后是江枫眠摔杯子的声音。
骂我废物我还得继续听着赞同不成?江澄心想。
随即加快脚步,到主殿问道“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
“收拾好了,少宗主!随时可以出发。”
“后院那两位呢?”
“也已经上车了。”
江澄满意点头,走向莲花坞门口。
两辆朴素典雅的马车,虽无标识,但也不可让人小觑。
“你去跟夫人说,我走了,事出紧急,回来再向她请罪。”
侍女款款行礼后去往虞紫鸢处。
江澄跳上车,吩咐道“走吧!”
两辆马车和十几个侍从开始移动。
江澄坐在车里庆幸自己提前让人做好准备,不然趁江枫眠反应过来,肯定走不了了。
江枫眠也是晚间听到虞紫鸢埋怨的声音才知晓这家伙居然跑了。
“我可怜的澄儿啊,还没自己出过门。我都没来得及见他一面,就被你这个狠心的家伙给骂走了!要是那魏婴你舍得如此?!”
“他自己目无尊长,跑了便跑了,又人跟着还能丢了不成?”江枫眠比起担心江澄的安危,更生气他一身反骨,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怎么不说魏婴你会如何?心虚了吧?”
“不可理喻!”
二人又是日常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