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卢府,刘黎廷已不堪折磨,气息全无。
徐凤年不管不顾,骑骏马带着一腔怒气和急迫之心,直往卢府疾驰。
徐凤等人则坐马车,落后一步在后面跟着。
谁也不曾想到,有人敢在城门口行凶。
“世子哥哥,小心!”
徐凤年拖尸过阳城城门口,尚未留意到身后定比楼台守株待兔的呵呵姑娘,耳边听到身后马车上凤儿一声急叫,待他回过头来,已遭对方偷袭,一击得手。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呵呵姑娘来去自如,无影无踪。
徐凤年来不及追究,带伤一路疾驰去卢府。
刚下马,与徐脂虎打了个招呼便晕倒在自家大姐怀里。
众人顾不得其他,立即将世子殿下扶进卢府诊治。
……
徐凤喂了徐凤年喝完药,哄着他睡着了,刚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等候在门外的徐脂虎。
徐脂虎:“凤年睡着了?”
徐凤点头:“嗯。”
徐凤:“大姐...等我很久了?”
徐脂虎点头,“我有话对你说。”
徐凤便和徐脂虎两人去了徐脂虎的房间。
徐脂虎房间。
给徐凤和自己倒了杯茶,徐脂虎坐下后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徐凤。
半响后她忽的轻笑起来,道:“多年不见,凤儿越发的漂亮了,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
忍不住抬手捞起一楼青丝把玩,徐凤娇娇笑着,“大姐,一见面就说这样的话,凤儿都不好意思了。”
徐脂虎更是噗嗤一声笑起来,可却没有维持几秒便受不住的捂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
徐凤也松了手中的青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起身为徐脂虎拍背,“大姐的病情为何如此严重?凤儿之前送给你的药,不适用吗?”
徐脂虎摇摇头,缓过劲来虚声道:“是我这身子不争气,早些年就已经不行了。”
“凤儿,如今能见到你和凤年一面,我已无憾了。”
徐凤:“大姐不可说丧气话,我和世子哥哥一定会想办法的。”
徐脂虎却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凤儿,凤年伤势看似严重,实则皮外伤,简单包扎并无大碍,实际上是福不是祸。”
“卢家乃是享誉江南的名士大儒,论门第出身不低于我北椋徐家,可唯独忌惮父亲人屠徐骁的威名,所以就算我污名在外,这些年卢家也不敢将我赶出家门,若是换作普通将门子女,早就被这群眼高于低的伪君子们戳断了脊梁骨了。”
“凤年此行,原本是讨不得卢家半点礼貌待客的,刘黎廷之死,他们更会抽身事外,丢下徐凤年独自应对江南群情激奋,甚至还会落井下石。偏巧这刺杀来得及时,这一伤属实给卢家吓得不轻,唯恐背上雇佣刺客袭击世子的骂名,更惧怕父亲为此大开杀戒。”
“如今,反倒是可以在卢家安心养伤,因祸得福。”
徐凤听完徐脂虎的话后,陷入沉思,芦苇荡一战,呵呵姑娘一掌下去,世子哥哥不得不完全融合大黄庭,阳城城门口这背后一掌,又让世子哥哥在卢家无阻碍。
确实是…因祸得福。
看来这呵呵姑娘,或许是友非敌。
和徐脂虎谈论了阳城如今的形势,又谈论了接下来他们东行之路,徐凤便问起徐脂虎如今的心意。
是否愿意再见洪洗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