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跟江澄对视一番,对蓝氏二子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江澄也对魏婴道,“带二位公子好好参观参观云梦。”
魏婴笑着道,“是。”便乐呵呵地带着两人出去。
侍从们也行礼退下。
蓝启仁才道,“江少宗主虽一心为民,不怕温氏有动作?”
江澄微微一笑道,“云梦江氏式微,以温氏的眼高于顶并不会在意。但若云梦不借此壮大起来,怕是就如地上的一只蚂蚁,谁想踩便踩死了。”
蓝启仁刚想说什么,江澄起身行礼道,“请恕江澄无礼,接下来讲的话,可能会冒犯先生,冒犯蓝氏。”
蓝启仁道,“江少宗主无需多虑,我此次前来便以做好向云梦取经的准备。且温氏也一直是我姑苏的一块心病啊。”
江澄坐下道,“蓝氏家主不出,蓝先生一己之力怕是独木难支。温氏既建监察寮,家训又如此狂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云梦祖上虽为游侠出身,但也不是任人随意践踏之人。我做的种种即为云梦百姓,也为江氏安危。”
“蓝氏出身宗庙,底蕴深厚,藏书无数,且得各宗族敬重。所以姑苏如今的局面,既是蓝先生无力为之,恐怕也是故意为之吧,用此番景象令温氏降低戒心。”
蓝启仁心神大恸,自己的安排竟被猜了七七八八。
“您眼下最心急之事怕是,蓝氏的二位公子,所以才到我云梦吧。”
蓝启仁抱手道,“江澄,江公子,若是能让他们二人得你指导一二,老朽便可心安了。”
看着严肃板正的蓝启仁,此时虎目含泪,隐有祈求之态,不由得叹道,“您视他二人如亲子,又思虑深远,深感我肺腑。江澄必当尽力,还望蓝氏与我江氏守望相助,肝胆相照!”
蓝启仁感慨道,“得江少宗主这句话,蓝氏无忧啊!”
江澄无所谓,管一个云梦是管,再管一个蓝氏也是管。管一个魏婴是管,再管两个也是管。
江澄与蓝启仁走到湖边,魏婴正跟蓝湛、蓝涣捉莲蓬钓鱼,那二人的抹额七扭八歪,衣服也尽是褶皱,蓝启仁脸一黑就要骂。
江澄立即插嘴道,“在我云梦便让他们入乡随俗,穿我云梦宗服,吃我云梦之吃食,不知可否?”
蓝启仁忙道,“自然,自然。”
“未免此番动静被他人觉察,可否再委屈蓝先生一次?”
江澄随即向蓝启仁附耳讲了一番。
蓝启仁表示赞同。
湖上三人看见江澄蓝启仁过来,早就开始整理衣衫,把船向湖边划。
蓝启仁看着蓝涣、蓝湛二人道,“你们便在云梦修炼几个月,到时候看你们修炼的如何,若是没学到什么,或者学了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不必回来了。”
说到乱七八糟的时候,看了眼魏婴,明显意有所指,江澄也看向魏婴,眼神传递了两个字:活该。
“在云梦的时候,需待人有礼有节这些不用我再多说。 要多向江少宗主请教知道吗?”
二人行礼回道,“是,叔父。”
江澄挑挑眉,似乎他们如此称呼蓝启仁。
蓝启仁又转向江澄道,“他们二人在云梦,就拜托江少宗主了!”
江澄回礼道,“蓝先生放心。”
蓝启仁便将二子留下,自己打道回姑苏了。
蓝启仁走了,涣、湛二人才敢看向江澄仔细打量。
虽是一双杏眼,却毫无女气,尽是泠冽之色。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少年郎,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