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家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田柳妤已经不知所终。田老太太气得摔了一套杯子,大骂女儿自作主张。
田真丽也不想和田家人撕破脸皮,但是他们兄妹都是一母同胞。如今母亲这样偏着哥哥们,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当年,父亲为人所害,长久在饮食中被加入了有损身体的食材。等察觉到身体不行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偌大家业内忧外患,三个哥哥都是守成之才,田老爷子这才让田真丽执掌家业。
田真丽也是有手段,顺着父亲的中毒事件,查出来了奸细,以此也把柄,迅速打压对方。逼得那家子远走他乡才罢。
如今,家业兴盛起来了,田家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坐镇指挥了,倒是所有人都希望她可以让出掌家权,连自己的母亲都也如此。只是,这一切都是她和他们的矛盾。柳妤又与这事情什么相干,何苦要害她?母亲,柳妤也是你一手扶养的,你怎么忍心?
田真丽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股寒气蹭蹭往上冒,身体四肢都冰凉的像是冰窖里出来的一般。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林檎霜打听过这位田家大小姐的脾气,没想到见了真人却不完全不是传说中的那样。难道是太会演,或者心机深沉到琢磨不透。
她这次约见田真丽,只是想借助她的身份地位,成立一个振兴家乡产业的团体。
田真丽见她是这样的打算,想到自己如今的形势地位,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过,顺水人情的事情她还是做的来。
林檎霜却是希望田真丽也能参与,最好是以她为主,毕竟田家在整个县城的威望无人可比。况且田真丽这些年施粥济贫,修桥补路,在民众之间很有口碑。
晚间,李寄回来看到妻子闷闷的坐着,便坐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怎么了?那个田家大小姐给你脸色了。”
林檎霜摇摇头,“这位田家小姐好似不怎么感兴趣。”
“田家怕是要变天,看来是真的。”李寄伸了个懒腰,躺在了榻上。
林檎霜一听这话,也跟着他到榻上,替丈夫捏捏身体,“你是听说了什么话?”
李寄看妻子态度殷勤,知道她是要自己办事了,轻轻一笑,刮刮她的小鼻子,“田家的三个儿子联合对付妹妹,想要夺取掌家权。田真丽为了田家,连丈夫和儿子都失去了,她怎么会放弃。”
“她丈夫,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人。”林檎霜想不起来。
“那是自然,这个人是柳家堡的堡主,叫做柳上青。当年柳家堡以走镖为生,还是少堡主的柳上青结识了田真丽。二人成亲之后生下一个女儿,后来田家出事,田真丽就被她父亲安排掌家。柳上青也是独子,自然不肯去田家,所以就分开了。”李寄说道。
“原来如此,这个女儿应该就是田柳妤了。她不是应该姓柳么,怎么姓田?”林檎霜想起田真丽身边那个大方得体的少女,“那儿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柳上青令娶了么?”